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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戈正是無比欣喜。子吟忙到傍晚,書記處還是燈火通明,同僚們埋案書寫、校對,有數不進的書信和公文要傳達,即使忖著回白府的時候到了,子吟也不好意思離開,就想著多待一會兒,替旁邊的同僚們多完成一份工作。這不知不覺,就加班了一個小時,子吟還在給同僚謄寫著文稿,坐在門口的書記官卻都頓時凜了臉色,一聲一聲的喊起了少帥來,竟是白鎮軍親自來接人了。子吟正聚精會神的書寫著,并沒留意身后的狀況,直至大哥那高大的影子把油燈光遮蓋住了,他才后知后覺的抬起頭來。「大哥……」白鎮軍揉了揉他的頭髮,語氣沉穩,「忙到這個時候?」「我新上任,有許多事要從頭接手?!棺右鞅阈α诵?,「大哥回來了?!?/br>「來接你?!拱祖傑姏]有多解釋,他已是回家裡一趟,察覺子吟遲遲未回去,又駕車過來接人,「兩孩子也在車上等著?!?/br>「沙赫和不破……欸……」子吟登時臉色一變,他這一忙,竟是都忘記了兩孩子都在等他回去呢,子吟歉疚地道,「這下可要把他們餓壞了?!?/br>「不急,我讓伙房蒸了糕,兩孩子正吃著?!?/br>子吟這才緩下心,心裡十分感謝大哥的貼心,大哥就是這樣,總替他把一切都打點妥當了,不讓子吟cao一點煩心的。子吟草草收拾好案頭,一同坐了回白府的汽車,兩小家伙擠在車窗看風景,白鎮軍默言不語的看著前方,那手卻是靠在座椅上,把子吟緊緊的握住了。子吟漸漸發現,這是大哥十分喜歡的一個習慣,無言中帶著一份秘密的親暱,不需要言傳,那情意卻是已經心領神會。這汽車駛到白府的玄關,子吟的肚子終于是咕嚕作響,他錯過了午飯點,還被二哥逼著作了一番的體力活,投入工作時猶不察覺,可這一旦落下空來,才發現自己早已是飢腸轆轆。「武……」沙赫聽覺十分的靈敏,抬頭看著子吟,說,「你很餓嗎?」「嗯……」子吟便苦笑著點頭,「今天回來晚了?!?/br>白鎮軍把他們的對話聽在耳裡,一邊大步走著,一邊說,「已經開飯了,馬上便可以吃?!?/br>「嗯……」子吟便有些窘困的垂頭,牽著沙赫和不破的手,帶著他們一路走過府裡的長廊。白鎮軍一直注意著子吟,就發現他并沒有緊跟上自己的步伐,反是走得遲緩了。在快要到達飯廳時,他禁不住,低低的與子吟囑咐了一句,「你也別慣了二弟,這慣的一個接一個,都得意上天了?!?/br>子吟愣了一下,想到大哥果然已經知道了,他就尷尬的垂下頭,含糊地應了一聲。在飯廳裡,嚷兒與馬師令是早回來了,二人隔開一段距離坐著,因為怒洋最近有意識的要與她保持距離,以免丈夫押醋,而馬鸞凰亦樂意如此,因為她最近體驗到怒洋惹人嫌的一面,正是唯恐避之不及。白經國正在與三弟分享他在蒙古的見聞,二人一看到大哥和子吟連袂走進來,便就各有心思的打住了話。他們有禮貌的都喊了大哥,卻是期待地看著子吟,想著他會不會坐到自己的身邊兒來。可子吟想起今天二哥的胡鬧,連帶的加上昨晚嚷兒的沒節制,到現在身體還累著呢,看著他們那晶亮的,彷彿期待著獵物自投羅網的目光,就讓子吟有一點走避的意欲,他緊跟著大哥的身后,靠在他旁邊坐下了,竟是二哥、嚷兒兩邊都不奉陪。白鎮軍清楚的把這點看在眼裡,便隱隱的揚起了嘴角,在桌上隱隱的拍了拍子吟的大腿,讚許他的乖。「大哥,你和子吟…感情還是一樣的好?!拱捉泧阈α诵?,有感而發的道,「我都幾乎忘了,當初是誰討子吟過門的?!?/br>「二弟你糊涂了?!拱祖傑娖届o的道,「子吟本就是我親自接進門的?!?/br>怒洋冷哼了一聲,要是之前,他恐怕要因為兩兄長的擠兌而震怒,可現在……他自覺是升了一個層面,能冷眼俯視大哥和二哥的挑撥。這點口頭上的爭端算得甚麼呢?這夫妻關上房門,子吟對自己的愛意,可是都身體力行的表現出來了。怒洋便沒有動怒,反是招呼著下人上菜了,白經國眼裡不由閃過一抹驚奇,沒想到這數月不見,三弟的氣度和涵養也都有了長進。白鎮軍端坐在主位,下人便逐一上來佈菜,他當著眾人的面,跟子吟說道,「你餓了半天,多吃點,還有滋補的湯水,要給大哥喝光?!?/br>子吟頷首應是,倒是怒洋聽到這話,不由擔憂的問道,「餓了半天?是怎麼回事?書記處有這麼忙嗎?」白鎮軍看了看三弟,一邊為子吟夾著喜歡的菜,一邊沉聲說了,「二弟把子吟拉進會議室,一關就是小半天,把飯點錯過了?!?/br>子吟就是個書記,能有多要緊的會議、要跟二哥閉門談那麼久呢?怒洋一聽,當下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登時便瞪著二哥,這一回來就欺負子吟,可就不是他能大度地不計較的事了。大哥你詐啊﹗——白經國腹誹著大哥,卻是厚著臉皮,一臉不在意地承受著三弟的眼刀,還淺淺笑著,「是啊,今天辛苦子吟了?!?/br>說著,他就貼心的給子吟夾了塊rou。第二百二十九章、總統第二百二十九章、總統今天的晚飯雖是為二哥洗塵,然而三兄弟間卻是絲毫沒有歡迎白經國的氣氛,甚至某程度上,還嫌他回來的太快了。「烏云其木格是甚麼樣的人?」怒洋是唯一還沒見過這位貴客的,便好奇的問大哥和二哥了。「是個……有趣的人?!拱捉泧鴦e有含意的瞧著大哥,「大哥感受應該是最深的?!?/br>「………嗯?!拱祖傑姾膽艘宦?,卻是不予置評,「你自己見著就知道了?!?/br>怒洋聽兩兄長說得莫測高深的,不由就挑起了眉,腦海裡想像著這位客人的形象,怎麼會被兄長比喻為有趣了。吃過晚飯以后,三兄弟便到書房裡去議事,子吟留在這與馬師令一同看孩子玩兒,沙赫還是一副胖墩的模樣,站在不破身邊,是發育得太好了。馬鸞凰瞧著,心裡就一副不是滋味兒,「子吟,你這孩子怎麼養的?怎的可以壯成這樣?」子吟怔了怔,不知道馬師令這是夸獎還是眨斥,便只好不置可否的道,「就……正常的三餐、再加上孩子喜歡的零嘴……」馬鸞凰卻是看著自己兒子瘦巴巴的,十分的不滿意,「不破該不會是隨了他爸吧?將來要是也長成不男不女的模樣,可就糟了?!柜R師令自忖自己的遺傳是十分優秀的,要是不破長歪了,肯定是怒洋的錯。子吟看著不破那垂下的密長眼睫,就覺著孩子越長越像嚷兒,他卻沒有馬師令的憂慮,還安撫他道,「我剛娶嚷兒的時候,他的確是比較纖瘦的體格,可這一長開了身子,就不一樣了。馬師令不必擔心?!?/br>馬鸞凰想了想怒洋現在的一身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