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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裴焰立刻一家之主似的抱著容辛大模大樣的走了進去,輕輕地把他放到臥室的床上,還盡職盡責地幫他脫掉了鞋子,然后往他身邊一坐:“看吧,是不是離不開我?”容辛沒理他,一沾床就蜷縮了起來,雙手交疊著抵進小腹里。臥室的暖光下,裴焰這才看清,他連鎖骨上都是細碎的冷汗,漂亮的眉眼緊蹙著,上挑的眼尾水光瀲滟,連睫毛都濕漉漉的。“真這么疼?”裴焰臉上的笑意淡了,皺眉蹲到床邊去掰容辛按在肚子上的胳膊,“讓我看看你肚子?!?/br>“別動我……”容辛皺眉,一下子蜷縮緊了身子。他烏黑的頭發散落在枕頭上,被汗水打濕成了一縷縷粘在雪白的額頭上。裴焰心疼得直咬牙,生怕容辛被郭逸然打壞了內臟,不敢讓他再那么死死地按著,按住他的手柔聲勸道:“松手,我就看一眼?!?/br>容辛不松,裴焰使出必殺技,低下頭湊近他沙啞道:“你不松手,我可親你了,反正孤男寡男共處一室,我可把持不住?!?/br>容辛被他的無恥和老流氓行徑驚呆了,裴焰趁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他身強體壯渾身肌rou,容辛哪里是他的對手,掙扎了幾下就被裴焰把手從肚子上掰了下來。“嗯……”沒有了外力的按壓,腹中疼痛成倍的增加,容辛痛的一下子挺起脖頸,溢出了一聲難-耐的低喘,“裴焰……疼……”“乖乖乖,馬上就好?!迸嵫嫒崧暟矒嶂?,然而那聲顫抖的“裴焰”,卻仿佛把心底里什么隱秘的東西毫無防備地勾了出來。他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強迫自己不要往歪處想,把容辛的兩只手腕攥在一起按在頭頂,另一只手解開了他的外套,向上掀開了里面那層薄薄的襯衫。小腹上赫然有一塊清晰的青紫,裴焰的臉色瞬間暗了下來,皺著眉在容辛的小腹上輕輕按了按。“唔……”容辛的肚子根本經不住按,低吟一聲,挺起細腰躲避著裴焰的動作,兩條長腿在床上痛苦地一屈一伸,“別按……”“不按不按?!迸嵫孚s緊抬起手,安撫地摸了摸他的手背。腹部沒有明顯的僵硬感和異狀,內臟應該沒有受到損傷。“郭逸然這孫子?!迸嵫鏉M臉陰霾,低聲暗罵一句,“這事沒完?!?/br>“別跟他計較,不值得……”容辛微蹙著眉頭,額頭上全是虛汗。他的臉是很清冷的長相,原本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可難受起來的時候卻有種意外的魅惑,像是西施捧心般惹人憐惜,讓人忍不住想要抱在懷中安撫。裴焰的喉結咕咚一聲。“嗯……”容辛像是又疼得厲害,低吟一聲把頭側向了一邊。裴焰強行逼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既然沒有內臟損傷,為什么會疼得這么厲害。他想了想,伸出手指在容辛的小腹上輕輕劃過。粗糲的指尖觸碰著細膩如同牛奶般的皮膚,容辛的身子頓時一陣戰栗,喘息著看向他:“你干什么……”“我學過點中醫,幫你診診脈?!迸嵫嫘趴诤f。手指下滑膩的觸感宛如最上好的綢緞,裴焰的心臟一陣狂跳,只覺得耳朵燒的guntang,容辛的皮膚比他見過的大多數人都要白,小肚子白皙而緊致,沒有明顯的肌rou塊,卻能清晰地看到馬甲線流暢優美的線條。真是奇怪,裴焰心想,明明是弱不經風的身子,為什么看上去沒有想象中的柔弱,反而有種緊繃的美感。“診脈在肚子上診?”容辛的喘息聲越來越急促,終于忍無可忍,“裴焰!……”裴焰的手指忽的停住,落在容辛肚臍下兩厘米的位置,抬起頭問:“這怎么有道疤?”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用手指摸才能摸到疤痕突起的輪廓,足足有三厘米長。容辛的身子微微一頓,側過頭去:“小時候撞在床角上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再不松手我踹你了!……”“松松松,你別亂動,小心疼得更厲害?!迸嵫娼K于放開了他,抓來床頭的紙巾幫他擦額頭上的汗,目光在那道淡粉色的疤痕上掠過。“是因為小時候腹部受過傷,才疼得這么嚴重的嗎?”容辛喘息著扯下衣服按住小腹:“我從小到大腸胃一直不好,身子又弱,當然禁不住他那么重一拳……你問完沒有,什么時候走?”“你這樣我怎么能放心留下你一人?!迸嵫娴吐曅π澫卵鼇?,“這么急著趕我走干什么,我不比謝之遠強?”“謝之遠是我學長,我們只是朋友?!比菪翢o語。“哦?”裴焰揚起眉梢,笑道,“那你覺得我是你什么?”不知是不是四下無人的緣故,裴焰沒有一點矜持的意思,他揚眉淡笑的時候有種英俊的痞氣,居高臨下的看下來,讓人忍不住的心跳。容辛不自然地移開目光,心說你是條二哈。裴焰忽的一笑,把手機摸了出來,打開相機,身子往容辛的方向一靠,摟住他的肩膀。“你干什么?”容辛驚道。咔嚓——“紀念一下這個寶貴的時刻?!迸嵫鎵男χ斎朊艽a,把手機解鎖給他看。照片里,裴焰笑瞇瞇的把容辛圈在臂彎里,看起來親昵極了。容辛的耳朵剎那間更紅了,掙扎著揪住他的領子:“刪掉!”“我不?!迸嵫娈斨拿纥c開微信,惡意滿滿地把這張照片發給了謝之遠:【學長,容辛我照顧的很好,你放心吧?!?/br>謝之遠的對話框頂上立刻變成了正在輸入,然而輸入了半天都沒有發過來東西。裴焰笑的前仰后合,嘖嘖搖頭:“怎么辦小辛辛,學長肯定在長篇大論地打字罵我呢?!?/br>容辛沒力氣罵他,捂著肚子背對著他蜷縮了起來。“還疼得難受呢?”裴焰把手機隨手放到了一旁的床頭柜上,“真不用去醫院?”“不去……”容辛閉著眼睛,“我討厭醫院的消毒水味……”“那……那我幫你揉揉?”裴焰老臉微紅。“滾蛋?!比菪料訔壍赝崎_裴二哈蠢蠢欲動的狗蹄子。裴焰很受傷,故意往他那邊又蹭了蹭:“又不是沒見過你難受,上次你胃疼的時候不也是我陪著你嗎?!?/br>容辛精疲力盡地掀起眼皮,他總覺得裴焰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從前他雖然sao但是總是時刻顧忌著直男形象,可今天晚上卻好像吃錯了藥似的肆無忌憚。容辛不知道,謝之遠的存在讓裴焰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這種感覺就像是騎士忽然發現好不容易找到的寶藏旁邊蹲著一條守了四年的惡龍,還是隨時準備把寶藏吞到肚子里的那種。裴焰看著容辛,他本以為自己只是把容辛當做朋友,可謝之遠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