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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敲了隔壁加文的門,然后他們倆一起來敲我的門。院長告訴我,路易的房門打不開,里面也沒人應,怕是出事了。所以我就趕緊跟他們一起去路易門前,果真怎么拍喊也沒人應聲,我撞開門,發現窗戶大開著,棕發警員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茶杯是倒的;路易不在房間里?!?/br>“然后您就來找我了,”澤維爾說,“院長和加文呢?”“他們等在原地?!?/br>“你來回花了——”“大約十分鐘,先生?!?/br>“太謝謝您了?!睗删S爾說。隨后,澤維爾又分別問了院長和加文,得到的證詞與約翰修士大致相同;加文在談及自己對路易的防備時明顯面露愧色,并且有些惶然。原本澤維爾還想說什么,然而被警員迪恩的一聲:“安迪醒了!”給打斷??紤]到基本的問詢已經結束,澤維爾請走了加文,轉而聽取安迪的證詞。“我先是按您的吩咐陪路易去給加文檢查了身體,在醫務室里。因為個人的身體情況相對隱私,我沒有聽。他們倆在房間里,我在門外,能隱約聽見里面的聲音,說的都是用藥、傷寒……諸如此類的話。然后我們回到路易的房間,我把門窗都關好,窗鎖起來,鑰匙在我手上?!?/br>“現在還在嗎?”澤維爾問。安迪往身上一摸:“在的,先生?!?/br>撬鎖。警員迪恩記錄。“然后,”安迪說,“過了一刻鐘,加文和另外那個修士一起來敲門,是我開的門。加文說,有種藥不知寫的是什么,于是路易給他解釋,這些是在我眼皮子底下發生的。然后,路易留加文喝了杯茶,說:‘這說不定就是最后一次見面了,加文。但愿你以后還會想起我吧?!驗檫@話很奇怪,我本來想等您回來問問您,結果喝了紅茶后不久就不省人事……唉?!?/br>“你也太不小心了!”迪恩說。安迪露出羞愧的神色,悄悄抬起眼睛睨了澤維爾一眼。原本溫和的澤維爾這次沒有安慰他,只是重重嘆了口氣:“你真的闖禍了,安迪?!?/br>警員迪恩翻了翻筆記本,說:“但是,這么看,事情已經很明晰了。路易的逃跑是有預謀的,他用藥迷暈了安迪后撬鎖從窗戶逃跑,這不正好證明他就是兇手?”這時,從剛才起就一直沒說話的以撒開口:“這里是六樓,他怎么下去?”隨后是一陣尷尬的沉默。片刻后,澤維爾說:“大家辛苦了,暫且先出去吧。另外,以撒,請幫我把羅伯特院長請來?!?/br>三人離開房間,院長走進來。羅伯特院長一開始深深地看了澤維爾一眼,那眼神里有疑惑和探究,隨后避開了視線交匯。“您的身體還好嗎?”院長問。“還好,勞您掛心,”澤維爾說,“如果沒有領受圣餐,可能會更好?!?/br>“……我不明白您的意思?!?/br>澤維爾說:“我就跟您直說吧,羅伯特院長。您和加文修士、約翰修士發現了路易的空屋,約翰修士立刻跑來找到我們,您和加文等在原地,關于這一點,你們二人可以互相作證?!?/br>“是的,有什么問題?”澤維爾說:“您需要知道,在這種情形下,有效的證詞只存在于兩個無關人員之間,比如一對父子互相證明不在場的證詞就很難被采用?!?/br>“……我不明白,澤維爾先生,”院長說,“您在說什么?”澤維爾說:“事實上,我后來一直在想,對于一個多少有些視力障礙的老人來說,要熟悉到什么程度,才能從背影一眼認出走廊另一頭的人?”“……”“您對路易和加文的態度都好于其他普通修士。您更信賴前者,但總是很擔心加文?!?/br>“的確,”院長說,“畢竟加文那么年輕,幾乎還只是個孩子?!?/br>“加文是個好孩子,”澤維爾說,“找不出幾個年輕人像他一樣聽話了?!?/br>院長沒有接話。“加文說謊了。道格拉斯死前的那個傍晚,他看見您走進告解室,這是我的結論,”澤維爾說,“加文太急于為您開脫,直接抹去了您的存在,這反而讓他的證詞顯得可疑起來。道格拉斯修士想來不會對空屋告解,而最主要的是,頭一次參觀藏書閣時我就注意到,加文會根據戶外的光照情況往窗邊調整位置——每一張桌上都有一點他的抄寫工具和私人物品。那么,在傍晚時分,他坐在窗邊,要看到樓下還是很容易的。“讓我們再往前追溯,您還記得墜樓致死的戴維修士嗎?他房間的左右兩側,一個是路易一個是加文,前者聲稱沒有聽見任何動靜,后者說腳步聲只進不出——他們兩人都沒有說實話?;蛟S事實上,路易和加文都聽清了腳步聲,路易不敢承認,但他的謊話相對還可信些;至于加文,他想要引導警方認為腳步聲屬于戴維自己,以此來控制案情定性為意外,來擺脫你的嫌疑?!?/br>“等等……”院長說。澤維爾沒給他說完的機會,直接轉開話題:“在我回家養病的那段時間,順便查了一下我比較在意的幾個人的資料,其中就包括您。您常去的診所旁邊有一家五金店,里面售賣一種7便士一支的小工具,一端是尖銳的鶴嘴鋤,一端可以作小錘。打磨得很粗糙的錘柄上幾乎不能留下指紋,不過,老板的記性是出了名的好,能準確回憶起某天某時誰買了什么,尤其當買家買了些和本人不太搭調的東西?!?/br>“說這些未免太可笑了,”院長說,“您在詐我?!?/br>澤維爾說:“是的。我希望您能直接認罪,羅伯特先生。否則我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會讓您感到更難堪?!?/br>院長冷冷地看著他。澤維爾說:“失禮了?!比缓笃鹕?,強行要拉起他的袖子——羅伯特院長劇烈地掙扎起來。一個老人竟然有這么大的力氣,這是澤維爾始料未及的,不過,他到底還是擰不過一個青年男子,袖子被卷起,露出小臂上泛紅的針孔。“很遺憾,羅伯特院長,”澤維爾說,“不光是您,修道院的資金情況也是經不起仔細查證的。那個假名字背后是誰?”澤維爾松開了羅伯特的胳膊,后者怔怔地收回手,面色一層一層地灰敗了下去。“不是我,”他喃喃著說,“我只是給那人做賬……只是……”“洗錢?!睗删S爾替他補全了剩下的話。院長頹然不語,半晌才下定決心似的說:“加文與我沒有血緣關系,他只是個被拋棄的孩子。如果我向您坦白,您能放過他嗎?”“……加文的病是個無底洞,”見澤維爾不回答,他急切地說,“我固然知道我們蒙召回到上帝身邊,應懷喜悅,但我怎么能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