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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完成一半,接下來只要把妙爾尼爾送回天堂就行,最終它會被它的主人領走。以撒把錘子放在地上,隨便撬了一間商店的鎖,推開門走進去就到了貢希利山,在這里乘上行扶梯就能前往天堂。以撒把錘子放在失物招領處,提了傘迫不及待要走,把澤維爾一個人留在那里填表。作為惡魔待在天堂確實會有點尷尬,但是他也跑得太快了。澤維爾從天堂回來,從玻璃窗看見以撒像個小孩子似的,踩著人行道的邊緣,走過來走過去,用腳踢著一顆鵝卵石。他就這樣靜靜地看了好一會兒,竟然從一個惡魔那里獲得了內心的安寧。這時,以撒恰好轉頭看見他。以撒把澤維爾掩到傘下,澤維爾問:“介意我對你用個小魔法嗎?”“可以?!?/br>“你都不問我要做什么?”以撒咧開嘴笑。以撒非常像澤維爾以前飼養過的大狗,就算凌晨三點被吵醒,當他伸出手來,也總是用濕潤的鼻子蹭他的掌心。澤維爾移開傘,讓雨打濕漿得硬挺的領子,那布料貼在脖頸上,竟然有一瞬間覺得燙。以撒疑惑地捂住脖子,而這時澤維爾挑開自己的襯衫扣子,轉頭露出耳下三指處的一方新?。骸艾F在換身體也沒用了,以撒?!?/br>以撒愣了一下,聳聳肩:“走吧?!?/br>印記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共情,而靈魂之間的聯系更增強了這項能力。澤維爾知道以撒沒有感到不快,甚至他還知道,他的魅魔現在非常想吻他,如果不是答應今天休息的話。雨下得很大,即使撐了傘,衣擺和褲腳還是被打得透濕;不遠處的郵筒下攤著一本書,紙張全給大雨泡爛了。今天早晨,澤維爾不慎把茶水灑在詩集上,也像這樣被暈開大半。敞開的那一面上印的是哈代的詩,只剩下最后兩句:“我該親吻她,假如這雨,“再多下一分鐘?!?/br>*坂裘人:來自銀河系漫游指南,坂裘人的攻擊動作類似打板球。板球是英國三大運動之一,如果你get不到搞笑的點,可以本土化理解為,有種打遍宇宙無敵手的可怕外星人叫做“仲果乒乓裘隊”*阿斯加德相關:是說我吃基錘。33第33章蘭登澤維爾一動不動一踏進家門,臨時下放的魔法使用權就立刻失效了,本來已經躺上床的澤維爾唉聲嘆氣地爬起來洗了個澡,再躺下來,累得呼吸都停止了,閉上眼睛睡得像一具尸體。次日,正午的陽光從窗簾縫隙間透進來,以撒在睡夢中機敏地抽抽鼻子,聞到樓下烤面包的味道,醒了。澤維爾還睡得很沉,以撒翻個身,瞇縫著眼睛看著透過窗簾照進來的太陽,把澤維爾撈進懷里,鼻子埋在柔軟的金發間,聞到香水的余調——魅魔尾巴像狗尾一樣開始興奮地拍打床鋪。澤維爾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脖頸被又親又啃,還有什么半硬的東西抵著大腿根部。一雙手從衣服溜進去摸著他的腰,蘭登、蘭登、蘭登……耳邊喃喃著這樣的聲音。澤維爾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他用剛睡醒的聲音問:“以撒?”魅魔笑瞇瞇地說早上好,用新生的胡茬蹭他,澤維爾感覺臉好痛。“我們來zuoai吧?!币匀稣f。澤維爾渾身一顫,先是露出了招牌的清純微笑,緩緩地眨了兩下眼睛,再也沒有睜開,安詳的模樣適合直接送去做葬禮的主角。以撒嘖了一聲。隨后,天使甚至停止了呼吸和心跳,以撒不死心地把他撥弄來撥弄去,發現死者情緒穩定,面上還帶著如釋重負的微笑。以撒一個人氣鼓鼓地起床了。他刷啦拉開窗簾,光著膀子滿地撈衣服,一邊穿一邊嘟嘟囔囔:“我就知道?!?/br>床上的尸體扇了扇睫毛。“沒愛了唄,感情淡了唄,玩膩了唄。一時沖動搞什么靈魂印記,才幾個小時就后悔了,真有你的,蘭登·澤維爾?!?/br>被單拖動發出窸窸窣窣的輕響,以撒猛地轉過頭,蘭登·澤維爾一動不動。“哼,”以撒開始浮夸地唉聲嘆氣,“我真傻,真的,資本家最不可信了。在做什么夢呢,以撒?你只是一塊撕不下來的牛皮糖,沒人要的老婊子,誰也不喜歡你?;钪珱]意思了!我看,我還是死了吧?!?/br>他嘟嘟囔囔地走過床尾,突然手腕被用力一拽,拽得他倒在床上。他愣愣地眨眨綠眼睛,看見突然詐尸的澤維爾跨坐在他胯上,一字一頓地威脅:“我今天非要把你弄哭了不可?!?/br>聽到這話,以撒害怕得眼睛都亮起來了。生活腐化的資本家澤維爾不僅睡到日上三竿還要白日宣yin,真是無可救藥。打鬧間,眼看衣服都脫了一半,外面突然響起猶豫的敲門聲,黛西隔著門說:“澤維爾先生,有個陌生小姑娘執意要找您!”原本笑瞇瞇的以撒一聽這話,突然扼住了澤維爾的咽喉:“你敢養情婦?”“咳咳……”澤維爾手忙腳亂地撥開他的爪子,辯解說,“怎么可能!”黛西隔著門板補充:“是個看上去六七歲的孩子?!?/br>扼住喉嚨的手更緊了:“私生子???”“等等!你想想,六七歲的孩子跟我有什么關系?六七年前,我哪有……”澤維爾在下身比比劃劃,“放手!我要被你……掐到……換身體啦……”雞飛狗跳地鬧了一陣,黛西協助兩人洗漱更衣,怒氣沖沖的以撒和一頭霧水的澤維爾來到廚房,看見了坐在椅子上的小姑娘。她聽見動靜,從椅子上爬下來,怯生生地抬起眼睛瞅著面前兩個六英尺高的男人。她看起來不是很像盎格魯-撒克遜人的孩子,雖然有白皮膚,但頭發是黑色眼睛是深褐色,面部也沒什么棱角,鼻梁上有點雀斑,穿著打補丁的麻布衣服。至少她和我長得一點都不像。澤維爾舒了口氣,睨了一眼以撒的臉色,彎下腰問:“你來找我做什么,叫什么名字?”小姑娘直直瞅著他,囁嚅著說不出話,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以撒推開澤維爾,說:“我來?!比缓蠖紫聛砗退揭?,看了半晌,用拇指揩揩她的臉頰,站起來切了一塊面包給她。小姑娘看看面包又看看以撒,低頭啃了一大口,流下眼淚來。“這是餓了?!币匀鼋忉屨f,然后從澤維爾兜里抽出手帕,給孩子擦擦臉,她含含糊糊地說:“我叫薩莉,我爸爸說、說要是他一個星期沒回來,就去肯辛頓,找年輕的……金色頭發的那個澤維爾先生?!?/br>“你爸爸是誰?”以撒問。接下來的問話變得艱難起來,薩莉竟然不知道父母的名字,小孩子說的話又不那么容易讓人理解。她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