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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便主動提出小病已痊愈,可以立刻出發邊境,接運淬雪石。此番接運并非小事,路途遙遠,糧草問題尚好解決。只是淬雪石是鑄造兵器的至寶,一路上必然少不了鄰國細作和綠林土匪的覬覦。為了避人耳目,晏長清一行并未打出皇家專使的名號,而是喬裝成前往邊境走貨的商人。出了皇城,一連走了數日。雖未打出皇家名號,但晏長清一行也是前呼后擁,很有排場。數雙眼睛盯著,赫連戎川白日里眼觀鼻鼻觀心甚是老實,只到了晚上才賊心不死,隔三差五總想溜到晏長清房間里占便宜。然而晏長清在摸清赫連戎川的惡趣味之后早有準備,一對鋒利的“雙壁”利劍淬了月光,直愣愣插在床頭和床尾。赫連戎川吃了幾次虧之后,不得不鼻青臉腫地罷了休,連連哀嘆:“這人真沒意思?!?/br>一路向東,雖然山路崎嶇,但還算順利。這日終于到達一座小城。此城名叫瑤城,盛產玉石,頗為富庶。玉石與淬雪石同源,所以此地離接運淬雪石的燕國邊境并不算太遠了。一行人進了城,便尋著客棧歇腳。赫連戎川晃晃悠悠跟隊伍邊走邊看,突然“咦”了一聲。晏長清轉過頭來:“殿下可有疑惑?”雖是問句,可晏長清卻是心知肚明的表情。赫連戎川一笑:“不愧是大將軍,與本王想到一塊去了?!?/br>看似夸人,實則自夸,晏長清知道這人的脾氣,越搭理越放肆,便轉身不理。一旁的跟班卻搞不懂這兩人打的是什么啞謎,摸著腦袋問道:“殿下,您可是覺得哪里不對嗎?”赫連戎川一巴掌拍在跟班不開竅的腦瓜上,道:“虧你還是東云人。本王在東云就有所耳聞,瑤城因盛產美玉,頗為富庶。據說連城門口的匾額,都是用上好的白玉雕成??墒悄憧囱矍暗木跋?,可有半分傳言中的模樣?”小跟班這才意識到,瑤城的確有幾分怪異。說它破舊吧,可是目之所及,街道兩邊多是廊檐高聳,頗為氣派的樓閣??墒钦f它華麗吧,細看這些樓閣,沒有一個不是漆落斑駁,歪門斜柱,更有甚者,似乎遭了火燒,黑漆漆的斷壁殘垣一片。街上行人亦是極少,按理說城里來個外地人,多少都會好奇撇過來幾眼,可這城里的人都低著頭,畏畏縮縮不敢抬頭看人。衣著亦是破舊。整座城池,仿佛是一只落地的鳳凰陡然變成的禿毛雞。這瑤城,到底怎么了?一連找了幾個路人詢問,得到的答案多是支支吾吾,不敢多言半個字。到了客棧,店小二也是一臉諱莫如深。夜色深了。房間里靜極了。夜風吹開了窗戶,帶來些許涼意。晏長清睜開眼,忽然聽到隔壁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女人的哀///吟聲。這聲音時強時弱,像是極力忍耐,卻又忍不住痛苦而發出的。晏長清聽了幾聲,只覺得這女人越叫越可憐。不禁心想,難道隔壁的女客突然發了急病卻無人照拂?想必店小二也睡熟了,并未聽見這聲響。晏長清出了房間,來到隔壁門口。雖然深更半夜敲女客的房門甚為不妥,不過人命關天,卻也顧不了許多。猶豫了一下,晏長清抬手便準備敲門。誰知還未敲下,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緊緊捂住了他的口。唔???晏長清一驚,轉身一看,原來是赫連戎川!這人何時過來的!赫連戎川笑嘻嘻地松開手,在晏長清耳邊小聲道:“原來晏大人也有這種愛好?”晏長清道:“什么愛好?我只是聽聞這邊有女子的哀吟,像是生病,特意過來問問?!?/br>生???赫連戎川一愣,差點忍不住大笑出聲。雛兒就是雛兒,真是有意思。赫連戎川快被憋出內傷,他輕輕撥開一條縫,故作神秘道:“你自己過來看?!?/br>房外偷窺,君子所不齒。晏長清本想一走了之??墒钱吘褂嘘P人命,他責備地看了赫連戎川一眼,還是從門縫看了過去。這一看,他便頓時驚呆在了那里。哪里有什么重病的女客,而是一對男女正在床上顛/鸞/倒/鳳,那聲聲哀/鳴,便是那女子受不住激烈的動作而發出的叫//春!只怪他從未經歷過□□,這對有情人的聲音又太激烈了些。晏長清從脖子到臉一下臊地通紅,轉身就走。赫連戎川卻早他一步,兩條長臂一伸,把晏長清的退路堵得死死的。“讓開?!?/br>“不讓?!?/br>“讓開?!?/br>“就是不讓?!?/br>赫連戎川笑瞇瞇道:“你若是不陪本王在這里學習鑒賞閨中情趣,本王立刻就喊抓yin賊,讓你的屬下都出來瞧瞧,他們大將軍深更半夜趴在別人門口偷窺的樣子多威風!”“……”晏長清氣的說不出話。臉由紅變白,又由白變青。手指骨節因為用力而變得有些發白。赫連戎川有些戒備地退后半步,擔心晏長清一氣之下讓他血濺三尺。半晌,晏長清終于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有些僵硬地轉過身,重新面對著那道春光乍現的門縫。赫連戎川不由心情大好。心高氣傲之人最愛面子,這次果然抓到痛點。正想再揶揄他幾句,卻見晏長清深吸一口氣,合上了眼眸。眼觀鼻鼻觀心。眼不見,心自凈。以為眼不見為凈嗎?他偏要再逗他一逗。赫連戎川盤腿一坐,津津有味地盯著門內的景色,用只有晏長清能聽到的聲音,形容著他看到的“春景”:“啊呀呀真精彩,這個姿勢,我還從見過!”“嘖嘖嘖,真是帶勁啊,還不再cao兩下?”“這個姿勢也不錯,哎呀,晏大人還不趕緊學學?”“哦喲,再來再來,沒看小娘子還沒到時候……”……yin詞浪語不斷入耳,晏長清眉心顫動,只覺得忍無可忍不能再忍,恨不得一掌將赫連戎川拍飛出去。卻忽聽得赫連戎川一聲“不好!”,猛地一腳踹開了房門。兩人都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床榻上,一個男人赤著身掙扎著倒在地上。他的后背正被一個女子拿著什么東西深深刺了進去。赫連戎川箭步上前,一掌拍飛了那女子。男人身受劇痛,面目猙獰,嗷嗷嚎了幾聲,便昏死過去。原來這個男子的后背是被一個燭臺的長長的尖刃深深刺了進去,鮮血正源源不斷從傷口處流淌出來。索性傷口不深,未扎中要害,還能保住一條命。晏長清目光嚴厲地瞪了赫連戎川一眼。赫連戎川一臉無辜。誰知道這女子拿著燭臺原來不是為了滴蠟增加情趣而是要殺人?做的正在興頭上怎么說翻臉就翻臉!那女人顧不得身上衣不蔽體,滿身是血,她“呵呵”慘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