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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一般的聲音卻也很難叫醒那正在夜游的人。而等第二天醒來,病者卻又什么都不記得。此病并不兇險,亦于病者身體無大礙。但只有一條,就是絕對不能強行用叫醒正在夜游的人,否則夜游者必會心膽俱裂而死。既然不能叫醒,那就只能躲了。晏長清輕輕側身,打算悄無聲息地溜到一邊,可還沒抬腿,赫連戎川突然沖他詭異一笑,喃喃道:“小美人~”晏長清:???沒等晏長清反映過來,赫連戎川突然一個猛撲,將他狠狠壓在了床上。晏長清猝不及防,頭狠狠撞在床柱上,頭暈眼花之間,赫連戎川一口輕輕咬住了他的頸側。“唔!”晏長清身子一震,掌中帶風,不假思索抬手就要往赫連戎川腦后劈去,眼見就要劈中,卻又驀的停在半空中。不行。這一掌下去,極有可能驚醒赫連戎川,要了他的命。正在晏長清猶豫的片刻,赫連戎川又一口噙住了他的耳垂,輕輕含吮,黏膩、濡濕的聲音從耳朵直擊心房。雄性侵略性的氣息瞬間彌漫在耳畔。唔!晏長清猝不及防地哼了一聲,當即緊緊捂住自己的嘴。不能出聲。萬一引來了外邊的人,看到自己被男人壓在床上不敢動彈,那還不如一頭撞死。而若是聲響叫醒了這始作俑者,讓這東云的王子心膽俱裂死在他府上,那他卻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怎么辦?晏長清屏氣凝神,努力把脖子扭向一側,試圖擺脫赫連戎川的攻勢。他眼角一撇,看到床腳一個長柱形的長枕,當即計上心頭,伸長手臂就去撈。可這一撈,卻正巧給了赫連戎川可乘之機,他就勢狠狠一把抓住晏長清掙扎的手腕,摁在晏長清頭頂上方,呵呵一笑,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探向晏長清白色的褻衣深處……晏長清只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卻又不能大力掙扎。他心里一橫,支起膝蓋,輕輕夾住了赫連戎川的腰,看似極其曖昧,實則是四兩撥千斤,腳下一蹬,擺脫桎梏的瞬間,撈起床腳的長枕一把塞進赫連戎川懷里。赫連戎川一愣,無神地眼睛里卻并沒發現異樣,一口一個小美人,像八爪章魚般抱著那長枕放肆地“親熱”起來。晏長清抬手裹上外衣,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一眼,轉身離去。第二日清晨。晏長清一身玄色武服,在后院的假山后練劍,劍影紛飛,一練就刺了七十二劍。呼——呼——晏長清微微喘息,結實而勻稱的胸膛起伏著。金色的晨光之下,束起的漆黑的長發閃爍著綢緞樣的光澤,幾縷碎發貼在汗濕的額頭上??∶赖拿纨?,勁瘦的腰身,筆直修長的小腿,一絲不茍的穿著……一切都顯示出一種禁欲十足,蠱惑人心的力量。又練了半個時辰,晏長清才停了下來。他一手撐著重劍,一手將衣領拉松了些。清晨清爽、冰涼的空氣涌入肺里。感受到身后注視的目光,晏長清轉過身來。“王子殿下?!?/br>晏長清望著不遠處空無一物的假山,說道。頓了一下,赫連戎川嘴里叼了個青葉,才晃悠悠從假山后面繞出來。“喲,晏大人早??!”果然是這人暗中盯著他。晏長清目不斜視,轉身便走。赫連戎川上前一步,不偏不倚正好擋住去路。“勞煩殿下借個光?!?/br>赫連戎川呵呵一笑,眼神卻瞥到晏長清脖頸處。玄色的武服襯的脖頸更白,雖然衣領很高,像是故意遮蓋什么,但是仔細一看,還是可以看到脖子側面一個粉紅色的印記。這個男人,真是有趣。赫連戎川不禁回想起昨天晚上,他擁抱這具驕傲、充滿韌性和爆發力的年輕身體的感覺。真是奇怪,他抱過那么多美人,卻從來沒有像昨晚那樣,僅僅是擁抱而已,甚至沒有別的親昵,他就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沖動。他故意裝作夜游癥的樣子,只是想故意捉弄一下這個冷冰冰的將軍,卻險些讓自己失控。那人黑眸里倔強、憤怒卻又無可奈何的眼神,臉上驕傲不容褻瀆的神采,都強烈地撩撥起赫連戎川想要侵犯、征服的欲望。“殿下要是無事,還請讓個路?!?/br>晏長清見這人不知想什么一臉壞笑,不禁顰眉。赫連戎川明知故問,調笑道:“晏大人的脖子,是怎么了?”晏長清從從容容地將衣領輕輕向上提了提:“昨夜蚊蟲滋擾?!?/br>“呵——”赫連戎川一聲輕笑:“晏大人真是身嬌rou嫩,陽春三月,就把蚊子引過來了?”……晏長清恍若未聞,側身就要走。赫連戎川一個側步,又攔住了路。晏長清朝左走,赫連戎川往左擋。往右走,那人又往右擋。晏長清抬眸,冷漠地看著赫連戎川:“殿下還有事?”“沒什么事,就是你這偌大的院子,既沒小妾,又沒漂亮丫鬟,本王實在閑得無聊——”赫連戎川嬉皮笑臉上前一步,晏長清立刻向后一步。“——不如你陪我聊聊?!?/br>晏長清道:“淬雪石的事昨日耽擱了,殿下若是身體無礙——”“不不不”赫連戎川打斷了晏長清:“本王還沒好呢,胸口至今還疼,哎呦——”赫連戎川緊緊捂著胸口,一臉痛苦表情:“本王胸口疼,要晏大人揉揉才能好?!?/br>……晏長清冷若冰霜地看著他:“殿下若是果真未愈,就應多吃藥?!?/br>話音未落,只見赫連戎川的貼身小廝正端著一個漆木托盤遠遠張望著什么,看見自家主子,連忙急匆匆走過來。只見托盤里一個藍邊大瓷碗,黑乎乎的一大碗不知名半凝固物,還咕嘟咕嘟冒著熱氣。“殿下,奴才可是找到您了!這是晏大人囑咐奴才熬的湯藥,據說是特別名貴的藥材,吃了特別補身體,安神鎮靜?!?/br>赫連戎川的笑容突然凝固了。小廝一臉諂媚地邀功行賞,絲毫沒注意到他的主人已經在心里默默把他捅了一百二十劍。“不肯喝?”晏長清的眼神,像是兩道鋒利的匕首。若是不喝,豈不是就代表裝???赫連戎川猶豫了一下,捧起大碗猛灌了一大口。噗!咳咳咳!赫連戎川猛地噴了出來。“怎么這么苦!”濃烈的苦味,苦里還帶著酸澀。“大夫囑咐,為了給殿下安神降火,晏某特意在藥里多添了幾把黃連?!标涕L清幽幽道。瑤城迷魘一一連三日的苦湯藥灌得赫連戎川是神清氣爽精神煥發,第四天早上,不等晏長清發話,赫連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