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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就聲音來說,應該是個男人沒錯了。他的這句話沒有得到任何回答,不過他也不介意,又繼續笑道:“看來是藥效太強了點兒了,不過也沒關系,這小子皮rou看著細嫩的緊,說不定有他一個,也用不著下面那群垃圾貨色了?!?/br>他說到這里,白忘川已經走到了高臺上。此時距離那一黑一白的兩人不過三米距離,也正因此,他清楚的看到,那個一直被黑衣人抱在懷里的白影,其實是個被做的極像真人的人偶。沒錯,只是個人偶。當然,如果放在別人眼里,可能會覺得他是個真人。畢竟從眉眼到發絲,每一個地方都完全找不到一點兒人工雕琢的痕跡,可白忘川卻看得出來,不論這東西做的多么精致多么美麗,沒有靈魂的填充,它終究不能被稱之為人。不過現在他的重點不在這個玩偶身上。只見那個黑衣人走到他面前,抬手從懷里取出了一把匕首,然后劃破自己的指尖,在人偶的手指上點了一點殷紅。然后口中嘀嘀咕咕的念了一段白忘川也不怎么熟悉的咒語,隨即他抬起人偶的手,將那點紅慢慢朝白忘川的眉心戳了過去。眼看距離越來越近,白忘川卻仍舊像是被定身了一樣,沒有絲毫的動作。曲墨在下面看的焦急。正想沖過去幫忙看看白忘川是不是真的藥效發作,褲腿卻感覺被什么東西扯了一下。他低頭。二黑在他腳邊甩著尾巴,示意他不要動作。曲墨抿了抿唇。再一次看向白忘川的時候,那個人偶的手指已經點上了他的額頭。黑衣人的咒語聲再一次響了起來,在空蕩的高臺上,就像是什么催魂索命的經文一樣,即使是聽不清楚每字每句,也足夠讓人覺得心臟和腦子一樣難受。曲墨已經被這一陣陣的咒語聲鬧得眉頭緊皺,而看向白忘川,卻發現這家伙還是最初的那個表情。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淡定的就差直接打個哈欠了。也不知道是白忘川聽到了他的心聲還是什么,下一秒,他就看到白忘川真的打了個哈欠。曲墨:……那黑衣人被他這反應當即嚇了一跳。抱著他的人偶猛的向后撤了兩步,那雙露在黑紗之外的眼睛瞪大,他顫巍巍道:“不……不可能,你是誰!”“一個來試驗一下你咒法的人,”白忘川也不打算再裝下去了。直接活動了一下筋骨,開口笑道,“其實一開始我只是有點兒好奇你到底是想弄什么東西,沒想到這么大的工程就是為了做個娃娃,你也太浪費東西了吧?”曲墨聽的云里霧里。那人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嘶啞著低吼:“你懂什么!”“確實不懂,”白忘川點頭,“不過就我感受到的,就你這個水平,是布不出來這么大的局的。所以有興趣跟我說說,幫你布局的人是誰嗎?”那人冷笑一聲,拒絕回答。白忘川似乎也猜到了會是這樣一個結果,臉上的微笑沒有絲毫的變化,他抬手從袖子里甩出來了一道符咒。那符咒在他指尖豎立,上面畫好的咒文閃爍著道道金光。他動了動指尖,將符咒對上了黑衣人懷里抱著的那個人偶,嘴角上揚,露出的卻是讓人看著就覺得毛骨悚然的微笑。他一字一頓道:“你不告訴我的話也行,我就毀了你的玩具?!?/br>“這不是玩具!”黑衣人怒吼,“這是人!他是我最愛的人!”“只不過披了個人皮而已,也就你會把他當成是人,”白忘川似乎心情不怎么好,說話也一點兒沒給對方面子。眉頭又緊了些許,他說:“我數到三?!?/br>“你做夢去吧!”那人冷笑一聲,反倒是突然將手中的白影朝白忘川扔了過來。后者沒想到他會是這個舉動,在稍微一個愣神兒的空擋中,那個白衣人偶就已經飄揚著到了他的面前。白忘川立刻縱身后撤兩步。黑衣人冷笑著抬手。就像是世界頂級的木偶師在上演一場最為精妙的表演一般,隨著他指尖的動作,那個白影揮舞著胳膊,一道道紫黑色的陰氣就這樣從他掌心竄出,直對著白忘川身上打去。白忘川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在每一次躲閃過對方的攻擊后,他都會抓緊一切時機給予反擊。但是手中甩出去的符咒在靠近那個白衣人后,就會像是打在了一堵無形的墻上,讓符紙瞬間就失去了效用。白忘川觀察著他們的每一次交鋒,心頭的疑惑也是越來越重。月光被火光隱藏,一人跟一人偶就這樣又來來回回了幾次,白忘川終于發現了問題所在,剛一抬手,卻見那人偶突然停了動作,不遠處的高臺上響起了曲墨的聲音,他說:“小白,你要知道,有的時候我們普通人也還是挺管用的?!?/br>白忘川抬頭。就看見曲墨不知道從哪兒摸了個匕首,此時鋒利的刀刃正抵在那個黑衣人的脖子上。雖然他沒有直接說出來威脅,但明眼人也都能看的出來,他是在告訴黑衣人,如果再敢cao控人偶,他就讓他身首異處。白忘川看著這個畫面,沉默了片刻,突然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曲墨說的還真沒錯,就現在的場面看,他忙活半天的行為好像反而是顯得有些蠢了。不過畢竟這事兒是他提出要過來的,風頭也不能全給曲墨一個普通人占了。白忘川瞇了瞇眼睛,趁著那個白衣人偶沒有動作,他上前一步,直接一拳對著對方心臟的位置打了過去。伴隨著黑衣人一聲劃破長空仿佛痛徹骨髓的“不”,就聽“嘩啦”一聲,一面鏡子碎在了白衣人偶的胸口。白忘川又對著人偶額頭貼了一張符咒,隨即抬頭看向黑衣人,開口問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那個幫你的人是誰了吧?”第28章裂魂白忘川這一拳打的出乎了黑衣人的預料,更是出乎了曲墨的預料。他呆愣的看著白忘川,直到那個人偶倒在地上、耳畔黑衣人的慘叫聲消失,才開口問道:“你剛剛打碎的那個是什么東西?”“鏡子,”白忘川言簡意賅,還生怕他不理解一樣,又解釋了一下:“就是咱們在酒店里看到的那種鏡子,我的符咒打在他身上沒有作用,就是因為鏡子反射出來了同樣的符咒而已。這個咒法還挺神奇,我以前沒有接觸過,有點兒意思?!?/br>他說的很平靜。但是那個已經開始嘶吼著痛哭的黑衣人就明顯很不平靜了。那雙露出在黑紗外的眼睛幾乎點了火,他咬牙切齒的念叨著:“我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然后在曲墨聽白忘川解說的時候,他突然一個用力,拼了命的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