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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被窗簾遮擋的月光映照下,小道士目光閃爍,正沖他笑的開心。曲墨被這太過突然的美景鬧得愣了一下。過了良久,才緩緩道:“你……”“我喜歡你,”白忘川笑的眼睛彎成了兩道月牙,當中盛滿了甜化了曲墨心坎的蜜,他似乎還嫌這種單單的打斷不夠,又跟著重復了一遍,“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喜歡,當然喜歡!”曲墨急切的應著,那興奮的模樣就像是生怕晚了一步,白忘川就會被別人搶了去了。他說:“我、我其實暗戀你好久……”“噓——”白忘川一根指頭豎起到唇邊,輕輕呼了一聲示意他不要說話。曲墨頓時聽話的止了聲音。然后他就看到白忘川慢慢閉上了雙眼,嘟起嘴唇,用行動邀請著他,等待著他的采擷。如果這時候還能忍得住,那要么不是男人,要么是那方面不行。曲墨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的一個翻身將他心心念的小道士壓在了下方。此時此刻,所謂的理智和糾結在瞬間消散的一干二凈。腦子里就像是被點燃了一團烈火,熊熊燃燒著一個抹不掉的想法——我想要他。然而就在他唇瓣馬上要貼到白忘川那兩瓣飽滿的唇上時,從手背上傳來的一陣劇痛卻猛的將他帶回了現實。曲墨一個哆嗦,雙眼猛的瞪大。然后他就發現,剛剛還眉眼含情朝他明度秋波的小道士,此時正面無表情一臉平靜的看著他。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白忘川此時的眼神兒,卻像極了在看傻子。他的姿勢和剛剛夢境之中一模一樣,區別在于白忘川不但沒有配合,而且一條腿膝蓋已經向上,停在了他某個非常重要的位置下方。至于手上的劇痛……曲墨低頭。果然,二黑正優雅的坐在他手前不到一指遠的位置,平時收起來的指甲就像是要故意讓他看到一樣,兇狠的暴露在外面。再看他疼痛未消的手背上。三道貓爪抓出來的血痕,明顯到瞬間讓他打消了所有的旖旎。“清醒過來了?”白忘川的聲音響起,依舊是平平淡淡的。他抬手過去在曲墨眉心點了一下。小道士手上的溫度和記憶中的一樣,冰冷的讓人覺得有些難受。曲墨下意識收了下眉。隨即干笑了兩聲,點點頭。趕忙從人身上下來,他做出了一副抱歉的樣子,開口問道:“我剛剛……沒把你怎么樣吧?”白忘川“嗯”了一聲,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差一點點,我本來想踢醒你,但是二黑先動手了,我看你好像清醒了,就沒動手?!?/br>他說的“動手”是什么意思,曲墨就他剛剛的那個姿勢也猜得出來。所以再看手背上的貓爪痕,他突然覺得,自己合著是還得感謝一下那只把自己撓成這樣的黑貓了是嗎?二黑低低的喵了一聲。白忘川又道:“你剛剛看到了什么?做了好多奇怪的舉動,你還……”話沒說完,門板突然被從外面“咚咚”敲響。只是這次,沒有再像下午那樣傳來服務員甜美的聲音。白忘川看了曲墨一眼,指指門的方向,壓低了聲音,他說:“看來是要開始了?!?/br>第27章他是我的愛人白忘川說的“開始”是什么意思,不用過多的解釋,曲墨也理解的出來。只是理解歸理解,可他的思緒還停留在剛剛的熱情中沒有徹底的脫離出來,讓他這么快就去面對眼前的靈異事件,說實話,曲墨覺得自己的神經回路還完全達不到這么迅速。有些尷尬的看了看白忘川,后者已經起身躡手躡腳的朝門口走了過去。回頭看了眼曲墨還沒有動作,他還有些奇怪的皺了皺眉,朝他招招手,壓低了聲音道:“快啊,他們已經開始走了?!?/br>曲墨知道,這小道士是根本沒有理解到他的苦楚在哪兒了。頗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神采未消的小兄弟,眼看著白忘川躍躍欲試已經有了獨自前往的準備了,曲墨也趕忙起身,跟在他后面走到了門口。門已經被白忘川打開了一道小縫。透過門縫,他們可以看到那些晚上和他們一起吃了飯的客人,正隨著一聲聲“咚咚”的輕響,像是被提了線似得,排著隊一步步纏著酒店后門的方向走了過去。白忘川制止了打算開門跟上的曲墨,然后從口袋里摸出來了一張符咒遞到了他的手心。曲墨奇怪的看了看符咒,白忘川小聲給他解釋:“把這張符咒放在你心口的位置,你身上的陰氣就會加重。如果不仔細查看的話,一般就會把你誤認成是鬼了。他們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少了一魂一魄,和你現在這個狀態相當?!?/br>曲墨聽話的照做。白忘川又笑了笑,開門先一步擠了出去。在他們出來之后,原本整整齊齊的隊伍還專門給讓出來了兩個夠他們進去的空地。白忘川帶頭曲墨在后,兩人跟在隊伍之中,學著其他人的模樣,就仿佛行尸走rou一般,緩緩朝前方走去。不多時,他們走到了酒店后門。而隊伍的目的地,和他們之前預料的一樣,也確實就是酒店后面的那塊平坦的山地。只是這里和他們記憶中的度假村并不一樣,應該是空曠的地方搭起了高臺,而高臺之上,是一個大大的、冒著滾滾濃煙的鍋爐。隊伍走到高臺前就一字排開。白忘川和曲墨跟著一起,等所有人都站定了,在高臺之上,才緩緩現出了兩道身影。這兩道身影一黑一白,僅靠著鍋爐下面的火光看不清長相。只是感覺那個黑色的身影一直抱著那個白的,兩人亦步亦趨,更像是一個人抱了個等身的娃娃。曲墨看著眼前的這個場面,心底的旖旎早就消散的干干凈凈。一種說不出的厭惡自心頭涌起,有些頭暈,甚至惡心的想要干嘔。白忘川還是平時的那個模樣,定定看著高臺上的兩人。那黑影左右轉轉,最后抱著白衣人低語了幾句。夜風不大,但足以吹散他的聲音。語調縹緲,也聽不出究竟說了什么。白忘川就這么看著,不多時,那黑影就朝下面的人群揮了揮手。站在最前面的游客剛剛動作,白忘川就先一步快走過去,代替了那人的位置。顯然,這情況也是讓那黑衣人出乎預料。白忘川步步朝臺階上走去,他這次是聽清了那人在說:“奇了怪了,這是今晚那個吃了太多的客人吧?”他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似乎得四五十歲了。只是臉上蒙了塊黑紗,白忘川看不清他的長相,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