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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敷衍我。你根本不在乎我?!?/br>他的語氣忽然糅進一抹落寞。秦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傅岳庭,這句話也讓他不由感到奇怪。不在乎?有誰會不在乎傅岳庭?他原本以為傅岳庭又把他當成了游戲里的人物,可現在看來,好像又不是這樣?畢竟在游戲里,只要玩家需要,人工智能只會服從。難道傅岳庭是把他錯認成了別人?想到這,秦硯又開口問:“你說誰不在乎你?”但就在他剛才的短短思緒間,傅岳庭已經漸漸沉入夢鄉,聽到耳邊傳來的熟悉嗓音,他才含糊地回了一句:“當然是你……”“名字呢?!睂τ谀茏尭翟劳S陷的人,秦硯難得有些好奇,“我是誰?”然而這個問題沒能得到解答。傅岳庭已經睡著了。聽著耳邊綿長節奏的呼吸聲,秦硯這難得升起的一絲好奇又降回心底。他現在已經對傅岳庭的體質有所了解,喝醉一次還要頭疼幾天,如果不好好休息,這個癥狀說不定會再加重。不過維持這個姿勢睡一夜,恐怕傅岳庭會疼的部位還要再多幾樣。秦硯左右看了一眼,抬手按在傅岳庭腰后,微微坐起身,抬手掀開被子,才抱著懷里的人調整角度,躺了下去。和上次一樣,不論他怎么動作,傅岳庭總是能在潛意識里把兩人之間的縫隙越擠越小。看著傅岳庭這張已經無限接近的臉,秦硯幾乎立刻回想起剛才那個意外。畢竟只是半秒不到的一個瞬間,說是吻還有些勉強,加上他對傅岳庭從沒有過那方面的防備,所以在傅岳庭撞上來的時候沒來得及躲開,會造成這樣的巧合,也算能說得過去。不過,如果再加上剛才的話,這個意外看起來又有些湊巧。可能傅岳庭真的是把他當成了旁人。明天等傅岳庭醒過來,他倒是可以委婉地問一問。如果傅岳庭還記得這些的話。——傅岳庭昏昏沉沉睡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還沒徹底清醒,他就感覺到腦海里一陣鈍痛,正要抬手,才后知后覺意識到目前的處境。這樣的處境他曾經歷過一次,重來一遍,他比上一次的反應更迅速及時。腰間壓著屬于另一個人的重量,耳邊聽著屬于另一個人的呼吸。溫熱的氣息滾過臉側,讓他轉瞬變得緊張起來。傅岳庭屏息睜開雙眼,就對上秦硯高挺的鼻梁,那雙讓他難以對視的漆黑雙眸,此刻還被眼瞼遮擋,終于有機會方便他用目光肆無忌憚描繪著這張臉龐的模樣。秦硯還睡著。他的小半張側臉陷在軟枕里,棱角分明的疏冷輪廓卻沒有因此淡化,臉上沒了對他的禮貌笑意,連睡著都帶著平日里看不出深淺的迫人氣場。傅岳庭留戀地看了良久,腦海里突然閃現出幾個斷斷續續的畫面。他眉心微緊。昨晚喝了幾杯紅酒,他以為度數不高,就沒有在意,沒想到后勁太大,他從餐桌前起身的那一剎那,就已經感覺到有些暈沉,只是還在控制范圍之內,他也不想再麻煩秦硯,就沒有說什么。但后來洗澡到一半,噴灑的水帶著蒸騰而起熱氣漸漸灌滿了浴室,他就慢慢手腳無力,好不容易才繼續沖洗好。這之后,中間有大段內容他記不清了。傅岳庭回想片刻,又抬眼看了秦硯一眼,霎時間,又有畫面驟然涌進腦海!只記清第一個場景,傅岳庭心底就有一股熱氣直沖耳后。把浴缸當成床,不知道秦硯會怎么看他?然而想著想著,他的神情忽然緩緩變得僵硬。當著秦硯的面,浴巾從身上滑落。這么說,他昨晚被秦硯從上到下,看得干干凈凈?秦硯還幫他換了睡衣。傅岳庭低頭看了看。看到這套睡衣,關于這一段的記憶就越發清晰。昨晚已經經歷過一遍,他現在回想,仿佛還能感覺到秦硯的手按在他的背后,又輕輕滑下,扶在他的腰間——傅岳庭的脊梁也慢慢隨著神情僵得繃直。他收緊五指,極力想抑制腰側浮起的大片戰栗,但作用很不明顯。他看著秦硯的臉,呼吸稍稍急促。昨晚,秦硯不僅只做了這么多。秦硯先幫他穿了睡褲,扯起褲腰邊緣的雙手拇指曾在無意間從下到上擦過他的腿,直到睡褲穿好。那時的他還醉著,只聽懂了秦硯“抬腿”的指令。可現在的他清醒著。他幾乎再次感覺到了guntang的拇指正撩撥著腿上的敏感神經,自下而上,輕得發癢。傅岳庭胸膛的起伏也稍稍加重。他緊緊閉上雙眼,不想讓秦硯被他的異樣吵醒,打破他期盼的這份寧靜。可即便他閉上眼,昨晚的情景仍然在他腦海中浮現。秦硯握住他的手腕送進衣袖,收回手的動作,今天早上仿佛又在他身上重現。灼熱的指腹似有若無掃過他的臂彎,留下陣陣火燒火燎的余溫。系起紐扣的手從上而下劃過他的胸膛,像鴉羽的絨毛拂過水面,蕩起久久不能平靜的漣漪。傅岳庭抿住薄唇。可這股難以忽視的酥麻仍然緩慢而堅定地滾落到他的小腹。驀地,他呼吸一滯。在這同時,秦硯漸漸被耳邊不再規律的呼吸聲吵醒。他眼瞼剛動,傅岳庭緊握的拳頭狠狠一顫,蹭動著往身后退了退,拉開兩人之間緊緊貼合的距離。他的動作也讓秦硯清醒過來。在他睜眼之前,傅岳庭又往后退了退。秦硯感覺到傅岳庭動個不停,還沒睜眼,先打了個招呼:“你醒了?!?/br>低沉的嗓音混著初醒的沙啞,鉆進耳朵里,癢得磨人。傅岳庭動作微僵,又迅速往后退出一大段距離。秦硯這才看向他:“怎么?”他的聲音又響起,傅岳庭終于忍耐不住,從秦硯懷里退出來,轉身下床。“我去衛生間?!?/br>匆匆留下一句,傅岳庭頭也不回,大步走進衛生間,“砰”一聲關上了門。昨晚睡得早,有這種困擾很正常,秦硯沒有多想。——傅岳庭站在墻后,聽到門外沒有任何動靜,才快走幾步,到浴缸旁坐下。但緊接著,他就記起昨晚的一切都是在這里發生,還沒放松的灼熱神經再度發緊,他又起身走向一旁水池,打開冷水,借此澆滅不該升起的綺念。他只希望剛才秦硯沒有發現什么。傅岳庭洗過臉,抬手按在水池兩邊,急亂的心跳還是得不到緩解。而且不論他怎么回想,記憶就斷在那段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