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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腦桌前坐下。等待電腦開機的時候,他從口袋里掏出那張A4紙,拍了張照片發給陳甸甸。言射:[圖片]言射:上個月,我樓上1205的業主在家里被人殺害了,現在案子結了,房子要出售,價格應該不會太高,你要是想買我就先幫你問問,你錢不夠的話我也可以幫你墊上。發完微信,手機連上音箱,播放收藏的歌單。準備就緒,謝瞻顧握住鼠標,點開電腦桌面上的文檔,正在這時,來電話了。來電顯示是“武心忱”,丁修的那位同事。謝瞻顧點了接聽:“喂,武警官?!?/br>“甭這么客氣,叫我小武就行?!蔽湫某赖恼Z氣聽起來有點著急,“我打電話是為了告訴你,趙雪松在逃避追捕的時候出了車禍,人死了,車也毀了?!?/br>謝瞻顧無聲地笑了下,說:“他運氣還挺好?!?/br>武心忱問:“你給車上保險了嗎?”謝瞻顧說:“上了?!?/br>武心忱說:“那你可以聯系保險公司理賠了,需要什么證明來找我開就行。對了,你眼睛怎么樣了?”“已經好了,”謝瞻顧說,“今天剛好?!?/br>“那太好了?!蔽湫某佬α诵?,“有時間的話你可以去醫院看看丁副隊,這兩天隊里忙翻了,我們都抽不開身,一直是護工在照顧他?!?/br>“好,”謝瞻顧說,“那你忙吧?!?/br>他本來打算上午在家碼字,下午去醫院看丁修,接完武心忱的電話,謝瞻顧決定直接去醫院碼字。他把電腦、充電器、資料書、裝滿水的保溫杯、兩包零食裝進雙肩包,然后換身衣服——上身是白T外搭長袖襯衫,下-身是淺藍色牛仔褲配白球鞋,再戴一頂棒球帽——這是他大學時期最喜歡的穿搭風格,希望熟悉的Look能勾起丁修的美好回憶,讓丁修對他態度好點兒。打車去醫院的路上,謝瞻顧給保險公司打電話,簡單說了車被盜被毀的事,對方說會把理賠流程和需要準備的材料發到他手機上。到了市醫院,在進病房之前,謝瞻顧醞釀了下這兩天做盲人時的狀態,推開門走進去。眼角余光看到丁修在床上坐著,謝瞻顧假裝看不見,邊扶著墻小心翼翼往里走邊明知故問:“阿修,你在嗎?”丁修的目光從手中的書轉移到謝瞻顧身上,一瞬間,他恍惚以為時光回溯到了八-九年前,謝瞻顧一如記憶中的模樣,干凈又漂亮,閃閃發光。靠墻放著一把椅子,為了不露餡,謝瞻顧故意撞上去,椅子腿摩擦地板,發出刺耳的聲音。謝瞻顧彎腰揉了揉膝蓋,下一秒,他看見丁修下了床,連鞋都沒顧上穿,光著腳就朝他走過來。謝瞻顧欣慰地想,阿修心里還是有他的,之前的冷若冰霜果然都是裝的。等丁修走近,看到他疼得發白的嘴唇,謝瞻顧又有點于心不忍,開始后悔裝瞎騙他。正猶豫著要不要坦白從寬,丁修抓住了他的手腕,啞聲說:“跟我走?!?/br>“原來你在呀,”謝瞻顧反應很快,“那你剛才怎么不出聲?”丁修恍若未聞,沒有理他。謝瞻顧看到他另一只手搭在后腰上,應該是被刀捅傷的地方。走到病床邊,丁修說:“旁邊有椅子?!?/br>謝瞻顧摸到椅子坐下,看著丁修有些艱難地回到病床上,在丁修看向他之前,他重新讓目光變得渙散呆滯。謝瞻顧把背包脫下來放在腿上,微笑著說:“我看不見還惦記著來看你,有沒有很感動?”丁修看著他,說:“醫生怎么說?”謝瞻顧動了下眉毛:“什么?”丁修說:“你的眼睛,醫生怎么說?”謝瞻顧“喔”了一聲,說:“說讓慢慢恢復,不能著急。你呢,傷口恢復得怎么樣?”丁修淡淡地說:“還行?!?/br>雖然謝瞻顧沒有看丁修的臉,但他知道,丁修一直在注視著他。他在心里偷笑,冷酷無情、目中無人都是裝的,阿修還是原來那個阿修,除了丁憂,他就是阿修在這個世界上最喜歡的人。可是,到底怎么做才能讓阿修脫下偽裝,用本來的面貌面對他呢?正想著,突然聽到腳步聲。謝瞻顧沒有回頭,問:“是醫生來了嗎?”丁修沒有回答,他看著來人,眼神冷得像冰。來人走到了病床另一邊,是個身材高大、一身名牌的中年男人,容貌和丁修略有幾分肖似。謝瞻顧認得這個人,三年前,在丁憂的葬禮上,他和這個男人有過一面之緣——這個男人就是丁憂的堂叔,導致丁憂父母婚姻破裂的那個“jian夫”,也就是丁修的親生父親。他之所以記得這么清楚,是因為葬禮結束之后,他無意中聽到丁修質問這個男人:“我哥的死,和你有沒有關系?”作者有話要說: -慶祝小謝重見光明,本章隨機掉落紅包(*^▽^*)感謝支持正版訂閱,明天見=3=38、第38章我給初戀養兒子檀無衣/文-謝瞻顧突然明白,丁修之所以放棄苦讀了八年的醫學,轉行做了警察,很可能就是為了證實他當初對丁憂之死的懷疑。丁憂死于2017年11月7號,那天是謝瞻顧的25歲生日。在去給謝瞻顧買生日蛋糕的路上,丁憂遭遇車禍,送到醫院后搶救無效,撒手人寰。在手術室門口,當醫生對他們說出“節哀順變”這四個字的時候,謝瞻顧傻了,丁修瘋了,他歇斯底里地沖著無辜的醫護人員發泄他的悲痛和憤怒,直到謝瞻顧緊緊抱住他,他才像個孩子一樣失聲痛哭。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謝瞻顧原以為那只是一場單純的車禍,直到葬禮結束后,他無意間在墓園的洗手間外偷聽到丁修和他的親生父親丁煥臣的對話。“我哥的死,和你有沒有關系?”丁修沉聲質問。“你是不是瘋了?”丁煥臣低聲指責,聲音里帶著明顯的怒意,“你無憑無據往我頭上亂扣什么屎盆子?別忘了,我可是你親爹?!?/br>“我是個野種,沒有親爹?!倍⌒蘩浔卣f,“如果讓我查到我哥的死和你有關,我一定讓你給他陪葬?!?/br>“啪!”是扇耳光的聲音,對話到此為止。就在那天,丁修突然人間蒸發,沒有給謝瞻顧留下只言片語,謝瞻顧自然也就沒有機會問他,為什么他會懷疑丁憂的死和丁煥臣有關。后來,警方的調查結果表明,那場車禍確實只是一場單純的事故,并不存在人為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