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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中間此時已是凹進了一截,顯然是個機關。而這機關的作用也不言而喻,乃是令鐵鏈停止自行收縮,將其控制在合適的長度。季青臨嘖嘖稱奇道:“延伸可作長鞭,收縮可作長棍,若是像你先前那般在前端裹挾重物時觸動機關拉回鐵鏈還可充當勾爪,此物好生厲害,它是何兵器?”少年轉了轉眼珠,片刻后收起笑意蹙起了眉,從季青臨手中將鐵棍拿回按下機關,“嘩啦”一下重新縮回鐵鏈將鐵棍合二為一,轉身走回了解無移身側。季青臨怔了怔,略顯尷尬地眨了眨眼,烏蘭達卻是在旁“噗嗤”笑出了聲。解無移轉頭瞥了烏蘭達一眼,對季青臨解釋道:“這乃是他新造之物,恐怕尚未起名?!?/br>季青臨一聽這兵器竟是少年自創,心中不由對他生出幾分欽佩,心想或許身懷絕技之人性子多少都有些古怪,忽冷忽熱也可以理解。想著,季青臨便也不去在意少年方才的態度,問解無移道:“他叫什么名字?”解無移道:“石不語?!?/br>季青臨點了點頭,笑道:“好名字,問石石無語,鳴山氣久平?!?/br>說完,季青臨隨意看了眼石不語,卻不料他正目不轉睛看著自己,還一本正經地對他搖了搖頭。季青臨愣了愣,道:“不對?”石不語點了點頭。季青臨對他一笑,虛心求教道:“那應當作何解?”作者有話要說:問石石無語,鳴山氣久平?!畛袖?/br>晚上還有兩更。第77章山麓車馬竟藏嬌石不語定定看著他,片刻后將手中鐵棍夾到了腋下,竟是抬手筆劃了幾個手勢出來。季青臨這才恍然,原來石不語一直以來的沉默并非是因性子古怪,而是因為他是個啞巴。季青臨并未習過手語,故也未能看懂石不語的手勢,烏蘭達在旁翻譯道:“他是想告訴你,他姓石,之所以名喚‘不語’乃是因天生口不能言?!?/br>季青臨訕訕一笑,點頭道:“原來如此?!?/br>他雖是不大能理解為何石不語的爹娘起名如此不走心,但這畢竟是旁人的家事,他自然也不會多加置喙。烏蘭達解釋完石不語的手勢,又對季青臨補充道:“其實他如今也不是不能說話,只是第一世時是個啞巴,習慣了閉口不言以手語交談,所以往后諸世也未再刻意糾正?!?/br>季青臨稍稍一怔,但很快便理解地點了點頭。能說話卻要以手語交談固然有些奇怪,但若他本人習慣了這種方式且不覺麻煩,那便也無可厚非。更何況對于四季谷這些記憶長存之人而言,每一世都是第一世的延續,想來第一世養成的種種習慣,往后大抵都保留了下來。這么一想,季青臨也不再糾結石不語說不說話,轉頭對烏蘭達道:“我還當你們四季谷諸人所長各不相同呢,鐘藏蟬兄妹出自善鍛兵器的鐘靈皇室,又身懷極兵秘術,我原以為這鉆研兵器之事乃是他二人之所長,不料竟還另有高人?!?/br>“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烏蘭達面上顯出幾分得意,“四季谷云集當年諸國各界之翹楚,鐘靈鍛造兵器講究的乃是個‘銳’字,追求無堅不摧,而我們這位石大師出自當年瓊國幻機閣,幻機閣造物講究的乃是一個‘巧’字,追求變幻莫測。這二者相結合,造出來的兵器那才叫真正的極品?!?/br>說話間,一行人已經接近了山腳,襲英仍舊在他們身后不遠不近地綴著,看上去不像是與他們同行,倒像是跟蹤。從山林中踏出,他們回到了停放馬車的那片草地。此時已是入夜,車頂前沿懸上了點亮的油燈,季青臨隨意看了一眼,卻忽然發現馬車比先前多出了一輛。不過他也未詫異太久,因為他旋即便想到了突然出現在林中的石不語,估摸著多出的這一輛便是載他而來。聽到幾人腳步聲,原本在車中歇息的車夫皆是從車窗探出頭來,這一探不要緊,卻叫季青臨大大吃了一驚。“先尊!公子!”銀鑼從那多出的馬車里探出腦袋招手喚道,隨即縮回車中掀開簾子躍下馬車,快步向他們走來。走到季青臨身前,銀鑼笑嘻嘻道:“公子這些天想我沒有?”季青臨完全沒料到竟會在此見到銀鑼,整個人都有些發懵,半晌才不可思議道:“你怎么會在這?”“嗯?”銀鑼似乎有些意外,看了眼解無移道,“不是先尊讓我們來的嗎?他沒告訴你?”聽她這么一說,季青臨才想起方才在林間打斗時,解無移似乎對石不語的突然出現毫不意外,原來這二人本就是他叫來的嗎?這么一想,季青臨又覺得有些不對,既然人是解無移叫來的,他不意外也就算了,可當時為何烏蘭達也一點都不驚訝?想著,季青臨狐疑看向烏蘭達道:“你也知道他們要來?”烏蘭達攤手狀似無奈道:“我倒是不想知道,可先尊……”他看了眼解無移,似笑非笑繼續道:“先尊昨夜那動靜也忒大了些,我想不知道都不行??!”昨夜?季青臨瞇眼蹙眉回憶了一番,這才突然想起昨夜解無移曾從房中出去了一段時間,轉頭看向解無移詫異道:“你昨夜出門是去給她傳信?”解無移回望著他反問道:“你不是想她么?”季青臨一愣,片刻后才想起昨夜解無移出門之前,二人正在聊他為何“失眠”,當時解無移問他在想何事,季青臨隨口說在想銀鑼,而后解無移便翻身下榻出了門……季青臨呆若木雞,弄了半天銀鑼之所以出現在這里居然是因為自己昨夜隨口說的一句話?“喲,還真想我啦?”銀鑼聽了解無移的話,大驚小怪地對季青臨嬉笑道,“這才幾天沒見呀?外頭這么好玩兒還能想起我來,算我沒白疼你!”季青臨張口結舌半晌,最后只得訕訕點頭“呵呵”兩聲。尷尬之后,季青臨回過味來,又驚奇道:“不對啊,他昨夜才給你傳信,你們今日便到了?你們怎么來的?幻影移形?”一旁烏蘭達聞言笑出了聲,對著季青臨抱拳道:“厲害厲害,這都想得出來,看來季貴妃這些年傳奇戲本是真沒少看,對這江湖傳聞中的神秘功法那是門兒清??!”季青臨一聽便知他這話乃是嘲笑,斜睨了他一眼,心中腹誹道:自從遇上你們四季谷,我近來經歷的事哪一件不比那些戲本子里寫得稀奇?現在哪怕告訴我你們都是妖怪,我怕是都能欣然接受。銀鑼本想幫著季青臨擠兌烏蘭達幾句,可抬眼向他看去時卻是一眼看到了他身后不遠處的襲英。一見那身黑袍,銀鑼立即警惕起來,皺眉道:“這怎么回事?他是什么人?”銀鑼一直在山下馬車中,距他們打斗之處較遠,并未聽到動靜,此時乍一看還以為襲英是在跟蹤他們,但卻又見他大大咧咧地站在明處并未躲藏,不禁有些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