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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保證小暴君日更啦,一般會隔日更或者三日更~再次謝謝小可愛們~第18章大典國朝注重禮儀,朝廷盛典向來不少,但只有一個祭孔大典能和國子監扯上關系,全監上下自然極為重視。今日本是休沐,但為加緊排練,全監師生還是被叫來國子監走場子。祭孔大典大致分為奠帛、祝文、祭祀三大步,大多數國子監學生都是典禮的背景板,只需要排好隊形,按照唱和行禮便好。排練半個時辰后,大家都坐在樹蔭處的臺階上歇息,只見崔鑾從司正房里出來,臉色陰沉的沿著長廊往這邊走。賀珥小聲在齊宥耳畔道:“他本是要當著陛下的面兒,給先師念祝文的人,結果似乎上頭另有人選,把他換掉了?!?/br>齊宥抬眸:“崔鑾是咱們這幾次旬考最出挑的人,祝文自然該讓他念?!?/br>念祝文差不多相當于國旗下講話,能給國旗講話的都是各班的好學生,按照國子監慣例,祭孔大典上的祝文按例由下回科考最有希望奪魁的人來念,崔鑾文章向來寫得好,念這祝文當之無愧。賀珥搖搖頭:“誰知司正是什么意思?也許是看他已參加過兩次春闈卻未中第,不愿用他吧?!?/br>齊宥:“……”復讀生已經夠艱辛了,能不能別搞歧視。賀珥又悄聲道:“這樣也好,誰知陛下那日心情如何,他不去讀那祝文,雖不能出風頭,卻也安穩……”正說著,崔鑾已走到他們面前,狠狠剜齊宥一眼道:“祭酒和司正找你!”齊宥不敢怠慢,忙走到先生們的值房,祭酒見了他便笑道:“齊宥,你好大的面子,蔣司正見你年少有才,特來舉薦你誦讀祝文,你好好準備準備,到時候陛下也會來,你在他面前混個臉熟,日后殿試也能順利幾分?!?/br>蔣司正休養過來,見到齊宥,也陰陽怪氣的賠笑道:“齊宥,你也不必報答我什么,只要日后好好侍奉陛下便是了?!?/br>齊宥:“……”渾渾噩噩的走出祭酒房,齊宥簡直欲哭無淚,他心里有鬼,自然不愿當著同窗的面和暴君有任何交集,他若誦讀祝文,雍熾再心血來潮說些什么做些什么,那他也沒臉在國子監呆下去了……蔣司正望著齊宥的背影冷哼一聲,他已經著人調查,知曉那日的鬼把戲是怎么回事兒,又羞又怒,本想直接給齊宥難堪,忽又想起皇帝對齊家向來不滿,祭孔大典將至,若讓齊家小公子在皇帝面前多露臉幾次……自己不用多說什么,陛下就不會讓他好過。齊宥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祝文,這祝文由祭酒親自編撰,文采斐然,讀起來也不是一般的拗口。齊宥站在廊檐下默念幾遍,熟悉文風句法。崔鑾則始終在一旁瞪他,滿臉怨恨。齊宥恨不能把這一紙祝文拍在他臉上。真以為他這個背詩苦手很想出這個風頭嗎?即使不情不愿,齊宥也極為用心的準備祭孔一事,回家路上都在馬車里背誦,簡直如同高考背古詩詞般分秒必爭。祭孔大典那日,京城天空澄藍如洗,國子監生皆身著長衫,侍立在重檐九脊的國子監正門前,等候皇帝的到來。辰時方至,雍熾乘輦車駕臨國子監,他身著黑金盤龍袍,迎著碎金般的陽光緩緩拾階而上,神色凜然,讓人不敢直視。國子監眾人戰戰兢兢跪俯在地,齊宥低著頭,只看到皇帝繡有蟠龍的衣角從眼前閃過。祀禮舞之后,蔣司正高聲道:“赫赫儒祖,至賢至圣,廣施教化,君子之風,國子監生獻祝文?!?/br>齊宥應聲走出人群,朝皇帝所在之處微微躬身行禮,隨即轉身,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向太學門廣場中央的漢白玉高臺。莊重的禮樂隨即響起,齊宥的聲音清越:“祖述堯舜,憲彰文武,開創私學,修詩書,定禮樂……”他念的很認真,每句段末咬字都緊扣典禮大樂的尾音。下面的學生悄悄議論:“這次上臺的是誰???”“是齊宥,齊御史的小公子,長得還挺清俊,想必又是一甲里的人物……”國朝注重言行身判,氣質出挑在官場是很加分的一項。“他資質好又能怎樣?聽我爹說,陛下厭惡齊家人,才不會給他好出路……”臺上,齊宥勁秀的身姿站在夏日陽光下,字字清晰的誦道:“德以載物,慧明智通,仁者愛人,和而不同?!?/br>蔣司正站在雍熾身旁,額頭冒汗。他安排齊宥上臺自然不是什么好心,眼下天氣又熱又躁,祝文又臭又長,若是陛下知曉眼前羅里吧嗦念祝文的人是齊家小公子,定會更厭惡齊宥幾分。誰知他偷眼覷看陛下,向來對詩書不耐煩的陛下竟耐心地站在烈日下聽齊宥誦書,嘴角還有隱約的笑意。蔣司正百思不得其解,只得自己湊上去主動科普:“陛下,臺上的那位是齊家的二公子齊宥,他成績向來出挑,人稱齊家玉樹,想必定會和他哥哥一樣,在殿試中奪魁?!?/br>所以陛下你一定要阻止他??!雍熾微微頷首,目光仍停留在齊宥身上。微風吹拂,少年發帶輕揚,透著如云開雨霽般的干凈朝氣。臺上的演講還在繼續:“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萬世開太平……”雍熾鳳眸微瞇,這般老生常談他聽過不少,從來過耳即忘,說得人不信,聽得人亦不信。但雍熾望著齊宥蓬勃明亮的身姿,繃得嚴肅的精致小臉,只覺得這稚嫩赤誠的言語盤旋在胸膛之間,讓人不由自主的相信。蔣司正見雍熾面無表情,忙上前賠笑道:“陛下,烈日高懸,這祝文又過長,不如臣陪陛下去房內休息片刻?”雍熾不語,冷漠的揮揮手,此人甚沒眼色,竟遮住了漢白玉高臺上的少年。蔣司正移移身子,笑道:“陛下,這齊小公子人不大,話卻不少,和他父兄一樣聒噪?!?/br>他本想著皇帝厭惡齊宥,說這番話定能討個好。誰知雍熾登時沉下眉眼,冷冷吩咐道:“來人,把他舌頭割掉?!?/br>身旁侍衛立刻應聲而動。“陛下……”蔣司正萬沒想到會是這個走向,撲通一聲跪下哀嚎道:“陛下為何啊……”周遭的學生登時出現sao動,臺上的齊宥雖未中斷祝文,也疑惑抬眸向此處看。今日是祭孔大典,最好不要見血,雍熾沉思一瞬,也不愿讓齊宥分心,他冷著臉揮揮手,示意侍衛把人拖下去:“朕看你的話最多,再敢多說一句,朕定不饒你?!?/br>蔣司正嚇得噤若寒蟬,再也不敢多說。這狗皇帝陰晴不定,若是再不知趣,舌頭定然保不住了。祝文之后,皇帝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