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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懷里還抱著自己丟過去的那個毛巾被。程毓鼻頭一酸,蹲**去,一只冰涼的手撫上周宏遠的額頭,guntang的體溫讓他幾欲彈開,一陣酸澀從心中涌動,他咬了咬嘴唇,推了周宏遠幾下,口中喊著,“你醒醒,進屋休息吧……”周宏遠的眼球轉了幾下,想睜開眼卻使不上勁,程毓胳膊上施力將他架了起來,緊接著,往家里拖去。程毓常年伏案工作學習,肩周和腰都落下病根,稍有不注意就酸痛難當,周宏遠個子高,人又壯,一百幾十斤的體重,拖著著實困難,剛到玄關處,程毓就覺得腰酸背痛,他瞇著眼睛歇了片刻,看著周宏遠通紅的臉,心一橫,用足了力氣,將周宏遠扛到了沙發上。程毓替周宏遠脫掉鞋子和濕漉漉的衣服,只剩下一個褲,頭,箍在身上,隨后從臥室抱出被子,掖好被角將人好好裹進去。他倒了杯水,特意濾了好幾遍,待水不熱不涼剛好喝時,才喚醒周宏遠。程毓一只手端著玻璃水杯,一只手拿著兩顆藥片,溫聲道,“來,喝水,吃藥?!?/br>周宏遠許是燒迷糊了,又許是這一刻時光太過仁慈,眼前這人又太過溫柔,他竟有些分不出今夕何夕了。他一張臉通紅,頭發亂糟糟的,接過藥和水杯的同時點點頭,有種不合時宜的乖巧。等周宏遠吃過藥、喝過水,程毓才放了心,剛要站起身來,卻被周宏遠一手抓住。程毓本想甩開,可周宏遠的手guntang如熾鐵,讓程毓的心一下軟了,他回過頭,看著沙發上這個脆弱而無助的男人,說,“我去做飯,你吃過飯,就趕緊走吧?;乇本┮埠?,睡酒店也罷,總之別纏著我了?!?/br>周宏遠苦笑了兩聲,聲聲喚他“叔叔”。以前,每每周宏遠睡覺時怕了、心里不踏實了,總會喚程毓“叔叔”,沒什么意味,可每每程毓聽到了,卻絲毫不嫌煩,溫聲回他,“叔叔在、叔叔一直守著你?!蓖盏狞c點滴滴都歷歷在目,只是這一幕幕皆成了時光里干涸的標本,只容人瞻仰賞玩。聽到周宏遠叫自己,程毓的身影晃動了一下,卻沒再停留,不一會兒,廚房里傳來洗菜與切菜的聲音,聲聲入耳,熟悉地令人心里發疼。失去意識前,周宏遠心里最后一個念頭是,有多久、有多久沒吃過程毓為他做得飯了?又有多久沒吃過一口家常菜了?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所有的海星和評論,愛你們!希望這期能有榜單吧……第68章在藥物和棉被的雙重作用下,周宏遠很快睡著了,他的頭好沉,半夢半醒間,雖然能聽到程毓在家里踩著拖鞋輕輕走來走去的聲音,卻無論如何都張不開雙眼,他想出聲叫一叫程毓,卻只能發出舊風箱一樣粗重的喘息聲。周宏遠恢復意識時,陽臺外已經是一片火紅,晚霞映在落地窗上,分外好看。他提不起精神來,興致怏怏地朝外瞅著,一旁響起程毓悠悠的聲音,“起來了就趕緊過來吃點東西吧?!彪S后,指了指茶幾上的疊好的一套新睡衣,說,“前幾天剛買的,還沒穿過?!?/br>周宏遠垂了垂頭,他伸手把睡衣拿在手里,摩挲了兩下,胸中涌起股不甚明顯、卻也不容忽視的失望。他有多久沒貼近過程毓的身體,又有多久沒嗅到過程毓的氣息了呢?對于程毓,周宏遠此時是充滿怯意的。他不聲不響地穿好衣服,隨后小心翼翼地走到餐桌前,才發現程毓已經吃完晚飯了,此時正坐在餐桌上看書。自從周宏遠走后,程毓便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傻乎乎地等人吃飯等一個下午、一個晚上了。身體是自己的,快活也是。這個道理,好在他明白的不算太晚。周宏遠低著頭,拿起筷子和饅頭,他還病著,又剛剛才醒來,沒什么胃口,吞咽了唾沫一下,便滯住了,他偷偷打量著對面的程毓,程毓卻只是看著手中的書,仿佛從來都沒把他放在心上過一樣。程毓只做了兩道最平常不過的菜,一盤是炒土豆,一盤是茄子條。土豆絲切得根根分明,不像是程毓切得,反而像是飯店里的大師傅做出來的。周宏遠看著這盤土豆絲愣了好久,這一刻,他倒有些想念當初那個廚藝不精的叔叔做出來的土豆棒來了。他皺了皺眉頭,動了動筷子,夾起幾根土豆絲放進嘴里,這滋味可口誘人,周宏遠不吃不要緊,一吃那酸酸的味道瞬間就把肚子里的饞蟲勾了起來。他將近一天沒進食,此時胃口大開,卻無論如何都不忍去吃那盤土豆絲,于是便就著饅頭,將程毓吃剩下的那大半盤茄子條吃了個精光。周宏遠不敢在程毓面前作威作福,吃飽喝足后,一副乖巧狀地起身收拾碗筷,程毓聽到聲響,才抬起頭來,瞅了眼盤子里幾乎沒被周宏遠動過的土豆絲,淡淡地問,“怎么不吃土豆絲?不合你胃口?”周宏遠的嘴角用力往下抿了一下,一時間全身都僵**,過了幾秒鐘,才小聲說,“叔叔,你做的土豆跟以前很不一樣?!?/br>程毓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譏諷的笑,接著,他又將周宏遠的話反復玩味了一番,才盯著周宏遠的眼睛,淡淡地說道,“周宏遠,我總不能過了十年還一丁點長進都沒有吧?!?/br>周宏遠的心臟猛地向后縮了兩下,許是因為病痛,又許是因為對時光和過去的無能為力,他的身軀明顯的佝僂了幾分,過了許久,才恢復筆直,緩緩地朝廚房走去。程毓看著周宏遠的背影,蝴蝶翅膀似的長睫毛顫了兩下,接著,強迫自己低頭看書,不再理會那個虛弱的男人。只看進去了幾行字,程毓的思緒便不知跑去了何處。他無聲地苦笑了兩下,十年前的程毓,恐怕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任由發燒的周宏遠站在水池前洗碗刷鍋吧。這些年,他自己的長進是各種意義上的,而這長進的大半,都要歸功于周宏遠的殘忍與卑劣。周宏遠很多年沒做過這些家務事了,一時間竟已不順手起來。他手上沾了洗潔精,不停地打滑,險些將碗跌出去。他穩了穩心神,生怕出了什么岔子,惹得程毓更不開心。周宏遠現在真是怕極了程毓,比當初剛從周鎮來J城時更怕幾分。待周宏遠干完活兒回到客廳,程毓已經把書本收起來了,他下巴朝書房努了努,對周宏遠說,“去書房睡吧,里面有干凈的被褥?!?/br>周宏遠皺了皺眉頭,他看到那間曾經屬于自己的房間如今大門緊閉,他不知道里面如今成了什么光景,更不知道在自己缺席的這十年間,又有誰曾經住進來過。這個念頭起初只是一閃而過,緊接著變成甩也甩不掉的噩夢,一遍遍在他腦海中盤桓,他不敢問,甚至連提都不敢提。他的感情本就是背德的,更何況自己還是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