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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從二十歲廝混到二十三,以后我想好好過日子。店我已經盤出去了,咱們就從此別過吧?!?/br>周宏遠心臟漏了半拍,還不及牽動表情,便化作一潭死水,他微微點了一下頭,說,“再見?!?/br>吳弈輕輕嘆了口氣,一邊穿上鞋,一邊小聲念叨著,“你真是個混蛋,比我還混蛋?!?/br>周宏遠不置可否,他懶得與不相干的人爭這一時口舌之快,腦子里反復思量的是,今后要去哪里找這樣嘴嚴又活兒好的炮友?吳弈推開門,臨走前,轉過頭輕聲問周宏遠,“你說得叔叔是誰?”周宏遠一時沒反應過來,“嗯?”了一聲。吳弈沒再看他,淡淡地開口,“每次你喝多了酒,總喜歡在床上叫他?!闭f著,吳弈搖了搖頭,連自己都覺得可笑,“說這些干什么,反正你跟我一樣,根本是沒有心的?!?/br>周宏遠張了張嘴,千言萬語堵在喉嚨,卻終是語塞,沒說出口。吳弈說得對,他根本沒有心。周宏遠點了根煙,一股寒意從心底蔓延開來,就連夾著煙的手指,都不覺顫抖起來。他摁滅手中的煙,扎緊浴袍,卻絲毫不得緩解,明明是六月天,一瞬間,卻如墜寒冬。作者有話要說:吳弈就是個炮友,他們彼此都沒有感情的。這章稍稍鋪墊了一下情節,交代了一下這十年里發生了啥,火葬場不遠了!多提一嘴哈,周宏遠的晉升路線在現實中是完全可cao作的……其實不僅券商,負責IPO上市審計報告的審計師也有可能在企業上市后隔一段時間跳進企業做財務總監。所以30左右從券商或事務所跳槽企業做財務總監并沒有脫離現實背景。包括前面周宏遠公派留學轉去了紐約大學在現實中也是可行的。我一個朋友就從某211院校公派留學轉去了美國讀本科。不過具體紐約大學有沒有這種項目,我沒有核實過。p.s.如果是雙潔黨就不必追下去了,請記住,郁華這兩個字,代表不潔。第65章七月,萬清大廈24層,會議室。長桌一周坐滿了人,素來見不到的面孔此時通通出現在了這間會議室里。而萬清集團的掌門人王守國則坐在首位。王守國莫約四五十歲,難得沒禿頂,將軍肚撐得襯衣扣子緊繃,卻不算油膩,他眼角向下垂著,目光卻精銳異常,是副典型的創業者形象。周宏遠沒怯過那些個腦滿腸肥的裙帶們,可自打五年前相識,周宏遠對王守國一直存著幾分畏懼。王守國才是那個真正篳路襤褸以啟山林的人,而但凡能將家族企業做成數億量級上市公司的,必然是有些真才實學。王守國的下面坐著的幾個總監,高級經理,連同那晚與周宏遠一起吃飯的副總杜軍書,對王守國卻全然沒有怕意。他們絲毫不在意王守國愈來愈黑的臉色,彼此間竊竊私語著。初初走馬上任的總秘任蕾看不下去了,從王守國身邊站起來,朝“元老骨干”們說,“咱們會議就要開始了?!?/br>元老們皆是老油條,見好就收,杜軍書cao著一口天津口音,“開始開始開始。守國,你怎么想的???”杜軍書自恃功高,先聲奪人,王守國卻臉色如常,周宏遠不知道王總到底是對此全然不放在心上,還是根本要做忍者神龜。王守國籍貫天津,當初帶著親朋好友進京創業,打下了如今的江山?,F在,萬清集團的高層里有大半都是他當初從天津帶來的親朋舊友。“咱們公司上市也有一段時間了,幾位同事跟我聊過幾次關于公司行政以及財務方面的事情,一件呢,就是裁冗,另一件,是限制報銷額度,規范報銷流程?!?/br>杜軍書故意做戲,一副第一天聽到這些說法的樣子,他有意將矛頭對準周宏遠,“裁冗?小周,你才來萬清幾天???就覺得咱們萬清人事冗雜、嫌我們這些老家伙礙你的眼了?”周宏遠皺緊了眉頭,“現在公司上下,結構復雜,效率低下。其實扁平化的結構更適合萬清的發展,適當裁撤累贅無用的管理結構對提升效率和利潤率,謀求長期發展都非常重要……”周宏遠不想解釋得太深,這些人既聽不懂,又不愿意聽,更何況,他們還會故意取笑自己是書呆子、掉書袋。一直耷拉著右胳膊,明顯帶些殘疾的副總王守文抬頭看了周宏遠一眼,明明是正常的眼眸,卻讓周宏遠覺得他仿佛是只藏匿在晦暗中的黑貓,眼睛里放射出幽綠的光。周宏遠不經意地往靠背上靠了靠,只聽王守文用天津味十足的聲音說,“你說我們萬清報銷不規范,我們哪里不規范了?我們一直都是按照章程來的,你不要含血噴人?!?/br>王守文莫約五十出頭,只比王守國長了三四歲,卻佝僂著干瘦的身子,渾身散著中藥與潮濕的味道,混在一起,便是十足的“老人味兒”。他與王守國一母同胎,既沒什么文化,又是個先天殘疾,是以王守國一直很照顧他。王守文身體不好,沒有一技之長傍身,這些年在萬清掛名副總,卻不曾來上過幾天班,純是個拿空餉的老蛀蟲。后來,王守文的子女大了,又成了萬清的小蛀蟲,對待上班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對待沒后臺的同事,則是作威作福任意欺辱。不僅如此,王守文一家的吃穿用度更是一直走萬清的賬,大到買車買房,小到日常開銷,統統找財務處報銷。更何況,王守文一家個個是食不厭精燴不厭細的主。以周宏遠為首的幾個新人早就看不上王守文一家的奢靡之風,他正欲與王守文講道理,卻聽到王守國黑著臉咳嗽了兩聲,緊接著,用他那低沉的聲音,說,“你這說得是哪里話?沒人嫌你報銷不規范,只不過現在公司越來越大,又上市了,要接受證監會的監管……”王守文雖不至于大字不識幾個,卻也沒上過幾年學,最不愿聽這些長篇大論的論調,他擺出最強有力的手段,“守國,你今年回過幾次老家?”王守國臉色一沉,嘴唇用力下抿。王守文別的能耐沒有,最擅長得就是擺出老太太來壓他一頭。沒辦法,老太太偏偏最疼這個殘了一條胳膊的長子,但凡王守國對王守文有半點忤逆,都免不了老太太親自上門又哭又鬧。周宏遠是新人,不知道老板的這些家事,步步緊逼,“每年事務所都要來萬清審賬出報告,這些支出我們沒法解釋,審計那里肯定要卡我們,再說,我們得向股東負責啊?!?/br>還沒等周宏遠說完,王守國就將話頭搶過去,“行了,這件事我回去之后再好好想想,今天就到這里吧?!闭f完,王守國起身走了,任蕾緊隨其后,留下周宏遠一人,面對那群元老們的嗤笑與得意。這一刻,周宏遠才明白為什么與自己一樣沒背景、一樣厭惡這群尸位素餐者的總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