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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家里實在有事?!?/br>平日里的小綿羊如今竟學會了頂嘴,鮑冬瓜眉毛一豎,嘴往下一撇,“你什么意思?工作還要不要做了?”程毓看了他一眼,“這份工作我要不要做,不是由您定的。PPT我肯定在您需要前做好,工作講究的是彼此尊重,互相理解。我先走了,再見?!?/br>離開辦公室前,程毓看到了屋里的幾個中年婦女瞪大了眼睛,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大眼兒瞪小眼兒,不知這素來的老好人,怎么就變了模樣。離開銀行后,程毓覺得整個人都輕快了不少。這些話他早就想講,如今因為一副爛心情統統說出了口,心中有說不出得爽快來。他照例乘公交車回家,下車后,估摸著時間來得及,還專程去超市買了排骨和冬瓜,準備給周宏遠燉個排骨冬瓜湯。程毓一回到家就在廚房忙活著,沒多久便聽到門響,周宏遠進來了,程毓習慣性地想回頭,卻生生頓住了,僵硬地將身體扭了回去。周宏遠沒注意到這些異于平時的細節,他往廚房里走了兩步,有些驚詫地問,“叔叔,身體還難受么?今天怎么下班這么早?”程毓低著頭,只盯著眼前鍋里的湯,他不想搭話,只“嗯”了一聲。周宏遠對程毓突如其來的冷漠感到一陣莫名其妙,轉念一想,又覺得是他的小叔叔今日身體不適,不愿講話,于是便不再聒噪,安安分分地回了自己的房間復習。在周宏遠離開的剎那,程毓的身體卻突然放松了起來,他往后走了兩步,無力地靠著門沿,垂下頭去,尷尬的、挫敗的、無奈的、迷茫的情緒將他團團包裹,整個人散發出頹然之態。一頓飯吃得悄無聲息,兩個人都沉默著,心中縱有千言萬語,卻皆化作空。晚上,兩個人如常睡在兩個房間,一墻之隔,卻分出兩個世界。第二天傍晚,周宏遠的期末考試結束了。老于照例開著又臭又長的班會,全班則是一邊全力壓抑著自己,一邊翹首以待,等待著一聲令下,等待著假期的開始。回家的路上,周宏遠幾乎是一路跑到了公交車站,他只想快點見到程毓,快點給他的小叔叔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后在他小叔叔的耳邊大聲說,“考完了!”周宏遠喜上眉梢,打開門的剎那,果真見到了程毓。他看到他的小叔叔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前,手里沒拿著手機,也沒端著書本,電視機更是黑屏一片,整間屋子,寂靜無聲。程毓回過頭,沒有什么表情,就好像眼前的不是自己疼愛的侄子,而是一個陌生人。周宏遠一下子呆了。他將書包放在凳子上,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往沙發那邊兒走了兩步,生硬地叫了聲“叔叔”。程毓卻沒答應,片刻之后,他咬了一下嘴唇,低聲說,“宏遠,你坐過來,我們談談?!?/br>周宏遠張了張嘴巴,慌亂像場颶風,吹亂了他的思緒。周宏遠的心“突突”地狂跳了幾下,緊接著,像是有火焰從心房迸發,下一秒,熔巖沿著血管一路肆虐,他整個人都灼熱極了,仿佛被誰丟進了火罐里,又像無意間是掀翻了老君的煉丹爐。作者有話要說:感謝,么么噠~第50章周宏遠皺了皺眉頭,依言坐到了程毓身邊。程毓低著頭,他想了一整天,卻仍是不知如何對周宏遠開口,深吸幾口氣,權作打氣,“宏遠,你們班有人談戀愛么?”周宏遠聽程毓這么問,一時有些不明所以,他心中想著左右自己沒有早戀,便如實說了,“有……”程毓點點頭,眉頭微皺,雙手交鎖,沉默了片刻,低聲說,“那你呢?在學校里有喜歡的人么?”周宏遠愣了一下,緊接著,深深地看著自己的叔叔,答,“沒,沒有?!?/br>程毓的眉心皺得更深了,他伸出手來捏著自己的睛明xue,聲音里透著無盡的疲乏與無力,“你跟叔叔說實話……”周宏遠心中慌亂不堪,習慣性地拽了一下程毓的手,卻被程毓下意識地掙開,“叔叔,我在學校里真沒有喜歡的人?!庇袔讉€剎那,周宏遠很想告訴程毓,我在家里才有喜歡的人啊,只不過,這一句話他是如何都不敢讓程毓知道的。程毓也是從十幾歲的年紀過來的,自詡很懂得年輕男孩兒的想法,他臉色沉了沉,頗有些嚴肅,落在周宏遠眼里,卻說不上嚴苛。事實上,無論程毓說什么、做什么,周宏遠都很難將他與嚴厲二字聯系在一起。程毓是溫柔而善良的,是仁慈而寬容的,周宏遠會將他比作春風過境、比作泉水叮叮,卻從未見識過他的尖銳,從未聽過他的苛責。程毓的狀態不太好,一張臉煞白,緊鎖著眉頭,像在壓抑著什么痛苦,額頭上還冒著一層細密的汗珠,連同鼻尖兒上都是,引得周宏遠既是慌張,又是擔憂。程毓間隔了許久沒說話,再開口時,說得卻更是語焉不詳,“對愛情有期待是你們這個年紀的天性,心里對那種事情有好奇也是正常的,只不過要把握好分寸……”程毓雖當了周宏遠四年的叔叔,卻仍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與周宏遠不過相差十年。如果說養個十來歲的孩子最多只是麻煩,那么養個處于叛逆期的大孩子,則是身心俱疲,不僅要照顧起居、關注學業,更重要的是實時關注孩子的心理健康、精神動態、鼓勵他、同時也要修剪他,保護他、也要磨練他。在做家長這方面,程毓是第一次。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摸索。他的家事復雜,可與說者不過二三,既無誰能告誡他,也無誰能拉他一把,他能給周宏遠的,便唯有一顆真心,真心相待、真誠相對。在這養孩子的旅程中,他大多時候都過得茫茫然,每每當問題出現了,才火急火燎地去解決,當他發現周宏遠思想出現問題,甚至有了早戀的傾向時,竟全然無力處理。做一個十六歲孩子的家長,他還是太年輕了。然而,程毓終是將問題想得簡單了。他不明白的是,周宏遠喜歡的當然不是學校里的小女生亦或是小男生,更不是出于對戀愛的好奇才在那個雷雨交加的夜晚,親吻了自己的叔叔。周宏遠喜歡的,本來就是活生生的他啊。程毓對周宏遠說不出來重話,一來兩個人年紀相差不大,自己又是個半路出家的叔叔,打從一開始,就沒培養出舊式家長的威嚴來;二來是因為周宏遠一向聽話省心,不僅勤奮刻苦,對自己也甚是體貼;更何況,程毓本來就是個溫和的性子,讓他將一切說破,或是歇斯底里地棒打鴛鴦,著實做不到。所以程毓也只是淡淡地列出了利害關系,而一旁的周宏遠,心中拔涼,如墜深淵。這一刻,周宏遠終于懂得了程毓的意思,那個晚上,程毓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