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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蘇飛渝并沒有想那么多。他現在的偽裝身份不應跟進去,便不會去要求其他多余的事,也不覺得站在外面吹冷風是多么難受,相比而言,跟在季潮身邊參加宴會可能還更要難熬一點。至于季潮是怎么想的,蘇飛渝也并不關心。總歸已經跟他沒有關系。又到了無獎競猜環節:??還能更慘嗎(?ω?)p.s.后天還有,最近努力更快點,想早點完結了…(但是我發現一個規律,我一加更反而沒人理了_(′?`」∠)_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得到了就不珍惜……(x)第三十三章商界的應酬晚宴一般都會持續很長時間,司機將車停進地下車庫,蘇飛渝和黃文則一同巡視了周圍,確認安全后一時無事可做,便靠在酒店門口的廊柱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開始聊天。黃文已經結婚,家中兒女雙全,女兒又正值活潑可愛的年紀,因此總是耐不住要向旁人分享他親子間的種種趣事,蘇飛渝笑著聽了半晌,正遙望著夜色出神,突然聽見黃文問起他是否成家。答案自然是沒有的。蘇飛渝搖頭,解釋說他還單身,也并沒有那個打算。“是還沒有遇見心儀的對象?”黃文追問。“是吧,而且時間久了,就覺得自己還是一個人好?!?/br>蘇飛渝并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敷衍地沖他笑笑,“畢竟干這行也挺危險的?!?/br>家庭這個詞離蘇飛渝太遠了。他不是沒有癡心妄想過,也曾渴望與某個人心意相通,但很快蘇飛渝便認清了現實,徹底死心,不再做夢。他注定孑然一生。“我年輕時也這么想,現在卻覺得什么都比不上一個小家?!?/br>黃文拍拍他的肩,一臉過來人的表情,“人人都有自己的緣分,你遲早也會碰上那個讓你愿意成家的人?!?/br>蘇飛渝看著他,將信將疑。雖然不愿承認,心里也沒有任何奢望,但聽到黃文這么說,腦海里不受控制閃過的身影,好像也只有那么一個人。他站在廊柱的陰影里,只有小半張側臉露在光線下,偽裝過的面容平凡普通,唇形卻好看,只是顏色淺淡,下唇的那處破口又泛著艷色的紅,被燈光一照,綴在他唇上便再顯眼不過。黃文的眼風無意間掃過,心里不由一動,腦中蹦出個猜想,正要開口,酒店大堂忽然傳來一陣sao動,兩人立刻警覺地回頭去看,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出來,身后跟著幾位下屬,衣冠楚楚,表情卻十足十的難看,眼角眉梢都是遮掩不住的兇狠煞氣。黃文曾經是軍人,戰場上磨練出來的感知敏銳,因此在那中年男人進入他們視線的同時,他也瞬間察覺到身邊蘇飛渝的氣息變了。面上表情雖然沒有絲毫變化,呼吸卻變得緩慢而沉重,脊背挺直肌rou繃緊,一雙藏在陰影里的黑色眼眸亮得驚人,就像一匹被驚動的狼那樣,死死盯住了中年男人的身影。他一直以來掩飾得很好,此刻突然散發的危險氣息卻讓黃文不禁眼皮一跳,下意識就要摸別在后腰的槍。“別動?!?/br>蘇飛渝抬手按住了他。黃文怔了一下,沒想到蘇飛渝人看著瘦削,抓著他的那只手卻如鷹爪般難以掙脫,而且明明還在盯著那位中年男人,后腦勺卻好像長了眼睛似的對他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肖恩?李究竟是什么人。黃文想起他家老板之前私下對他下達的,那個語焉不詳的“盯好他”的指示,額上頓時起了一層薄汗。不過他們這點異動壓根沒有引起對方一行人的注意。幾秒鐘的時間,中年男人已經帶著下屬與他們擦肩而過,走下酒店門口的臺階。一輛黑色轎車開了過來,在下屬的簇擁下中年男人一邊俯身往車里鉆,一邊扭頭吩咐手下。他大概真的怒極,連壓低音量都顧不上了,破碎話語就不甚清晰地飄了過來:“老子活不下去他也別想好過……魚死網破……誰都討不了好……”蘇飛渝的目光沉了沉,靜靜注視著男人和下屬們坐進車里揚長而去,其中一位手下卻被留下沒立刻跟著離開。那人站在原地目送轎車消失在道路盡頭,過了會才轉身朝另一個方向離開了。四周重歸寂靜,樓上宴會的音樂聲隱隱約約地傳過來,蘇飛渝依然定定望著中年男人離去的方向,面沉如水。“怎么回事?”黃文沉默片刻,開口問他,“那位老總……看穿著應該也是來參加宴會的吧,也不知是受了什么氣。肖恩,你認識?“蘇飛渝聞言收回目光,面色已與平常無異。若不是他剛才的警惕姿態還歷歷在目,黃文幾乎要信了這人輕描淡寫的回答:“不認識?!?/br>然而不知是不是黃文心中也有所顧忌,這位能力出眾的保鏢雖然明顯是沒信蘇飛渝的說辭,好在也沒繼續追問。蘇飛渝靜靜吐出口氣,想到剛才的中年男人,唇角又忍不住勾起一絲冷笑來。他說謊了。城北五合會專做見血生意的“虎爺”,蘇飛渝能不認識嗎?不過五合會勢力小,算在季家下面也根本不夠看,常年跟本家保持著半合作半自由的關系。其中屬虎爺一枝獨秀,以心狠手辣做事不留余地出名,蘇飛渝還在季家時見過他幾次,留下了深刻印象。但這人做的全是見不得光的生意。他冷靜地思考,即使四年過去了想必虎爺也不可能成為什么能突入Y市商會的“老總”——商會的規則嚴格著呢,再說還有季潮把關——也就是說,虎爺壓根不該出現在今晚的宴會上。再加上剛才聽到的只言片語……蘇飛渝垂下眼簾,抿了抿唇,心中隱隱騰起些不詳的預感。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季家到底怎么了?季潮又到底在做些什么?蘇飛渝對一切毫無頭緒,心里卻清楚也許自己壓根不該深究,更不該管,至少季潮不希望他管——他是只被季潮刻意蒙住了雙眼的羔羊,那就該老老實實閉上眼任憑安排。深秋夜里的風涼爽柔軟拂在他臉上,蘇飛渝想了一會,心緒漸漸重新平靜下來,不知放空了多久,身旁一直保持沉默的黃文忽然動了,抬手點了點自己的耳機,說:“晚宴結束了,季先生他們正下來?!?/br>蘇飛渝看他一眼:“我們就在這等?”“嗯?!?/br>黃文已經進入工作狀態,簡短地說,“已經通知司機了,叫他把車開過來?!?/br>蘇飛渝答應了一聲,見黃文已經盡職盡責地站在門口臺階處候著了,便自覺站到另一邊,對每個從酒店出來的人都進行一遍沒什么意義的人眼掃描。沒幾分鐘季家那輛顯眼的加長版轎車便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