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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已經走到了這條思路,那不妨就大膽一點,繼續往下走。如果有人要謀反,心中就是覬覦著皇位,那他最可能是誰?賀棲洲思索良久,緩緩道:“他得打個幌子,讓整個晉陽聽他的,調配糧草,充實西北……”秦歌跟著想了想,道:“老賀,你說這人……會不會根本不需要打幌子?!?/br>賀棲洲眉一皺:“不需要打幌子?不打幌子,誰給他調糧草調兵?不只是這個人,駐守西北的那位將軍也非??梢?,他要糧草,完全可以上書請求朝廷下撥,怎么一聲不吭收了晉陽的糧草,還得你暗查才查到?不需要打幌子,到底是什么人……”說到這,他頓了頓,那個名字突然閃過腦海,就在喉頭,已是呼之欲出。賀棲洲只覺得胸膛里那顆心都被這名字攪和得不安,他灌了口水,道:“駐守西北的將軍是誰?”秦歌對答如流:“顧平川??伤皇菚x陽的人,他是揚州來的??!這揚州和晉陽,怎么都離了十萬八千里吧……”“揚州……”賀棲洲騰地站了起來,嚇了秦歌一大跳,秦歌這人除了戰場上,在哪都一驚一乍的,賀棲洲也早就習慣了。他凝視窗外,看著樓下磚石路上來來往往的百姓,將“揚州二字”翻來覆去的咀嚼了一遍又一遍。這朝堂之上,文武百官,有幾個能有這么大的膽子,有幾個來自揚州,或是與揚州有千絲萬縷的關系?要背著朝廷囤積糧草,一個將軍,誰能驅使得動他?秦歌見他一言不發,便也跟著琢磨,兩人隔著一張桌子,恨不能將腦袋都想穿,相隔一墻的走廊外,突然傳來一陣細細的腳步聲,一大一小兩個聲音傳來,似是一對父子經過。后來的聲音聽不真切,兩人不過一晃而過,腳步聲也隨著這對父子的遠去越來越小。“父親……”賀棲洲突然一敲桌子,“這將軍,可有親眷……”可話還沒說完,他自己都覺得這說不通,雖說忠孝兩難全,但也不是這么個兩難全法,難不成還有當爹的以孝道相逼,拖著兒子謀反?這是生怕自己挨不到滿門抄斬那一刀么?思路一斷,賀棲洲又陷入冥思。秦歌被他這一下下的鬧得頭大,揮了揮手,道:“我覺得沒這么復雜!你就想,這朝中有誰能調得動他,還能瞞天過海,能讓他一聲不吭,那必須是既有權勢,又讓他信服的人!”“是這個理,但我現在不知道這人究竟是誰,這朝堂上有什么人,是位高權重,又來自揚州呢?一點不沾親帶故,怎么使喚得動他?”秦歌“哎”了一聲,突然道:“來自揚州,位高權重,那不就只剩下丞相……”“丞相!”此時此刻,兩人竟是異口同聲,念出了同一個人。所幸他們都還記得隔墻有耳,不得不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賀棲洲按著秦歌,讓他坐下,自己也回到了座位上。深吸幾口氣后,他給兩人都斟了茶:“好,就往這想,膽大些也無妨,就算是張丞相要囤積糧草,調兵遣將,他為了什么?這大孟風調雨順,國泰民安,邊境穩定,百姓們好好過著日子,就證明咱們這個勤政的好皇上,確實給了天下一個盛世。他在這時候謀反?謀給誰,給自己?”秦歌恨不能給自己腦門上來一盆水,這彎彎繞繞的,都快把他腦袋給燒了:“他……他想自己當皇帝?咱圣上待他不薄吧!”賀棲洲道:“再不薄,朝堂上也有個太傅掣肘著他,能拿全部,為什么要拿一半?”“你說的這個……很有道理,但是,咱們現在沒證據,你怎么證明張丞相與顧平川有關?而且,就算他真想自己當皇帝,這按兵不動,就憑著糧草調動,咱們也不能證明他要謀反啊?!?/br>賀棲洲緩緩點了點頭:“你說得對。但這個想法,可以試著去驗證?!?/br>秦歌道:“怎么驗?我再派人去打探打探?”“打探就到這吧,多幾次容易起疑心?!辟R棲洲道,“這樣……你多派些人,攔截書信,有車馬攔車馬,有鴿子攔鴿子,你不是最擅長截鴿子了?去,發揮你的作用,為國盡忠?!?/br>秦歌道:“截……截誰的鴿子???我總不能什么鴿子都截吧?那我的人不得累死!”“截晉陽與長安之間來往的書信,這長安城的好鴿子,都是從你這養出來的,近日要是有人向你要鴿子,你得記清楚都是誰?!辟R棲洲笑笑,“有消息了就說,改日我得再進宮一趟,你記得別走露了風聲?!?/br>“晉陽?長安?”秦歌是徹底蒙了,“晉陽不是已經把糧草調走了嗎,還有書信?”賀棲洲道:“你可知道,晉陽是誰的管轄之地?”秦歌搖頭:“誰?”賀棲洲起身,借著透過木格窗框灑在桌上的陽光,用指尖沾了水,緩緩在桌上寫下幾個大字——“三王爺”。羅網織探查現端倪(下)第四十三章·羅網織探查現端倪(下)大孟文淵皇帝登基十年,天下太平,百姓富足,安居樂業。這十年的時光似乎沖淡了孟胤成登基之路的艱辛和坎坷,人們看著年輕的帝王,都不太記得,當初那個挺直腰桿登上皇位的他,只有十八歲。孟胤成排行第六,生母只是宮中寵妃,并非皇后,皇后誕下一兒一女,唯一的嫡出皇子,排行第三,名為孟祚祥。先帝重用張祺瑞丞相,視他為左膀右臂,事事垂詢,只求國泰民安,甚至連立儲君這事,都向丞相征求過意見。張祺瑞在后宮中沒有親眷女子,也談不上有所偏好,他將宮里這幾位皇子列在紙上,揣摩了一天又一天,終于在面見圣上時得出了結論:儲君之位,當屬于唯一的嫡子三皇子。當時便已是太傅之位的覃魁立刻反對,理由也很簡單,嫡子有血統,卻未必能成為明君,歷代先帝重賢而非重長,年長與否,嫡庶與否,在賢德面前都得讓步。而整個宮中,最聰穎也最能干的,非六皇子孟胤成莫屬。這場嫡庶之爭一旦開始,就再沒了盡頭,貴妃作為母親的殷殷期望,太傅作為師父的悉心教導,都讓尚且少年的孟胤成意識到,這條路無論自己愿不愿走,都不得不走下去。說來也蹊蹺,得了半個朝堂的簇擁,這位三皇子竟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全然不將孟胤成這個弟弟放在眼里。他打心眼里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