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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比曾經哪一次的請神鈴都要清脆悅耳,不像是含著怨氣,反而像是對戀人曖昧的挑逗、欲說還休的心事。這個時候誰會向他請愿呢?祈尤本是不想理的,但這段鈴聲實在是過于令人心動,權衡再三,他還是放下手機往外走去。然而到了前殿,卻發現并沒有人。反而是那么一只流光溢彩、熠熠生輝的千紙鶴停在半空中。它被璀璨的火光裹挾著,雙翼輕顫,仍舊高傲地揚著頭。它對著尊貴無比的怨尤神說:“這位高貴圣潔的神明殿下。你被逮捕了?!?/br>作者有話要說: 算是給唐梓x羅姍這對西皮一個比較好的結局了叭!羅姍化作引光將一直陪伴、保護著糖糖!不用懷疑,后面的紙鶴就是陸某人放的,四舍五入就是見面(),明天是真的見面,面對面那種……真的。感謝在2020-10-1314:08:29~2020-10-1420:39: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王野擼狼尾嗎!4瓶;日暮遠山處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74章紙鶴“這位高貴圣潔的神明殿下,你被逮捕了?!?/br>當事人就是震驚,十分震驚。心里五味雜陳,驚慌之余又翻出一些難以言喻的甜滋味。麻酥酥的從心口蔓延開來。祈尤一時間有些恍惚,他到底想不想被陸懺抓到???他咳嗽一聲,抬起手擋住唇角難以抑制的笑意,半調笑半質問地說:“你哪位?”紙鶴晃晃悠悠停在半空,不答反問說:“我來是想和你說件事?!?/br>“嗯?”祈尤有些茫然,“你要說什么?”紙鶴清了清嗓子,一張素白的紙看不出神態或是動作的細微變化,但總給人一種別扭又不安的感覺。它說:“……你出門的時候吃飯了嗎?”祈尤難得露出幾分茫然之色,他倒是沒想到陸懺能一見面先跟他說這個。他有些無奈,嘆息一聲:“嗯?!?/br>“吃了什么?”又問:“那晚上吃過了沒?”祈尤:“……”他不明所以地點了下頭:“嗯?!?/br>陸懺不依不饒,像檢查幼兒園小朋友吃飯一樣問:“吃了什么?”小朋友乖乖地答:“……別人給的燒雞,還有巧克力?!?/br>“這幾天睡得好嗎?”“……還行?!?/br>“還行是多行?”“……”祈尤無可奈何地笑了一聲:“陸懺?!?/br>陸懺也沒想到幾日未見,下意識先問出口的仍是他吃了沒有、睡得好嗎、有沒有人欺負他。可他本是壓著火、帶著怨來的。他自知失態,清了清嗓子不疾不徐說:“你來之前找了沈玄,但是沒有找我……”他嘗出其中深宮怨婦的意味,又咳嗽一聲改了話題:“你來沈沽山是想干什么?”陸懺這話說得無傷大雅,好鐵面無私一男的,但祈尤總覺得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默地盯著面前這個傻乎乎的小紙鶴。陸懺沒有得到他的答案,好像也不以為然,繼而又振振有詞問:“你在這里又發現了什么?你想要來對付——”“陸懺?!?/br>祈尤終于叫住了他。他的語氣很平靜,連同神態也淡然。像是平常詢問早飯吃什么一樣的語氣說:“你到底想告訴我什么?”是的。告訴。而不是“質問”。除了問他吃了沒、吃了啥、睡得好不好以外,其他的接二連三的問句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陸懺只是忽然間對于某一個認知有些膽怯。他從小沒怕過別的,無論什么時候都揚著頭、挺著胸,碰到南墻就咬碎了牙和著血往肚子咽,直到把這堵墻撞破、撞碎為止。這是頭一次,對于某件事感到憤怒之余又隱隱膽怯。紙鶴停在半空凝滯了半晌。陸懺說:“我不是沈鶴歸?!?/br>他緊緊盯著祈尤的雙眼,這句話一說出口既是吃味又是釋然。在他動身前往魂請廟之前,他一直在想,如果祈尤一直以為他是沈鶴歸,如果祈尤喜歡的是沈鶴歸,那過去種種算什么。他這一縷沈鶴歸的畸念又算什么。他該何去何從。陸懺本可以隱瞞,做沈鶴歸的替身。但他沒有。他要祈尤喜歡的人是他。干干凈凈,與他人并無瓜葛。愈是如此,愈是恐懼失去。每每想到都仿佛萬箭穿心。但他真的說出口,又覺得這些事好像無關痛癢。……可以重來。什么都可以重來。哪怕再經歷一次魂飛魄散、再等一次千年涅槃,這也都無所謂。他生來為了愛他。他是陸懺,也只能是陸懺。祈尤同樣注視著他,目光澄澈不曾閃躲。他說:“我知道?!?/br>“……”“…………”紙鶴一動不動地僵在原地,好像丟了魂。陸懺腦海里像是彈幕滾動一樣飛速閃過三個念頭。……他知道。他居然知道。啊臉丟盡了。他連問一句“你怎么知道的”的心思都沒有了,只知道不可思議地瞪著面前風輕云淡的人。祈尤抱著雙臂打量紙鶴:“你就為了告訴我這個?”陸懺:“……”“特地換了個樣子來,不敢當面見我?”陸懺:“…………”他正處于極度混亂的狀態,不小心就被本應該“被興師問罪”的人牽著鼻子走了一段。祈尤毫不客氣地嗤笑一聲:“好傻?!?/br>蹲在殿后全程偷聽的怪物捂著眼睛心想:完球,主人徹底學壞了。這個神壞掉了。魂請廟大殿的千盞燈光映在紙鶴單薄的身軀上,幾乎把它點燃了。陸懺渾渾噩噩的,在現世這邊握著銅幣的手不小心松開了也沒發覺,一個不小心就從魂請廟里掉了線。……cao,被反將一軍了。本打著雙排,結果男友莫名掉線的祈尤不以為然,他步伐輕快地走上前拾起已經失去淺光籠罩的紙鶴,捧在手心里輕輕吹了口氣。怪物扒在墻角小心翼翼窺探著,豎起的尾巴睜著七只紅光詭異的眼睛同樣在湊熱鬧。祈尤立馬拉下臉:“看什么。干活?!?/br>怪物搖頭晃腦地呲著牙,神態詭譎恐怖。這種東西如果出現在恐怖片里,絕對要被觀眾一水地夸贊編劇想象力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