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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懺:“……”你不是難受你是找死。祈尤毫無自知之明,貓伸懶腰似的伸展著修長的雙腿,單手解開褲子扣兒,拉開拉鏈時發出輕微的“刺啦”一聲響。陸懺站在床邊毫無負擔,眼神一刻都沒有離開過這個人,面上還算是冷靜自持,但是背在身后的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目光刀子似的跟隨他拉下的褲子邊沿剜過他的雙腿,尤其在被一層薄薄的布料擋住的私密處轉了一圈。意識到自己的目光越來越熾熱,陸懺輕咳一聲,指尖碰了碰鼻根,彎下腰來雙手按在祈尤身邊兩側:“我幫你吧,你自己不太方便不是嗎?”祈尤半睜著眼睛,似笑非笑說:“哦……我不方便嗎?”這個神態讓他看上去像是醒了,但語速很慢,眼神也不太清澈,仿佛蒙著一層欲。“不方便?!标憫宰ミ^他一側腳腕,慢條斯理地抬起那條腿,剝著成熟果實的皮一樣慢慢拉下他的褲子。一絲一縷,寸寸剝奪。他低下頭,幾乎是虔誠地親吻著祈尤的膝蓋,唇與肌膚相貼,溫熱得要激出電流來,卻聽頭上這人說:“唔,妖族猥\褻罪是要判七年還是十年來著?”陸懺:“…………”你他媽到底在現世之后的兩個月惡補了什么。他面無表情放開祈尤的腿,冷聲說了四個字回答:“酌情處理?!?/br>祈尤:“哦?!?/br>陸懺不想頂著九局的名號進監獄,只能作罷。給人掖好被子,拍拍這粒櫻花壽司卷,詢問:“冷不冷?”壽司卷又沒了反應,伸手去夠放在床頭柜上的花瓶。陸懺把瓶口傾斜一些,方便他拿過去。誰知道他再一次只抽出了其中的竹子。碧綠的竹葉上尚且滾著水珠,透著淡淡的清香。頭開始看祈尤輕輕揮動的時候,陸懺還沒反應,直到他甩了自己一臉水。陸懺:“……”我該說一句感謝教化嗎。祈尤不知悔改,抖著竹子往人臉前送。陸懺看著幾乎要抵到自己嘴邊的竹葉,好氣又好笑地說:“干什么?”他緊接著板下臉:“睡覺,不然要罰你了?!?/br>祈尤小朋友聞言緊緊地閉上眼睛。等了一會兒,悄悄睜開一只眼,對上陸懺的目光時,再一次閉上。就像是幼兒園鬧著里不愿意午睡的孩子。陸懺取過他手里的竹子,再一次擱回花瓶里。干燥溫暖的手擋在祈尤的眼前,沉沉的黑暗再一次吞沒了他——就像是沉睡的千百年間一樣。眾生皆以為怨尤神沉睡不過是睜眼前一個朝代,睜眼后另一個朝代。其實不然。怨尤神在魂請廟沉睡的時候是有感知的,他所處于一片混沌之間,睜著眼睛感受著時間流逝,四下皆是虛無。他一個人,靜悄悄地在這片虛無里輾轉反側千百年,洗去他太多想要握住的記憶與思念。比起沉睡,不如說是囚禁更恰當。這是對于他心生憐憫的天罰。祈尤對眼前的黑暗有些抗拒,他剛要皺眉,聽見耳邊像是搖籃曲一樣的聲音不疾不徐地響起:“不要怕,我在你身邊?!?/br>“乖孩子,我在這里……我在這里守著你?!?/br>“睡吧。醒來我帶你去吃巧克力瀑布?!?/br>“睡吧?!?/br>也許是玩了一天有些累,也許是酒精麻醉了神經,再也許是這個人的聲音太溫柔,溫柔得如同沉默。祈尤鼻尖縈繞著清淡的竹子與花焚燒的味道,抗拒又緊繃的神經終于慢慢放松下來。隱隱約約聽見了鈴聲,他想要掙扎而起,但再次沉溺于響起的溫言軟語中。他好像很困也很累了。仿佛身陷流沙,不斷下沉、下沉,直至墜落進一個巧克力味的夢里。陸懺見他的呼吸逐漸平穩綿長,傾身在酒釀紅豆味的小熊貓額頭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寶貝猜到祈尤為什么執著于竹子呀qwq感謝在2020-08-2615:30:48~2020-08-2715:03: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云舒20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38章唐梓祈尤這一覺睡得太醉太沉,醒來時還覺得渾渾噩噩有些頭疼。他捂著額頭呻/吟一聲翻過身來,一眼看見床頭柜上翠綠挺拔的竹子,下意識在心里罵了一句。誰他媽往我家放這個。祈尤頭昏腦脹扶著床頭半坐起來,屋內拉著厚重的窗簾,昏暗如夜。他摸過手機一看已經是上午九點鐘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他怎么回來的……祈尤看著板板正正疊好擱在椅子上的褲子陷入了沉思。難道他喝醉之后是個愛勞動的神明??祈尤裹著軟綿綿的被子,像個新鮮出爐的壽司卷又在床上賴了足足好一會兒,這才再次爬起來套上褲子,擰開臥室的門——他手才按上門把手,迷迷糊糊地心想:我沒有睡覺關門的習慣呀。正疑惑著他就看見了一塵不染、干凈整潔的客廳。“……”我他媽這次又沉睡了多久?合著真就閉眼千年唄??“喲,醒啦?”祈尤正面對著干凈得令人茫然無措的客廳發呆的時候,陸懺端著盤子從廚房拐了出來,先不說祈尤一日三餐全在九局食堂解決,就連喝水都靠囤礦泉水幾乎沒進過廚房,更別說哪來的盤子。重點是,這人沒穿上衣。祈尤:“……”“你家物資太貧瘠了,想做頓飯打開櫥柜一看除了空氣什么也沒有,我特意回家取的廚具和食材?!标憫园雅喔宓皵[上桌子,非常體貼地做著介紹,“豆漿還熱著,牛奶太膩我怕你受不了,去洗漱一下來吃飯?!?/br>祈尤:“……”這是誰家?我的嗎?他面無表情:“我……”“臥槽,非禮啊,強搶民男啊,非法入室啊?!标憫院艿ǖ睾攘艘豢诙節{:“好了,我幫你喊完了,去洗漱吧?!?/br>這一定是最狂放不羈的鳩了,鳳凰味,嘎嘣脆。祈尤沉默了足足好一會兒才轉身去洗手間洗漱,這個過程陸懺難得沒有sao擾他,而是給同事發著信息,越聊眉頭皺得越緊。等祈尤走回來拉開對面椅子坐下的時候,他的臉色才有所緩和。“豆漿,還熱著?!彼驯油七^去:“加了糖?!?/br>祈尤皺著眉抿了一口,他才刷過牙,喝什么都一股刺激的薄荷味。他抽了張紙巾擦擦嘴,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