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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隨身攜帶的藥材一一擺在桌子上,正拿起一種什么藥材放在鼻尖輕嗅,小二領著凌施進來,看到容澶的動作,再看到滿桌子的藥材,笑吟吟地問道:“客官懂醫理?”“他是……”“不懂?!?/br>“……”凌施剛想說容澶本來就是大夫,并不是稍微懂一些醫理而已,卻被本尊扔出二字駁回。小二發覺二人間暗流涌動,訕訕一笑,識相走了。凌施坐在容澶身邊,盯著桌上的藥材細細看,一個都不認識,不是大眾藥材,還有些綠植鮮花,都洗得很干凈,他猜測那些是容澶上山采摘回來的,在……他和離盧在一起的時候。“在想什么?”“……”凌施很驚訝,容澶似乎能看懂他的想法,說能看穿他有沒有說謊倒也罷了,但為什么心里有某些想法出現的時候,他都能適時地直接問出來呢?“你不僅僅是大夫吧?你好像能看穿我?!?/br>容澶不以為意:“你胡思亂想的時候,呼吸與平時不同?!?/br>“……”凌施想嘗試一下,閉上眼,靜靜聽整間房子的聲音,可外面正是一天中相對來說最熱鬧的時候,房間不隔音,即使他想盡全力排除雜念仔細聆聽自己想聽到的聲音,也不可能做得到。“這不可能?!绷枋└静恍?,“你怎么會聽得到我的呼吸聲?我聽到的都是外面的嘈雜聲?!?/br>容澶眼中終于帶了絲笑意,“你看著?!?/br>他將纖長的手指輕輕搭在桌子上,閉上眼,一下一下,輕輕敲打桌面。凌施因為緊張呼吸不穩,他沒覺得自己發出了能蓋住外面嘈雜聲的呼吸,但在一呼一吸之間,凌施死死盯著容澶的手指看,發現他敲打的節奏確實和自己的呼吸驚人的吻合。容澶睜開眼睛看他,凌施還是那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怎么可能……”“因為我在意你?!彼p描淡寫地說道。凌施的身體像被釘在凳子上一般不能動彈,駱孟思經常會說喜歡他,師兄會說他讓人cao心,但沒有人說過在意他,只有容澶這樣說。“什……什么?”他喃喃開口問道。容澶坦蕩地重復,絲毫不扭捏:“因為我在意你,所以我可以摒棄世間所有嘈雜,紛擾,其他人喋喋不休的吵鬧,只專注你,只聽得到你?!?/br>凌施有些不好意思,連忙移開目光,偏巧面前坐著的是容澶,說這話的人也是容澶。他很清楚,容澶并不覺得這是情話,他只是想這么說,認為這是事實,于是就這么說出口了。但……這絕對是情話。那句話,容澶的聲音,一直回蕩在凌施的耳邊,凌施臉紅得厲害,發覺自己得找個借口離開。“你……你想吃點兒什么?我讓人去準備?!?/br>但容澶從來不是會配合他的人,他永遠沉浸在自己的疑問中。例如現在,他撫上凌施緋紅的臉,關切地問道:“你怎么了?”凌施強迫自己與容澶的眼神進行對視,認真說道:“你有時候,會說些讓人誤會的話?!?/br>容澶眨了眨眼,“例如什么?剛才?剛才我讓你誤會什么了?”凌施心情輕松了不少,身體也跟著放松下來:“你讓我誤會你真的在意我?!?/br>容澶似乎不能理解:“我確實真的在意你?!?/br>凌施輕輕搖頭:“我們兩個說的在意并不是同一種意思?!?/br>容澶還想說些什么,凌施起身:“我餓了,我去叫些吃的上來?!?/br>凌施跟店小二吩咐完站在走廊往下看,眼神飄向了很遠的地方,他清楚容澶是個怪人,說些怪話,有些怪想法可以理解,但離開師父,離開師兄,被別人的愛慕和在意……哪怕是駱孟思那種暫時執拗的愛意,和容澶這種自己都沒當真的在意環繞,感覺很妙。他不清楚自己對駱孟思或者容澶是什么想法,他只能確認自己現在喜歡的人還是師兄,但若是任由自己沉浸在這種不真實的奇妙中去呢?之后會發生什么真的重要嗎?師兄不會與他在一起,他和容澶和駱孟思,還有……和離盧做的事,師兄這輩子都不會跟他做,如若未來本就沒有任何指望,現在沉溺其中,究竟是對還是錯呢?第24章舒服夜里,凌施沒有任何抗拒先躺在床的里側,容澶還坐在桌前點著油燈弄他那些草藥,似乎沒有入睡的意思。凌施等了一小會兒,漸漸放了心,真的有了困意。然而半夢半醒間,感覺脖子上有類似小動物舔舐的感覺,軟糯黏膩,他隨意動手一揮,就觸碰到了順滑冰涼的長發,凌施心下疑惑,睜開迷蒙的眼,看到了正趴在自己胸前的容澶。嚇了一大跳。“容大夫!”凌施身體向上縮,想掙脫容澶的桎梏,“你做什么?”他皺著眉,還伴有沒有睡醒的起床氣,又羞又惱,像個被歹徒非禮的小娘子。可容澶一臉無辜,“我想做了?!?/br>凌施聽完愣了一下,隨即渾身發抖,一時半會兒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氣到渾身發抖,其實是事后才想明白的,他認為容澶對他的態度不像是對待一個人,而是一個物件,一個……可以隨時使用的撫慰品。當下他沒有時間想那么多,把容澶推遠了些,“你并沒有毒發?!彼Z氣不好。“是?!比蒎ひ膊浑[瞞,事實上他不覺得自己需要隱瞞,但他似乎不太理解凌施此刻的反抗是什么意思,“所以呢?”凌施心中有千軍萬馬呼嘯而過,但也只能耐著性子和容澶說話:“我們不是愛人的關系,更不是夫妻,甚至我們都沒有相愛,肌膚之親是錯的,之前都是逼不得已,可今日,不能再這樣了?!?/br>容澶瞇著眼看他:“可你也和其他男人做了,為何不能和我做?”凌施緊緊攥著被角,“你終究好奇那件事,好,我告訴你,那是離盧,我身上的合昏是他下的,我打不過他,也殺不了他,只能任由他隨意擺布,你問我是不是被迫的,之前我可以斬釘截鐵說是,可如今,我的身體仿佛不由自己控制,它對男人的撫摸親吻都會起反應,離盧那天說,我浪蕩的性子或許根本不是因為合昏,而因為我的本性,我越想反駁他這句話,就越是懷疑起自己來?!?/br>他眼中竟噙了淚,“容大夫,你說,我是不是被迫的?我又是否是天生性yin呢?”容澶面上神色已經溫和了許多,輕輕握住了凌施攥緊被角的手。“你不是?!比蒎ぽp聲說道:“交媾之事本是順應雙方之意,和我們餓了會想吃飯,渴了會想喝水一個道理,你被人逗弄會有反應說明你的身體敏感,并不能說你的本性放/蕩?!?/br>他輕輕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