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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邊?!而且還是“比”?若是被旁人聽到了,不就明晃晃地表示兩人一個精通人事的都沒有嗎?不丟臉嗎?!晏行昱疑惑道:“可這是事實啊?!?/br>“事實也不能說!”荊寒章還是很兇,“你殿下總有一日會練好的!”晏行昱幽幽看他半天,才小聲道:“嗯,在我身上練,折騰的還是我?!?/br>荊寒章:“……”荊寒章無言以對。荊寒章氣咻咻地出去了,看著似乎被晏行昱氣到。晏行昱:“殿下?殿下!”沒一會,“生氣”的七殿下又跑了回來,左右看了看,偷偷塞給荊寒章一小包糕點,小聲道:“拿著,今日一整日你都不能吃東西,餓了就偷偷吃這個?!?/br>晏行昱接過來塞到了寬大的袖子里,好奇道:“吃了不就不守規矩了嗎?”荊寒章也對那繁瑣的規矩煩得不行,但宮里還來了嬤嬤來當喜婆,已經在外面候著了。因為是皇帝特意指派過來的,荊寒章不好推拒,又擔心自己不在晏行昱會吃虧,便偷偷來送吃的。塞完之后,荊寒章盯著晏行昱孱弱蒼白的臉蛋看了半晌,突然深深陷入了沉思。他為什么……總是不自覺地將這只披著鹿皮的蛇蝎美人想得那么柔弱?吃虧?晏行昱像是會在一個嬤嬤手中吃虧的人嗎?“那什么……”荊寒章干巴巴道,“你就……你餓了就吃,渴了就喝,別管其他人?!?/br>晏行昱認真點頭:“好?!?/br>兩個男人大婚,定是要一個人做新娘禮,荊寒章抗議了好幾次都不成,晏行昱倒是對行什么禮沒什么講究,哪怕讓他穿鳳冠霞帔他也不會有絲毫異議。荊寒章摸了摸晏行昱的頭,小聲道:“我來迎你時會敲門,到時候你不要出來?!?/br>晏行昱仰著頭看他:“為何?”“這是習俗?!鼻G寒章道,“我敲第三次,你再裝作不情愿的模樣出來?!?/br>晏行昱:“……”晏行昱“噗嗤”一聲笑了,不知道大婚竟然還有這樣玩鬧似的習俗。荊寒章晃他:“聽我的?!?/br>晏行昱點頭:“好吧?!?/br>荊寒章又俯下身親了親他,老媽子似的又叮囑了一些有的沒的,這才去前廳。荊寒章是皇帝最寵愛的皇子,哪怕和男人成婚排場也極其大,府門口張燈結彩,鑼鼓喧鬧不息。剛過午時便是賓客滿府,前來道賀的人皆是整個京都城有頭有臉的人,算是給足了荊寒章面子。瑞王過來的時候,讓人抬了好幾箱子價值連城的珠寶過來,不要錢似的全都塞到了客堂,讓人驚羨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賓客前來祝賀,鮮少有瑞王這么直白直接送銀錢珠寶的。荊寒章一身鮮紅喜服更加張揚,他看到瑞王泰來的東西,高興得不行,選了一箱子有許多金子的,讓人抬去喜房給晏行昱數著玩。“多謝大哥?!鼻G寒章真心實意道,“行昱很喜歡金子,肯定很高興?!?/br>瑞王:“……”在佛堂吃齋念佛多年,那么神仙似的美人竟然喜歡這種銅臭之物,也是新鮮。瑞王嘆了一口氣,道:“你去忙吧,不必招待我?!?/br>瑣事全都有下人做,荊寒章其實也不忙,但不知怎么的就是歇不下來,他自己倒是樂此不疲,笑得臉都要僵了。京都城的眾人還沒見過桀驁不馴的七殿下這么笑過,紛紛感慨荊寒章這次真的栽了,也不知那傳聞中的丞相公子到底是何模樣,能讓七殿下迷成這樣?晏行昱自從歸京后很少在外人面前出現,哪怕是春獵時,也只是在最開始的時候匆匆露了一面,其余時候全都是被荊寒章護著,來參加大婚的人絕大多數都沒去今年春獵,所以也只是道聽途說丞相公子皮囊極美。王府前所未有的熱鬧,就連在喜房的晏行昱都聽到了。他一身紅衣,用荊寒章親手雕出來的紅石玉冠束發,發間還垂著幾條血紅玉石和金線打造出來的墜子,極其精致,更是襯著他面容絕艷。晏行昱坐在荊寒章送來的那口箱子上,來回踢著腿,層層衣擺仿佛花簇似的不住蕩漾,他側耳聽著外面隱約的喧鬧聲,眉目溫柔一片。他清凈慣了,這樣偶爾的熱鬧倒也不讓他心煩。封青齡從外而來,單膝點地,道:“宮里的嬤嬤到了?!?/br>晏行昱點點頭:“嗯,請進來吧?!?/br>封青齡猶豫了一下,道:“她瞧著面色不善,我怕她會為難公子?!?/br>晏行昱歪著頭,額前的紅色墜子貼著眉心往下墜了一下,他疑惑道:“為難我?”封青齡:“……”封青齡暗罵自己想太多,忙道:“我這就讓她進來?!?/br>沒一會,那一臉深沉的嬤嬤就走了進來,掃見晏行昱還坐在箱子上踢腳玩,眉頭一皺,聲音冰冷道:“公子,我是陛下派來教公子禮數的掌事嬤嬤?!?/br>晏行昱沖她一笑,姿態十分隨意:“姑姑好?!?/br>他托著臉側,輕聲道:“我哪里做的不合禮數嗎?”嬤嬤冷冷數落,完全不給晏行昱半點面子:“公子不比其他女子,雖然不從母家出嫁,但還是要遵從禮數,端正坐于榻邊,還有蓋頭……”她說著,將一旁箱子里本來棄之不用的紅蓋頭撿起來:“公子還請蓋上,在未到洞房前不可讓其他人窺見臉?!?/br>聽著這明晃晃折辱晏行昱的話,封青齡在一旁戰戰兢兢,有些擔心晏行昱會暴怒。但晏行昱看起來心情還不錯,他笑著道:“可是殿下說我不必用蓋頭,會悶得慌?!?/br>嬤嬤冷酷無情:“這是規矩?!?/br>她說著,就要上前親手為晏行昱戴。嬤嬤剛剛到晏行昱身邊,晏行昱突然輕輕“啊”了一聲,封青齡立刻拔劍出半寸。“龍涎香?!标绦嘘攀种篙p輕敲了敲身下的箱子,發出輕微一聲脆響。正要將蓋頭扔到他頭上的嬤嬤一愣。“你雖然是管事嬤嬤,被陛下指派過來應該也不必親自去面圣接旨吧?!标绦嘘硼堄信d致地看著她,“陛下交代了你什么事嗎?”嬤嬤一愣,一直沒有波瀾的臉上終于浮現一抹錯愕。晏行昱點頭:“看來是了?!?/br>他從箱子上跳下來,衣擺翻飛,隨手接過嬤嬤手中的蓋頭,也不覺得有什么折辱的,直接蓋在了頭上,擋住明艷的臉。竟是不再問了。封青齡在一旁有些焦急,卻又不敢隨便插手晏行昱的決定,只能在角落里瞧著。鮮紅蓋頭下的晏行昱輕輕閉著眼睛,思緒翻飛。他既然已經和荊寒章大婚,就算是七殺格,對皇位也沒有絲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