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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曬網,雖然掌控了主動權但沒動兩下就歇一會,弄得荊寒章yuhuo焚身卻一點辦法都沒有。荊寒章抬手摸了摸晏行昱臉上還沒干的淚痕,想了個“殺敵一千自損一千”的法子,在心里默念了好幾遍,才終于決定和晏行昱同歸于盡。“你果然很聰明,一學就會?!鼻G寒章面無表情道,“旁的不說,我的爛你已經學得青出于藍了?!?/br>晏行昱:“……”把自己累夠嗆的晏行昱愣了好久,突然一笑,溫柔地說:“我生氣了?!?/br>荊寒章:“……”***原本荊寒章的封王禮要在下個月才辦,但荊寒章懶得再折騰,想讓晏行昱入府后直接就是王妃,便向皇帝請了命,將封王禮提前。荊寒章和瑞王是親生兄弟,皇帝自然不會兩個都封為親王,哪怕是再寵愛荊寒章,也只是將他封為郡王。荊寒章根本不在意什么親王郡王的,只想敷衍了事,回去繼續準備大婚。皇帝給荊寒章的封號是“長淳”,荊寒章倒是挺喜歡,他樂顛顛地回去和晏行昱說,晏行昱卻用像是看小傻子似的眼神看著他,看得荊寒章不明所以。晏行昱嘆了一口氣,抬手輕輕摸了摸荊寒章的腦袋,語重心長道:“殿下開心就好?!?/br>荊寒章:“……”長淳王府就這么忙活小半個月,終于到了月底。廿九,良辰吉日。不到五更天,整個王府就開始有條不紊地布置,各個角落全是紅綢和雙喜,燈火一照,鮮艷惹眼。荊寒章精神抖擻地起了床,把晏行昱從被子里抱出來,晃著他小聲道:“別睡了,要起了?!?/br>晏行昱睡眼惺忪地往窗外瞥了一眼,見天還黑著,窗子開著,鼻息間也全是露水的氣息,一看就知道天色還早。他在荊寒章懷里蹭了蹭,聲音全是睡意,含糊道:“還早,再睡一會?!?/br>“不早了?!鼻G寒章哄道,“旁人都是四更天就要起來的,我已經讓你多睡了一刻鐘?!?/br>晏行昱小聲嘀咕,聲音好像下一瞬就能斷似的:“起來干嘛呀?吉時不是在戌時嗎?”“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今日的流程了嗎?”荊寒章很有耐心,將晏行昱亂糟糟的發理了理,道,“今日有的忙,你不能現在就累啊?!?/br>晏行昱沒吭聲,荊寒章垂眸一看,他竟然又睡過去了。荊寒章有些哭笑不得,最后只好使出殺手锏:“你的嫁妝和我的聘禮都要放在客堂供人觀賞,我昨日讓人又準備了兩箱金錁子,上面印了小鹿的紋樣,你要不要去瞧瞧喜不喜歡?”晏行昱倏地張開了眼睛。荊寒章見他眼底一點睡意都沒有,抱著他笑了好半天,給他拿來單薄寬松的衣物,披上自己的外袍去客堂瞧金錁子。晏行昱一邊被他牽著走一邊好奇道:“不穿婚服嗎?”荊寒章早已經被今天一整日的流程倒背如流:“等會要先沐浴再穿?!?/br>晏行昱點點頭。兩人到了客堂,一口一口的大箱子上全都掛著紅綢紅線,十分喜慶。晏行昱掃了一眼,果然瞧見了那在燭火下金光閃閃的兩箱金錁子,他眸子彎起來,走上前胡亂抓了一把就往衣服里塞。荊寒章:“……”荊寒章臉上笑意忍都忍不住了:“你抓這個干什么?這些都是你的?!?/br>晏行昱:“我喜歡?!?/br>只要和晏行昱在一起,荊寒章覺得做怎么都開心,他也從一旁抓了一把喜糖塞到了自己衣服里。晏行昱歪頭看他:“殿下抓糖干什么?”荊寒章:“我陪你一起喜歡?!?/br>晏行昱一愣,臉突然就紅了。兩人在客堂看了一會金子,又手勾著手去浴房沐浴。等到晏行昱沐浴好,穿著大紅喜服出來時,晏為明已經到了。荊寒章正坐在浴房外的臺階上,認認真真地和晏為明講今日要如何如何做,一步都錯不得,把晏為明講得都有些煩了。“王爺,這事您已經和我講過許多遍啦?!标虨槊鲊@息道,“我記得很清楚呢?!薄笆菃??”荊寒章自己記流程都記了好多天,有時候做夢時都在夢囈,比練字帖還難受。他不滿地瞥了晏為明一眼,choucha他:“那你說說看,你哥上轎時,鞭炮要放多少響?!”晏為明:“???”晏為明滿臉懵。荊寒章立刻罵他:“你看,你不記得了吧?!”晏為明:“……”沒人告訴我啊啊??!剛剛出來的晏行昱:“……”晏為明內心崩潰,但還是虛心請教:“要放多少?”晏行昱也在一旁道:“對啊,放多少?”荊寒章辮子都要翹上天了,正要炫耀自己苦背好多天的東西,慢半拍地意識到晏行昱出來了。他忙回頭,站起身:“你好了……”話還沒說完,他的視線就落在一身紅衣喜服的晏行昱身上。夏日炎熱,鳳冠霞帔極其厚重,要是中了暑氣就不好了,晏行昱身子又差,荊寒章根本不舍得他受這個苦,再說兩人都是男子,不用遵循尋常禮節也沒什么大礙,索性便讓人將晏行昱的喜服做成和荊寒章一樣的。荊寒章舍得砸錢,那喜服上密密麻麻用金線繡出繁瑣的花紋,衣擺層層疊疊,走路間仿佛撩起一堆紅花似的波浪。晏行昱這是第一次穿如此鮮艷的衣裳,襯著面容明靡昳麗,仿佛哪里來的勾魂艷鬼。晏行昱溫柔地沖荊寒章一笑。荊寒章:“……”沒出息的七殿下直接看呆了,差點一腳踩空從臺階上摔下去。第86章比爛等到回了房,晏行昱還在悶聲笑。荊寒章臉上通紅一片,見他笑了自己一路,故作生氣道:“別笑了!”晏行昱還是不停,道:“大喜日子,殿下不讓我笑,難道還讓我哭嗎?”荊寒章:“……”整個房間被布置得通紅一片,晏行昱隨手從桌子上抓來一把糖,笑吟吟地遞給荊寒章,道:“請殿下吃糖?!?/br>荊寒章不情不愿地接過糖,小聲嘀咕:“別提這事了?!?/br>晏行昱彎彎眼睛:“好?!?/br>晏行昱沒多少惡趣,說不提就不提,連揶揄的笑意也收去了,臉上掛著笑,又是那個溫潤如玉的小美人。荊寒章這才滿意。天色微亮,荊寒章看了看時辰,對晏行昱道:“今日八成要累著,你若撐不住,定要和我說?!?/br>晏行昱搖搖頭:“再累也沒有晚上和殿下比爛累?!?/br>荊寒章:“……”荊寒章兇巴巴道:“住口!這種話怎么能輕易說出口?!”誰家會將活兒爛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