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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乖,有問必答:“抄佛經?!?/br>荊寒章理解不了晏行昱這閑著沒事就抄佛經的習慣,他咳了一聲,含糊道:“那……你怎么不寫信給我?”荊寒章這些年從邊境讓人送來了不少小玩意,每回送來都必定夾雜一封龍飛鳳舞、只有晏行昱才能看懂的信。他不怎么會寫甜言蜜語,更不會作什么詩詞歌賦,只好將邊境的趣事認真寫下來給晏行昱看,盡量想逗他開心。這兩年荊寒章寄了無數封,但卻沒等到晏行昱一封回應。久而久之,荊寒章都開始懷疑晏行昱是不是已經忘記了他,還暗自傷心了好久。“太遠了?!标绦嘘畔肓讼?,認真道,“我想和殿下說得太多,但怕您認不得字?!?/br>荊寒章有些別扭,小聲嘀咕:“那也不能一封不寫啊?!?/br>晏行昱怕他傷心,伸出手指去勾荊寒章的手,眸子彎彎,柔聲說:“下次我一定天天給殿下寫?!?/br>荊寒章意外好哄,晏行昱隨口一句話就把他哄得心花怒放。“你殿下再也不走了?!鼻G寒章雙手環臂,囂張得很,“往后我哪兒都不去,就在京都城待著,誰趕也不走?!?/br>晏行昱一直沒什么光亮的眸子猛地亮了起來,但很快就想起來,道:“那三月春獵,殿下不是還要離京?”他說著,看起來有些失落。“離京就離京唄,反正也不遠?!鼻G寒章正在想著等會去找魚息放血的事,頗有點心不在焉,隨口道,“反正我走哪都要把你帶去哪兒?!?/br>晏行昱這下徹底愣住了,他急忙拽著荊寒章,似乎想讓他再說一遍這對他來說如千斤重的承諾,但又覺得這樣太過無理取鬧,急得不知道怎么說才好。荊寒章本來就是這么打算的,而且獵場離京都城也不遠,半日路程,晏行昱的身子雖差,但不至于連馬車都不能坐。“你就等著看你殿下大發神威吧?!?/br>荊寒章在西北歷練多年,身手早已不是兩年前在巡防營那種小打小鬧能比得過的,他仿佛孔雀開屏似的,頭都快仰到天上去了,哼哼著:“春獵的時候,看你殿下橫掃千軍,給你打一堆鹿回來?!?/br>晏行昱:“……”第63章塞人殿下可以教我。晏行昱和他強撐著精神說了一會話,荊寒章見他好像隨時都能睡去,也不舍得再為難他,將他扶著躺下。“睡吧?!?/br>晏行昱含糊道:“好?!?/br>和兩年前的警惕不一樣,晏行昱幾乎是閉上眼睛就陷入了沉睡。荊寒章越來越擔心,為他掖了掖被子,皺著眉去尋魚息。只是當他同意可以放血取佛生根時,兩年前一直想方設法要取他血的魚息卻又不肯了。荊寒章都懵了,恨不得把魚息拽起來晃:“怎么沒用?你之前說有用的?!”魚息死死咬著牙,像是在克制著什么,他艱難道:“那都兩年前的事了,我這段時間又研究了一遍藥方,摻在人血的佛生根根本無法入藥?!?/br>他的反應很奇怪,不像是放血無用,反倒像是……被人威脅過不敢去放荊寒章的血。荊寒章茫然看他半晌,一時間分辨不出來魚息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明明已經說好了,怎么突然就沒用了呢?若是他的血都沒用,晏行昱的心疾……要怎么才能治好?荊寒章頭一回產生了從腳底生起蔓延至全身的的徹骨寒意。只是沒等他思考好法子,瑞王派人來叫他過去,說是大理寺的監牢深處發現了密道。此事倒也算戲劇,在京都城到處攪混水的蟄衛主人這兩年來算計了不少人,有二皇子的,也有瑞王的,其中禮部侍郎以徇私枉法罪被拉下馬,常蕭更是被連帶著下了大獄。常蕭是京都城有名的紈绔,之前是和晏為明一起縱橫京城,之后小蠢貨晏為明不知道怎么突然發了醒,竟然不再和他們廝混,反倒收拾東西去太學用功去了。常蕭不學無術,沉迷美色,當年就連丞相公子都敢惦記,哪怕父親是禮部侍郎也架不住他這么作死。常蕭入獄后,喊冤多日最后深覺無望,整日哭著喊著拿腦袋往墻上撞。常蕭的腦袋是實心的,但墻確實空心的,他想死卻又慫,不敢撞實,活像是在敲木魚。哐哐撞了半天,獄丞被煩得不行,過來查看時才聽到聲音不對。叫人過來一查,才發現大理寺監牢深處竟然有通往外面的密道。而常蕭所在的監牢,正是兩年前封塵舟為躲避那傳聞中的“無妄之災”而待了一月的地方。荊寒章一聽,立刻出府跟著瑞王前去大理寺。他現在終于知道當年的封塵舟是如何偷跑出去偷玄玉令的了,而最可笑的是,當時他還賊喊捉賊,故意尋了個死士和假的玄玉令,騙過了所有人。荊寒章越想越氣,拳頭都硬了。瑞王已經查探過監牢密道,的確能通往大理寺外面而不被人發覺。荊寒章立刻帶著從西北帶來的侍從沖去了封府。封府一片大火,只留下一具封塵舟被火燒得面目全非的尸身。荊寒章眸子沉沉地看著,一旁的侍從道:“殿下,這……封大人是畏罪自殺了?”“自殺個鬼!”荊寒章臉色難看,“他若是個事情敗漏就嚇得自殺的性子,怎么可能會有膽子在大理寺挖密道?!他肯定沒死,去下緝拿令,翻遍京都城也要把他找出來!”“是!”這一夜鬧得人心惶惶,荊寒章在大理寺忙活了半夜,才有些疲憊地回了府。晏行昱依然抱著他的衣裳在熟睡,荊寒章坐在那陪了一會,才起身回了自己的臥房。他狼子野心還沒那么昭然,既然都把晏行昱拐到府里了,也沒有得寸進尺想要同床共枕。荊寒章安慰自己,此事還得循序漸進,要是嚇到了有心疾的晏行昱,可就不好了。荊寒章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去了隔壁的廂房,剛推門進去就嗅到一股奇怪的香味。他皺著眉走進去,掃見房中竟然還燃著香,一縷白煙直直飄上,到了半空緩緩散開,一點點彌漫在房中。“來人?!?/br>很快,有侍從前來。荊寒章指著那香:“這是誰點的?”侍從道:“陛下派來的人怕殿下認床,特點了安神香?!?/br>荊寒章都被氣笑了,還認床,皇帝還把他當三歲孩童嗎?!他不耐煩道:“給我搬下去?!?/br>侍從忙稱是。沒一會,香爐被搬了出去,荊寒章把窗戶打開散了一會氣,這才感覺好受些。他小聲嘀咕:“什么鬼香,一股子膩味,還沒……”還沒晏行昱身上的藥香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