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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似的,絲毫沒有半分生疏。他像從未離開過似的,一句一句說著尋常的小事,說得晏行昱昏昏欲睡,沒一會眼皮都在打架。荊寒章見他困得厲害,輕聲道:“睡吧?!?/br>晏行昱喃喃道:“殿下?!?/br>荊寒章:“嗯?”晏行昱伸手摸了摸眉心,聲音越來越輕:“您……你再親我一下?!?/br>荊寒章:“……”哪怕在西北磨礪兩年,荊寒章還是有些招架不住晏行昱的直白,更何況這還是直接索吻了。荊寒章一邊臉紅一邊兇巴巴道:“都困成這樣了,還想這些呢,快睡吧你?!?/br>晏行昱有些失望地垂下眼睛,他再也撐不住了,任由自己的意識被拽入漆黑的泥沼中。在深陷下去的最后,晏行昱恍惚覺得自己的唇上落了個東西,溫溫軟軟,一觸即分。全是荊寒章的氣息。***第二日,晏行昱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艱難醒來。他懨懨地坐起身看了看周圍,視線落在窗欞上,發現窗戶依然開著一條縫,微暖的風吹來。晏行昱摸了摸唇,有些疑惑。是夢?夢里的荊寒章有這么真實嗎?聽到房里有動靜,阿滿跑了進來,手里捧著晏行昱之前吩咐要穿的衣裳。晏行昱看到衣服和發冠,蹙眉道:“明日再穿?!?/br>荊寒章明天才回京。阿滿詫異地看著他。晏行昱揉了揉眉心,看起來有些頭痛。阿滿正要上前給他揉頭,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荊寒章卻攔住了他,將衣服隨手接過來,走去了內室。晏行昱緊閉著眼睛,心口也有些鈍痛。他疼慣了,但還是疼。就在這時,一只手輕輕從旁邊伸過來,為他一點點揉著發疼的額頭。熟悉的氣息彌漫,幾乎像是銅墻鐵壁似的將晏行昱整個包裹住。他怔然將手放下,看向眼前的人。荊寒章已經洗漱干凈,還換了身干凈的衣衫,臉上已沒了昨日的風塵仆仆和疲倦。看到晏行昱盯著他看,荊寒章臉有些紅,干咳一聲,盡量保持鎮定:“看什么,你殿下……”話還沒說完,晏行昱突然就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荊寒章的脖子,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荊寒章差點被勒死,小美人長大變成了大美人,雖然看起來病歪歪的,怎么力氣還是這么大?感覺到晏行昱渾身都在發抖,荊寒章忙輕柔地撫著他的后背為他順氣。晏行昱的眼淚一顆顆往下落,頃刻浸濕了荊寒章的衣衫,他咬著荊寒章的一小塊衣服努力忍著,但還是在換氣時沒忍住漏了一聲哭音。荊寒章頓時心疼得不得了,忙抱著他哄:“別哭,這么哭對你的心疾不好?!?/br>荊寒章想讓他起來,但晏行昱卻死死抱著他的脖子根本不敢撒手,荊寒章只好拍著他的后背,耐心十足地哄了半天,晏行昱才徹底止了哭。晏行昱哭得聲音都啞了,他抓著荊寒章的手,喃喃道:“殿下,我要哭了?!?/br>荊寒章噗嗤一聲笑出來。還是熟悉的鹿,哭完再給預警。荊寒章撩著袖子把他眼淚擦干,揉揉他的頭,道:“起來?!?/br>晏行昱根本不管起來干什么,忙把衣服接過來就往身上套。沒一會,荊寒章牽著他的手出了相府。趙伯在后面追著喊:“少爺!殿下!這這……老爺回來了我要如何交代???”荊寒章哼了一聲,抱著晏行昱上了馬,自己踩著馬鐙瀟灑地坐在晏行昱后面,幾乎將瘦弱的晏行昱整個環抱在懷里。“就說本殿下把鹿偷走了?!?/br>荊寒章的性子比兩年前還要桀驁,連大半夜翻墻偷鹿都變成了光明正大地當街搶鹿。他動作輕柔地用大氅將晏行昱裹好后,直接策馬往新建好的府邸而去。留給趙伯一句:“你讓晏戟來我府上要。他要是能把行昱要回去,本殿下就不姓荊?!?/br>趙伯:“……”第62章神威荊寒章光明正大地把晏行昱從相府里帶走了,根本攔都攔不住。七皇子府邸不像相府那樣只有外面威風里面簡樸,不光外面威嚴奢靡,入了門更是極大且奢華,處處還有不符合荊寒章氣質的雅致。府邸年前已建好,什么都不缺,荊寒章昨晚歸來后,今日一早便進宮復命,馬不停蹄地從宮里搬了出來。荊寒章帶晏行昱過去的時候,侍從們正在一箱一箱地往里搬東西。晏行昱被荊寒章從馬上抱下來,撩開罩在頭上的大氅,有些好奇地看著。荊寒章毫不避諱地拉著他的手往里走,道:“我從西北給你帶了些小玩意,等會拿給你看?!?/br>晏行昱不想要什么小玩意,荊寒章回來他就知足。荊寒章見晏行昱病歪歪的,好像什么事都提不起來精神,打消了臭顯擺的打算,想先讓他休息半天再說。只是剛進府邸,就聽到侍從說瑞王到了。荊寒章有些為難,晏行昱道:“還是先見瑞王要緊?!?/br>荊寒章這才點頭,拉著晏行昱往里走。晏行昱有些詫異:“我也要去?”“去?!鼻G寒章大大咧咧地拽著他,“見我大哥,你為什么不去?”晏行昱:“……”荊寒章這句話根本沒什么意思,但一向不害臊的晏行昱此時臉有些發紅。荊寒章沒瞧見,拉著他去見瑞王。瑞王在前廳坐著,不知等了多久,他大概是煩了,此時正漫不經心地看著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聽到那大大咧咧的腳步聲,瑞王就知道自家弟弟來了,他無奈放下手,抬頭道:“你下了朝直接出宮,我都沒來得及和你……”瑞王話音戛然而止,他詫異地看著荊寒章身后的晏行昱,這才知道荊寒章這么著急出宮是去做什么了。他本以為荊寒章是去相府看晏行昱,沒想到竟然直接把人家偷出來了。晏行昱行禮:“見過王爺?!?/br>瑞王忙道:“不必多禮?!?/br>荊寒章眉梢揚著,看起來有些不耐煩,對著自家哥哥毫不客氣道:“有什么要緊的事不能明天說嗎?”瑞王瞪他一眼,荊寒章只好乖乖拉著晏行昱坐在旁邊。瑞王看著晏行昱,有些猶豫地將手中的紙握緊了些。荊寒章大概瞧出來了,將腿一翹,吊兒郎當道:“沒事,不用避著他?!?/br>瑞王:“……”潑出去的水!瑞王沒好氣地甩了甩手中的紙,道:“你不在京都城這些年,那個手握蟄衛的人暗中攪和了不少事,二皇子一脈幾乎被他除了大半?!?/br>荊寒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