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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恭喜太子殿下了?!?/br>還是那副陰奉陽違的嘴臉。而后,他嘆了一息,“只是,可苦了那些羽族人,他們如今還被父皇關押著,聽聞還殺了一些,硬生生剖了心,確確實實也沒看到仙丹?!?/br>程晚橋心里微微動容,但面上卻波瀾不驚,“哦?皇兄似乎知道不少?!?/br>“我人在京城,各路消息總要比你靈通些?!?/br>程晚橋繃緊的臉露出一個笑,“那日后還得多承蒙皇兄關照?!?/br>“如今你是太子殿下,我為臣子,自然是盡心盡力輔佐的?!?/br>送走了程晉良,程晚橋便進了書房,他拿起一卷文書看了會,腦海里一直想著程晉良的話,他方才說的不像是假的,依照程紺對羽族仙丹的執念,確實有可能關押著一些羽族人。羽族人大部分都是凡體,即便被剖了心也找不出仙丹。他隱隱不安,如若真有羽族人被關押,會被關押在何處?若是牢獄,那就要有個名正言順的罪名,宗卷上也能查得到。若是在別處,那就難查一些。不過程紺身為帝王有些事不能親力親為,必然會有個跑腿的,仙丹一事對他而言既隱秘又重大,他必定交給親信去辦。程晚橋剛回京不久,目前只知程紺身邊的親信有一個就是跟了他二十多載的太監陳公公。“殿下,陛下有請?!?/br>門外傳來宮人的聲音,程晚橋拉回思緒,回了一聲,“這就去?!?/br>他起身開了門,跟著宮人去了正清宮。穿一身龍袍的程紺端坐在龍椅上,他的身旁除了陳公公,還有一位帶著半張面具的年輕男子,此人乃是大祁的國師,名為趙淵。程晚橋也是回了京才聽聞有這么一號人,當年的國師皆是出自彥國寺的高僧,而眼前這位,雖用面具遮住了嘴唇以上的半張臉,但也看得出是個比他還要年輕的男子,他一身青衣繾綣,黑發如瀑,哪有半點國師的模樣,也不知有何能耐,能擔任國師一職。程晚橋朝著程紺作了一揖,“兒臣參見父皇?!?/br>程紺抬了抬袖,道了聲免禮,他如今年過花甲,即便每天吃各式名貴補藥也難掩歲月帶來的老態龍鐘,他沉聲道:“再有三個月便是祭龍大典,今年朕要親自去仙龍山祭拜,你身為儲君,自然要與朕一同前去,大典籌備之事,便交由你與國師主持,禮部也會從中協助?!?/br>程晚橋拱手道:“兒臣領命?!?/br>站在程紺身旁的趙淵抬起寬袖拱了拱手,“臣初次cao辦大典,不足之處,殿下多擔待?!?/br>程晚橋道:“國師謙虛了?!?/br>程紺又補充了一句,“十三年前,祭龍大典被羽族從中破壞,驚擾了仙龍,使得我大祁連續多年氣運不順,這一次萬萬不可再出差錯?!?/br>提起十三年前的祭典,程晚橋眼底一抹怒意掠過,很快他便恢復常色,他道:“父皇放心,兒臣必定將祭龍大典置辦妥當,絕不會讓外人干擾?!?/br>“那便好?!背探C嘆了一息,又道:“朕活到這個歲數,世事都該看開了,只盼著我大祁能萬世安穩,你不在的那十一年,朕也常想,朕的那些皇子之中,也只有你能委以重任,如今來看,朕果然沒看錯?!?/br>程晚橋拱了拱手,“兒臣定不負父皇期望?!?/br>過了一會兒,程晚橋再道:“父皇,兒臣有個不情之請?!?/br>“說罷?!?/br>程晚橋道:“大皇兄雖釀成了大禍,但其子女是無辜的,兒臣剛好膝下無子,想過繼他那一對兒女。過繼之后,兒臣定會悉心教導,定不會讓他們重蹈覆轍?!?/br>程紺靜心思索片刻,太子是釀成了大禍,但畢竟是血rou相連,他看了一眼身旁的趙淵,詢問道:“國師以為如何?”趙淵微微彎腰,“回陛下,前太子雖鑄下大錯,但其子女也是陛下的皇孫,稚子無辜,太子殿下心胸寬闊,愿意過繼,是件好事?!?/br>程紺聞言,不做多想,“那便就這么辦了吧?!?/br>程晚橋朝程紺拱手道:“多謝父皇?!?/br>隨后他瞥了一眼趙淵,心道程紺對這年輕的國師似乎很信任,他說一句話,程紺連猶豫都不猶豫,便下了決定。——程晚橋借著查看一樁舊案的名頭命刑部將近些年的犯人宗卷送入了東宮,程晚橋連夜查看,并沒查出近年來有異常入獄的人。也就是說,被關押的羽族人不在京城的牢獄。程晚橋也實在想不出會關押在哪里。若是去問程晉良,他一定會猜到他想做什么,并且,他也不一定知道實情。還有一個人,倒是可以問問。大祁內獄,此處關押的都是犯了事的皇親國戚,條件比天牢地牢都要好些,前太子程坤凌便被囚禁于此。程晚橋讓隨身的太監和侍衛都在內獄外邊等,他自己一個人進了去。程坤凌端坐在榻上,正在看著一卷書,他被關押已將近兩年,早就習慣了這里頭的日子,心態也緩和了許多。內獄對里頭的犯人十分通融,在這里也就失去自由,吃喝用的都比京城里普通人家的好些,程坤凌愛讀書,獄卒便每天給他送些新書。雖有虎落平陽被犬欺的說法,但人家畢竟以前是太子殿下,今生今世都是皇帝老子的親兒子,他們這些身份卑微的獄卒也不敢亂欺負人,只好好聲好氣供著。領著程晚橋進去的獄卒開了鎖,而后對著他笑了笑,“殿下,里面請?!?/br>坐在榻上看書的程坤凌瞧了他一眼,放下了書,也沒有行禮的意思,只道:“稀客?!?/br>程晚橋對獄卒道:“下去吧?!?/br>“是?!?/br>等獄卒下了去,程晚橋提步進了牢房,左右瞧了瞧,收拾得還算干凈,他道:“你我有十三年沒見了?!?/br>程坤凌睨了他一眼,“莫非你還是特意來跟我敘舊的?”程晚橋道:“你我兄弟一場,特地來敘舊也合情合理,不過,也有些話想同你說?!?/br>“是來審問我到底有沒有跟荊軍勾結?”程晚橋搖頭,“不是,我早知道你沒有?!?/br>“此話怎講?!?/br>程晚橋道:“我雖與你不算親近,但也知你為人,你不會做這種事?!?/br>程坤凌意難平地笑了幾聲,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因為提拔一個人而落到這個境地,這些年他在朝中步步為營,處心積慮為穩固自己的儲君之位,從沒想到那個奮不顧身救他的親信,竟然是荊朝的暗探。一夜之間,他多年的苦心經營轟然崩塌,猝不及防。“那你今日來,是想同我說什么?”程坤凌問。程晚橋道:“我記得十三年前,你曾告訴過我,祭龍大典的行刺都是圈套?!?/br>“然后呢?”程晚橋繼續道:“我想,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