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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破bug就是欠收拾,越著急越不出來,好容易想吃回小龍蝦,它就著急忙慌地跑出來,生怕出來晚了沒它的份兒?!?/br>早早結束加班,蘇桁還是很高興的,看出來老板一心想回家補覺,連手機都收起來了還在違心地問他要不要繼續點外賣,于是就提出來要直接回家。這才十點多,他溜溜達達往回走,不想回去,都跟夏溫良說了中午不回家吃了。考慮了一會,決定去寵物醫院掛個號,一是大爺該打第二針疫苗了,但是她又懷了孕,問問醫生更保險;再有就是這兩天她鼻頭上起了一塊褐色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貓癬。寵物醫院是個神奇的地方,尤其當蘇桁再次目睹了手術室前一個年輕姑娘哭著把貓咪送進去,一邊抹眼淚一邊講“mama舍不得”,結果門關上轉頭就笑得岔了氣。養寵物養得真情實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不過如果大爺生了小貓,他是不是就從哥哥晉升成叔叔了?等會,這輩分有點亂……干嘛想這些有的沒的,自己等不等得到小貓出生都不一定。他翻出來之前拍的疫苗本,打開家里攝像頭想把大爺叫過來拍兩張鼻頭,待會兒給醫生看。因為平時他總用攝像頭逗她,她學會找地方了,每次都用小鼻子嗅來嗅去。蘇桁走到一個安靜的地方,戴上耳機。然后夏溫良的聲線先飄了出來……鏡頭里突然出現一只湯圓似的小白爪子,大爺開著拖拉機路過,發現這個黑不溜秋的東西在動,啪啪就給了兩拳。蘇桁:“……”房間里另一個人的聲音越聽越耳熟,尤其是那放蕩不羈的笑聲,氣沉丹田,雄渾有力,令人過耳不忘。付大夫沒跑了。蘇桁找角度拍照片,截出來的大鼻頭總是離得太近糊成一片。付之揚笑夠了,戳戳夏溫良:“小蘇桁太好玩了?!?/br>夏溫良笑著喝口茶,搖了搖頭:“好玩歸好玩,還是太小了?!?/br>“???哪里???年齡?這放古代都生好幾胎了吧?!备吨畵P去冰箱翻茶點,雙眼放光:“嚯!這一冰箱零食?!?/br>“不能這么算,放古代我連孫子都有了,不是年齡的問題,”夏溫良知道付之揚從來不把年齡當回事:“是太,不成熟,不適合過日子?!?/br>付之揚扭過頭,看他的眼神像看怪物:“那你說什么樣的適合‘過日子’?!?/br>夏溫良微微皺眉,拇指和食指捏著眼鏡鼻梁抬了一下:“嗯……比如洗衣做飯這種小事,他剛來的時候第一回洗衣服,黑的白的一起洗,直接洗廢了我一鍋襯衣。這孩子從小被養得太好了,十指不沾陽春水,每天我下了班還得做飯,他就在一邊打游戲,等著張嘴吃。還有那襪子,一定要攢一盆一起洗,偷偷藏床底下以為我發現不了?!?/br>“還有嗎?”付之揚聽得津津有味,抱著一捧零食回來。夏溫良想說那些零嘴是蘇桁花自己錢買的,別給他吃光了:“還有愛吃零食,都是垃圾食品,見他把垃圾倒嘴里我就難受?!?/br>付之揚正在撕果凍的手頓了一下,然后泄憤般咔地把皮撕開,吃得更香了:“就這些?小毛病,教教就會了?!?/br>“所有的問題都是小問題,每一個都不致命,不然我們也不會相處這么久。這就像蘇聯在一夜解體之前,每個人看它的問題都覺得是小問題,不可能明天說沒就沒?!毕臏亓嫁恿藦埣埥聿裂坨R上被濺的果凍汁:“再給你舉個例子,之前有天晚上,蘇桁滿屋找耳機,說找了一天都沒看見,學校里也沒有,再找不到就只能重新買了。“結果晚上我給他脫衣服,見他內褲上掛著一根白線……”夏溫良突然意識到暴露了點什么,把眼鏡戴上,企圖用平靜的語氣混過去:“你應該已經猜到了。你說,他就沒覺得硌得慌?這種騎驢找驢的事他經常干,這就是小事。演變成大事就是丟三落四,前段時間把手機弄丟了,不知道誰跟我過不去,差點把我工作攪黃?!?/br>“多虧了子期?!毕臏亓紘@了口氣。“嗯,多虧了穆老師?!备吨畵P跟著重復了一遍,之前聽他描述的時候就覺得好險:“所以你認為穆老師挺好的?”“子期確實很合適……”夏溫良捏著茶杯,拇指摩挲溫潤的黑檀杯身,愛不釋手:“年輕時我設想過,以后找個各方面都很接近的同性伴侶,買同一層對門的兩套房,白天一起上班,晚上聊聊生活聊聊時事,倚在一起讀讀書,興致來了就zuoai,有時間了就去環游世界?!?/br>“為啥要買這么兩套房?”“如果我倆吵架了,氣得不想見到對方,我就離家出走到對門去住,等他氣消了過來找我,或者我氣消了回去找他?!?/br>付之揚:“……有毛病?!?/br>夏溫良不以為意地笑,招手叫貓:“我所有的設想,都不是蘇桁這樣的,他太有活力了?!比绻谀贻p一點時遇到蘇桁,他應該會很高興每天跟他一起瘋一起鬧。被連續召喚的白貓連后腦勺透露著冷漠的拒絕,蹲在地上專心致志研究她的攝像頭,不明白為什么蘇桁的聲音還不出來。付之揚琢磨了一會兒,終于發現哪里不對勁:“我怎么感覺你和蘇桁在床上很和諧呢?”之前十二點打電話的時候還睡一起,今天進門之后,他一瞟次臥就見到白床單上的一條狐貍XX,簡直要閃瞎狗眼。“這是兩碼事,上床不是必須的,只是需要考慮的因素之一。嗯……如果說zuoai是我和蘇桁的相處模式,不同伴侶會有不同的相處模式,也許和子期在一起會是另一種感覺,”夏溫良搓了下眼鏡鉸鏈,把翹起的腿放下來,給付之揚添茶:“我不想因為性這件事被拴住,變成一個隨時隨地精蟲上腦的人?!?/br>“……行,吧?!备吨畵P聽得有點蒙,眼珠子滴溜溜轉,盯著夏溫良的臉瞧了半天:“舌頭伸出來給我看看?!?/br>夏溫良照做。“最近腎火很旺啊,黑眼圈也重,睡得不好?”“總做夢?!毕臏亓疾幌胩徇@個,把話題又拉了回去:“所以我想試試,我和蘇桁之間除了性還有什么,再理智地做一次選擇。畢竟是準備過一生的人,我認為自己有權利好好考慮?!?/br>付之揚聽他這么講,也不想再說什么了,喝了口茶沖掉嘴里甜膩的味道:“蘇桁中午不回來,咱倆去哪吃呀,你又不給我做飯?!?/br>“我中午預約了理發,沒時間吃飯?!?/br>“……剪頭發有我重要嗎?”付之揚不樂意了。“今天子期三十歲生日,晚上是他的生日宴?!毕臏亓歼€欠著人家一個人情,就連明天下午的面試還是靠的他。“參不參加,和中午是不是必須剪頭發,是兩碼事,你只是想開屏而已?!备吨畵P開了袋薯片,袋子喀拉一響,肥貓的耳朵立馬一抖,扭頭看看那邊,又看看攝像頭,饞得在原地舔嘴。夏溫良不置可否,摸了摸下頜:“如果是你,你選哪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