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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你切吧,薄厚都無所謂的?!?/br>遲言哎呀了一聲,手起刀落,一個土豆被他砍成了兩半:“這樣,你看可以嗎?”俞簡默默的看了眼土豆,咳了一聲:“再細點,稍微細點?!?/br>最后,在俞簡的指導下,遲言終于艱難的完成了切菜的任務,準備架鍋上菜。油滋啦啦的往外冒,飛濺到桌子上,遲言拿著鍋鏟,心驚膽戰的看著油滋啦啦往外噴出來。俞簡作為一個傷患,在旁邊指導他下鍋:“油開了,可以放rou了?!?/br>遲言驚恐地往俞簡身后縮:“可是他在往外濺油啊?!?/br>俞簡無奈的看他一眼:“因為你沒有把鍋擦干,鍋里還有水,所以會飛濺?!?/br>遲言皺著眉頭,壯士赴死般走近鍋,緊閉雙眼,手一伸,把rou一股腦倒了進去。油鍋刺啦一聲冒出煙,刷啦啦一下油煙亂濺。遲言驚恐的看著俞簡,手拿著鍋鏟亂揮:“然后呢然后呢,我該干嘛?”俞簡看一眼遲言,揉揉眉心,拿過他手里的鍋鏟:“我來?!?/br>一盤青椒炒rou出鍋,除了rou因為在鍋里炸的時間太長,有點干,以及遲言rou和青椒切的太大塊導致賣相不好之外,其他都很好。當然,很好的原因是因為俞簡從rou下鍋之后就開始接手這盤菜了。遲言樂滋滋的看著剛出鍋的青椒炒rou:“我覺得我有天賦?!?/br>俞簡看著他:“對啊,你有天賦?!?/br>破壞廚房的天賦,無人能敵。第一盤菜做的時間長了點,后來的糖醋排骨和西紅柿雞蛋湯都是俞簡上手,所以做的很快。遲言狼吞虎咽往嘴里塞rou,嗚嗚道:“可以啊,好吃的?!?/br>俞簡給他盛了碗湯:“你慢點?!?/br>兩個人做飯的時間有點長了,所以吃上飯也很晚了,等收拾完碗筷,已經是晚上七八點了。遲言送人出去,邊走邊道:“現在回宿舍?”俞簡點點頭。遲言皺著眉頭:“為什么不回家?”俞簡一下被噎住,誠實開口道:“因為,家里沒有人,回不回都一樣?!?/br>原主爸一直不著屋,三天兩頭回一次家。宿舍住慣了,俞簡不覺得有什么。遲言看著俞簡,開口問:“那你們宿舍有人嗎?”俞簡搖搖頭:“差不多是我一個人,有個舍友,但基本上不著屋,在不在都沒差?!?/br>回不回都一樣。在不在都沒差。遲言突然停下腳步,看著俞簡沉默。俞簡走到一半,發現人沒跟上來,走回去道:“怎么了?”遲言開口:“沒?!?/br>兩個人走在一起,彼此沉默走著,街上燈光熠熠。遲言把俞簡送到學校門口:“你進去吧,太晚了?!?/br>俞簡點點頭:“回去路上小心?!?/br>遲言走在回家路上,慢慢走在路燈下。他從小沒有離開過家,自己那個媽專橫又強勢,每天放學回來都能看見她開著燈嘮叨著端鴿子湯給他,爸每次都和自己聯合起來,偷偷半夜起來打游戲,看球賽,在夜深人靜的晚上父子倆嚎得不亦樂乎,最后雙雙被揪住耳朵去睡覺。那俞簡呢?一個人對著四方形的宿舍,冰冷冷的床沿,就算不回家也無所謂,反正他不在乎,他爸更不在乎。俞簡說的時候一臉淡然。確實,因為沒有人在乎。可是真的沒有人在乎嗎?遲言腳步突然頓住,轉過頭大步回到俞簡宿舍樓下。俞簡剛才給他指了指他宿舍所在的位置,窗戶剛好靠這面,如果俞簡到了宿舍肯定會開燈,從這兒往上看就能看見。冬天的路燈下連飛蛾都少了很多,像是怕冷一般不愿意出來,遲言哈著氣,呼出來的霧氣散在空中,一團白乎乎的霧慢慢散開。遲言往上數了數,第四層左數第二間。沒有開燈。遲言想了想不放心,還是拿出手機播了個電話出去,電話滴滴滴響了很久。無人接聽。再打一遍,還是無人接聽。遲言皺著眉,直接大踏步向宿舍的大門走了進去。遲言口中默念著402,輕而易舉找到了俞簡的宿舍。門緊閉著,他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距離俞簡回宿舍都半個小時了,怎么會這么晚都還沒回來,遲言皺起眉頭,使勁擰門把手,擰不開。大半夜的,自己又是親眼看著俞簡上樓的,人還能去哪?他咬咬牙,臉上滲出了汗水,心里一滯,正打算撞門,突然聽見身后驚喜的聲音:“遲言,你怎么在這兒?!”遲言回過頭,看見來人松了一口氣。聽見聲音的第一瞬間他就知道了,聲音清冽,肯定是俞簡,但只有回頭看到清清瘦瘦的人站在自己面前的一瞬間,他才真正放下心來。遲言壓著火,看著俞簡一字一句質問:“你回來都半個小時了,一直沒回宿舍,打你電話也不接,這么晚了你跑哪兒去了?”俞簡看他的眼神有點奇怪,半晌開口,沒回答問題,反問道:“你一直在樓下看著我?”遲言被反問住了,挺起胸膛試圖理直氣壯:“對啊,怎么了?你別轉移話題?!?/br>俞簡突然輕聲笑了下,聲音很輕,不知道在笑什么,對遲言道:“我趕回來的時候在樓下看見畢飛了,去他們宿舍玩了會兒。所以回來晚了,手機一直靜音,也沒聽見,抱歉啊?!?/br>遲言噢了一聲,繼續兇巴巴的看著俞簡,似乎這個解釋并不能讓他滿意。俞簡踮起腳尖摸摸他的頭:“好了,我知道了,我下次一定注意?!?/br>遲言冷不防頭又被薅了一把,一模一樣,熟悉的感覺,他身子完全僵硬住,半晌活動了下手指,不自然的指了指宿舍,假裝強勢,但內心慫道:“我要進去!”俞簡有點為難的看著遲言:“這,可是你等會兒回去會不會晚了,公交車快沒了吧?!?/br>兩個人來的時候是走過來的,到這里的時候已經九點了,這邊公交車沒得早。遲言翻了個白眼,什么話都沒說。俞簡無奈的點點頭,打開門:“進來吧,等會太晚了就睡我這里?!?/br>打開門,開燈的一瞬間,遲言以為自己穿越了。這么多畫,桌子上,椅子上,床上,都是白花花的畫紙。這真的不是自己的房間嗎?一模一樣好嗎?第18章俞簡眼疾手快的快速把畫疊起來,因為太多,有幾張掉到了地上。遲言走過去撿起畫,看著畫皺了皺眉頭。大片大片的枯枝,被枯枝遮住的,是一枚滿月。這幅畫太熟悉了,化成灰他也認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