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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正經如意的貴公子,學富五車,是頂頂的才子。勤娘子豎起大拇指,“文臣里頭,唯他,是個人物?!?/br>長十八點點頭,“如今他回來,既是要給小妹做親事,到時那些宦官也要來,勤娘,那些個閹人,都喜歡帶小倌?!?/br>“你對這事真是上心,也不知道你是從哪來的?!鼻谀镒又豢磦€樂子,他沒想真跟那群中官交纏,他總聽人說,那些人沒了根兒,身上有股子尿sao味兒。“要說起來,我能跟皇上扯上半點關系?!遍L十八打著趣,推著他到內屋拿酒,果脯酒,是個大官送的,他沒嘗過。“噫,就吹吧!”兩人拌著嘴會著越桃還有旁的人,在回廊不知道做些什么。越桃看得頭痛,見著他十八哥哥來了,喜笑顏開,“十八!桃兒要輸了!”原是在斗蛐蛐,圍著竹簍子,屁股翹得老高,里頭倆生龍活虎的小蟲,關在里面斗,深些的那只看著壯,卻不夠活換,長十八不用問就知道這只是越桃選的,“輸了你高興個什么勁兒?!?/br>月丹笑起來,他嘴底下有顆痣,點在他紅韻之下,煞是的勾人,“小桃兒心思直,我就沒提導他?!?/br>勤娘子看他,沒搭話,這人也是個殘破身子,丟了半只眼睛,另一只迷迷蒙蒙地,要睜不睜,總是濕的。長十八朝他點點頭,笑話著越桃,“他就是笨,你怎么出來了,今日風大,眼睛迷得早疼了吧?!?/br>這倒是真話,月丹點點頭,也不同他們多說話,理了理衣襟便走了。“他性子真淡,不過人家命好,跟咱們不一樣?!鼻谀镒涌此谋秤?,挺拔的身軀不像個“梅妻”,他說:“咱們給男人睡,他倒好,只睡男人,不用遭罪?!?/br>長十八掐他,“你遭罪了?那叫你同我一起去容相官那兒遭罪?”越桃一聽,喊道:“十八,你們要去哪???不能帶上我么?”長十八搖搖頭,“小桃兒你不用去,那地方亂,你應付不過來的?!?/br>孩子嘴撅著了,“為什么呀!不是有你在么……”那閹官不見得喜歡單純的人,長十八還是不準他跟去,只拿眼睛警告他,“我是去辦事?!?/br>勤娘子咯咯地笑,“小桃兒,你十八哥哥是要去陪些個底下沒根兒的人,你不是饞那東西么?這回啥都沒有,你去了做什么?嗯?”一聽,越桃臊了,跺著腳去看勤娘子,鼓著氣一轉眼功夫就跑了,長十八和勤娘子看個笑話,只說著幾句話又拌起嘴來。三日后,容府宅院擺桌設宴,來的都是容少初的近身的人,說是看小妹,暗地里只不得要攀比些財錢和面首,宦官就是這遭毛病,沒了些東西,就要另外一些東西補,說白了,要臉子,好面子,比“器子”還盛。果不然,下午就有管事來“十二客”挑人,長十八穿著素,他知道容少初不好男色,但桌上還有其他人啊,他毛遂自薦,乖巧伶俐,討人的喜歡,留了。將走時,那管事看了眼角落的月丹,迷著眼睛,淡淡的模樣,面相是清俊的,有些冷戾,看也不看這邊,只擦著帕子似是無奈的,在拭淚。他一愣,指著那人。“那位公子?!?/br>月丹微張了眸子,也沒多說,跟著長十八一塊走。這一去再到時便是夜里了,在內院設的宴,氣派的,明燭煌煌,金宇器闊,領到后門進,那容少初親自來接。月丹剛下了,那雙手朝他伸來,似是沒曬過太陽,生的很白。他抬起眼,看那人,只一對兒書生氣的眉眼,柔著眼角,比他矮半個腦袋,穿的極艷,臉上抹了脂粉。容少初挺客氣,又無奈地看了眼管事,聲音有些細,但不娘氣,“時有這般,你還挑兩個來,我不興這個?!?/br>長十八笑著看他,“爺,您就當咱給您撐場子的,湊個熱鬧罷?!?/br>容少初看他自在,點點頭,伸出手還是金貴的,叫他攙,“席已經開了,有些鬧?!彼戳搜墼碌?,見他也看著自己,凜了神,有些惱,“走吧?!?/br>內院廖闊,金殿頗有奢華之相,光鼎就立了五尊,獸面獠牙,氣派得很。只近了宴殿,就見容少初挺自然地,在耳邊戴了朵花,山茶紅,有些嬌艷。月丹愣了神,看他臉上撲的胭脂,泛著不自然的紅,明了,這人是不常做這些打扮的,但是應著小妹的喜事,他穿著錦衣,戴起了花。“容哥!領了人了!”哄鬧起來,那些個細嗓子叫起來,聽得人耳朵發顫,都是近友,此功夫也沒了官爺相,醉得嬌縱了,“喲,是良人!”容少初坐上位,只一眼掃過去,屋里就靜了,他先抬手飲了杯酒,“來遲了,玄章自罰一杯?!?/br>長十八替他接過酒杯,紅著臉坐到他懷里,吻他嘴邊的酒水,容少初也不攔著,甚至張了嘴去吮長十八的唇。底下那些見了,登時又哄鬧起來。“玄章,開竅了好?!眲⒖偣苕倚χ?,懷里也摟著個少年,嘴里含著酒,要喂給他喝。容少初只看一眼就別過去,“都是弟兄別拘著了,都自便罷?!?/br>他是哥哥,給他小妹撐個大度,卻只能做些登不上臺面的事,他輕輕推了推懷里的長十八,示意他起身。底下頭有他小妹的郎君,淮水的狀元郎,已經提親,是個硬骨子,不喝太監的酒,坐在桌上只喝酒,也不同周遭說話,容少初是賞識他的,可被那一雙眼睛嫌著,有時候也來了脾氣。“元謹,茶水可還習慣?”那狀元郎挺直了腰板,朝他點頭,有下人朝他叫,“怎么對大人說話呢!”容少初攔他,只嘆口氣,與旁的人說話,“許二哥那頭,我說過了,他性子古怪,又嫌暑熱,不肯來?!?/br>“嗨,許奉他就是個棒槌,前日我見他去禮部走動,不知又做什么祟,早年貴陵的探花,文章寫的一塌糊涂,可是是他的人,叫給進了?!?/br>容少初點點頭,“不實本分,他今后要遭罪的?!?/br>“容哥你瞎cao些什么心,他那個兒就是自討的!”說著要敬他的酒,容少初將要舉杯,一旁的月丹先他一步,虛了禮,一飲而盡了。“你……”容少初面上生熱,他頭回叫個小倌給他擋酒,心里不是滋味,看他那只霧蒙蒙的眼睛,他又不說話了。酒香的屋子,亂遭的生人,還能聽見長十八同他姑爺在說話,他無暇去管,容少初摸了摸耳邊的山茶花。“你叫什么名兒?”“月丹?!?/br>香客15“哦?!比萆俪跤植蛔匀坏負崃藫岫叺募t,身上發起了薄熱,只回了自己的酒,朝著身旁這人看了一眼,起了身,他是喝酒了,有些任性,“你同我走走去?!?/br>“是?!?/br>主客離了席,里頭的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