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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把綠色的塑料門簾往兩邊撥。慕池走過去,從小賣店里買了兩大包東西,付了錢,問老板附近哪里有住宿。老板剛一開門就有了生意,收下兩張百元大鈔笑起來,指著街對面:“那里,新開沒多久哦?!?/br>慕池提著兩大包東西,蒲櫟看有露出頭的面包,連忙取出一個,拆開包裝啃了一口,還把沒啃的那一邊送到慕池嘴邊。慕池看蒲櫟那個樣子,心疼得要命,隨便咬了一小口,示意蒲櫟跟上。兩人開了一間房就上樓了。一進屋,蒲櫟就脫掉了身上的衛衣,那衣服沾滿泥巴他早就想脫了。慕池見了,心疼地走過去,把蒲櫟抵在門板上就準備質問??蓛扇怂哪肯鄬ζ?,他也沒找到應該質問的理由,于是心里的情緒全都化成了一個溫柔的吻落在了蒲櫟的額頭。“去洗洗吧,等會兒讓……”慕池想說“助理”,這才想起自己為了趕時間,一個人先過來了,此刻根本沒有助理可以使喚。“好?!逼褭祬s從慕池的胳膊底下逃開,直接去了浴室。這個小賓館相對于鎮子上的其他店面算是上檔次了。裝修都還是新的,有一股淡淡的木料清香。蒲櫟脫了衣服站在淋浴下面洗,頭發、臉上、手上全都是泥,臟兮兮的。他都不敢去看對面鏡子里的自己。而后,門想起來,有聲音問他:“一個人能洗干凈嗎?”蒲櫟笑:“可以?!?/br>慕池便沒有說話,重新出門了。蒲櫟手上、小臂和膝蓋,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之前裹著泥水看不大清,現在被淋浴一沖,傷口生生疼痛。他慶幸沒讓慕池進來,小心地在身上抹了肥皂。賓館里沒有雨衣,只有大號的毛巾,蒲櫟洗完之后,擦干頭發,裹著大毛巾就出來了。他不忍再看自己臟兮兮的衣褲,打了個哆嗦就鉆進了被子里。沒多一會兒,慕池回來了,提了兩個塑料袋,一個裝著件運動衣,一個裝著條仔褲,都是按照蒲櫟的身材買的。他沒有挑選的余地,只是看到有一家店鋪開了門,便進去隨便選了兩件。他把衣服放在桌子上,輕輕走到蒲櫟身邊,那個小孩已經沉沉地睡著了。慕池也把自己地衣服脫了,去洗了澡,然后鉆進被子,貼著蒲櫟一起睡了。過去的這兩天,他從一個國家到另一個國家,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過于疲憊。蒲櫟似是感覺到慕池的溫熱,轉了個身,把腦袋扎進慕池胸口,小腿搭在慕池腿上,繼續睡。這是他最喜歡的姿勢,也是他能直接感受到慕池心跳的姿勢。兩人不知是睡了多久,天色又變得陰沉,細雨打在窗玻璃上,叮叮咚咚。蒲櫟醒來,慕池的臉距離很近。他笑著抬手去摸慕池的眉毛,忘了手背上的擦傷痛得小聲“呲”了一聲。慕池也醒過來了,兩人很久沒有這么近的距離,一時間像是做夢。“怎么會有那種事情發生?!蹦匠刈阶×似褭档氖?,拉到唇邊親吻起來。蒲櫟的傷口被慕池壓住,疼地咧開嘴巴。慕池這才發覺,疼惜的用嘴巴輕觸傷口。“怎么會發生那種事情?!蹦匠厮蚜?,才像是反應過來那場事故稍有偏差他將失去什么,抬胳膊把蒲櫟摟進懷里。兩人的肌膚貼在一起,蒲櫟抽回自己的手,順著慕池緊實的肌rou線條輕輕撫摸,什么話也沒有說。慕池親吻了他,而后捉著蒲櫟的手腕問:“我送給你的表呢,怎么不戴?!?/br>他把一切的不幸都歸結為兩人今年的本命年。蒲櫟看自己的手腕,笑起來:“本來要帶的,又舍不得,出門的時候又放家里了?!?/br>蒲櫟笑慕池,本命年的魔咒如果真那么準,那么被埋的人應該是他才對。慕池聽了渾身一個激靈,摟著蒲櫟不再放開,不許蒲櫟再說這種喪心病狂的傻話。“那我買他有什么用,以后記得到哪里都帶著他?!蹦匠卣f著,手指下滑。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如此親近,慕池有一些忍不住想要,卻心疼蒲櫟而放棄了。他起身,從小賣店拿來的包里翻出兩只一模一樣的內褲,丟給蒲櫟一個小號的:“湊活穿穿?!?/br>然后,他穿回衣服,又從包里翻出泡面和一些其他能吃的東西。蒲櫟懶懶地在被窩里躺著,看慕池為他準備泡面,像做夢一樣。“小池哥……”蒲櫟開口,臉龐微微發熱。“嗯?”慕池沒有回頭,注意力都集中在泡面說明書上。“你想我沒?”“?”慕池回頭“你說嘛,我要你說出來?!逼褭低蛔永锍?,只露出一個發頂,聲音悶悶的。慕池笑,勾起嘴角:“這用得著問?”……慕池去浴室漱了口,再回來,看見那個看了半天感覺有點麻煩的泡面對蒲櫟說:“快起來,出去吃飯?!?/br>蒲櫟又賴了幾分鐘,穿上慕池為他買的衣褲。慕池挑的都是最看不出款式的款式,深色的運動衣加牛仔褲,誰都能穿。但這種衣褲的最大特點就是很能彰顯穿衣人的氣質。所以,洗得干干凈凈的蒲櫟,穿了之后也并沒有顯出那衣服和家里其他大牌有多大差別。蒲櫟收拾好跟慕池出門。外面的雨和前一天一樣,一會兒大一會兒小。蒲櫟看看時間,下午五點多,剛好到了晚飯時間。他們在賓館樓下一家粉店里吃了當地特色菜。坐在唯一的包間里,兩人要了一桌子菜。蒲櫟好似已經很久沒有吃這么油水豐厚的菜了,吃著吃著竟然感傷起來。“小池哥,”蒲櫟小嘴被菜辣得通紅,“這里的孩子真的太難了?!?/br>慕池不動聲色地吃一塊酸辣魚,額頭都冒出汗來。他通過這個鎮子大概能猜到這里的人是怎樣一種生活。蒲櫟開始絮絮叨叨,一邊因為菜品過辣吸溜著嘴巴,一邊說他這幾天在山里的所見所聞。慕池沒想到,這里比他想象的還要艱苦。他也只是在電影里了解過這里的山寨和這里的孩子。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這里通上水電,有了公路,集市興榮,卻還是有孩子上學困難。兩人一起吃了飯,蒲櫟給企劃老師打電話,得知守在那里的人還沒吃飯時,他們又叫了菜打包。再去醫院,天又黑了。原來,白天村寨的魏支書來了,一直在外跑投資項目的村長也回來了,同時還來了鄉上教育局的領導。醫院現在知道了他們是來山里排節目的,是變相做公益活動,在不影響其他住院患者的情況下,延長了他們的探視時間。還幫大張換了樓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