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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嘴唇染著水潤得西瓜紅,“安德魯很有個性,第一感不錯,今天總體順利,但我現在不大想聊這個?!?/br>蒲櫟掃了眼鐘昕陽,也坐了下來,笑著問:“那你想聊什么?”“剛才的話題?!?/br>“剛才,”蒲櫟皺眉,指了指懷里得半個西瓜,“這個?”鐘昕陽大笑,空著的那只手揪了揪身上的衣服:“我是說香水?!?/br>“哦,”蒲櫟點頭,說,“沒出道以前,我做過兼職模特,腕表、香水這些接觸的比較多,所以一下就聞出來啦?!?/br>鐘昕陽笑著問:“那你覺得如何,男孩子噴這個型號的香水很奇怪吧?”蒲櫟恍然大悟,驚覺自己的反應又慢了半拍:“還好,現在也有很多女孩用男士香水嘛。只是香氛,也沒什么可奇怪的?!?/br>鐘昕陽皺皺眉,盯著蒲櫟看了半晌,笑出聲:“那天的那個人是你吧?”“嗯?”蒲櫟回看鐘昕陽。“就是那天在星河的衛生間,冒冒失失撞進來的那個人,應該就是你吧?”鐘昕陽盯著蒲櫟的眼睛,問話的語氣與那天匆忙逃離時的狼狽相差甚遠。“你早認出來了?”蒲櫟問。“唔,”鐘昕陽的眉間隱約有一點點沉思的樣子,然后又松懈了下來,“嗯,那天匆忙中在鏡子里瞥到你了。誰讓我們家有一位MAXIMUM的鐵粉呢,你們每一個人的樣貌,基本上就算是刻在我腦子里的?!?/br>蒲櫟笑得牽強:“抱歉,那天我是尿急,沒想到會遇到那些?!?/br>“沒事啦,是我們在那個地方辦事有錯在先,”鐘昕陽放下勺子,拍了拍蒲櫟的上臂,一副說開了就該無所謂的樣子,“這段時間,我總想找個機會把這事挑明,但也吃不準你是不是真的認出我來。如果沒有認出來,我還上趕著像你坦白自己和老男人在廁所里玩那個,會顯得很變態,是不是?!?/br>“所以說,”蒲櫟扶著西瓜的那只手,拇指指甲一下下地不自覺摳著瓜皮,“你是……”“嗯,我是gay,這一點我覺得沒有必要在你面前鬼扯,因為咱們是一類人嘛?!辩婈筷栒f完眨眨眼睛,身子前傾,笑得燦爛。“我們,你是說你,不我……”“不是嗎?”鐘昕陽徹底把西瓜推開,去捉蒲櫟的胳膊。蒲櫟起身,佯裝去取礦泉水。“我看人很準的,”鐘昕陽的聲音少了笑意,蒲櫟去看他的時候,發現一副鮮少見過的認真嚴肅,“這些天,你躲起來不參加培訓,也不回我信息,就更加驗證了我的猜測?!?/br>“我不是不回你的,是所有信息都沒有回復,太多了,回不過來?!?/br>“是啊,你動了情嘛,誰都不想理,不是剛好驗證你也是個同類?!?/br>“我……”一種被細心掩藏的小秘密就這么被人挖出來,晾曬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無措感立刻從四面八方籠向蒲櫟。“我可以幫你分析的再清楚一點,”鐘昕陽微閉雙目、躉著眉,深吸口氣,嘴唇抿成一字,看似在慎重的思考著,“那天晚餐,我對慕池的態度,讓你一下子就暴露了。你的急躁與不安,很好的詮釋了一個暗戀男孩的所有情緒?!?/br>鐘昕陽繼續說:“這些天你躲起來,身體生病是假,心里生病才是真的?!?/br>蒲櫟沒有反駁,而是起身坐在了沙發的一側,胳膊搭在扶手上,面對著兩米外的鐘昕陽一副防御的姿態。鐘昕陽起身,慢慢踱著步子,在蒲櫟的小家里一邊參觀一邊若無其事地說:“我也趁這幾天琢磨了一下。蒲櫟,你真是很在意這個人呢,可是以一個gay的視角來看,那在意分明就是喜歡。連嚼洋蔥片都面無表情,擰著眉毛的樣子真是可愛。你那時候心里一定很難受,心想,對面這個男孩是不是和慕池在廁所里亂搞?唉,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倆吧。那個表情又痛又慘??赡阍谝獾?、喜歡的、糾結的人是慕池,還是我?”鐘昕陽轉了個圈,和蒲櫟坐在同一張沙發上。兩人中間隔著一個座位,鐘昕陽抬手用手背輕輕地碰了碰蒲櫟的胳膊。“沒有?!逼褭当灸艿胤穸?。這么多年,無論是誰,只要提及感情的話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否定。“不過我不想再去琢磨那些。我只想問你,”鐘昕陽往蒲櫟的身邊挪了一些,熱烘烘的,“咱們認識后的這一個月,你過得開心嗎?”蒲櫟覺得臉頰變得僵硬,身體也緊繃著。他承認,自從MAXIMUM解散之后,與鐘昕陽相遇的這一個多月,他讓他漸漸恢復到往日的快樂。有了鐘昕陽,他仿佛回歸這個年齡的男孩該有的狀態,可以放下一切戒備,和這個人聊喜好、聊煩惱,聊一些無法對MAXIMUM工作伙伴說的事,無法與助理大哥馮銳說的事,無法與總是咋咋呼呼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費一鳴說的事。“開心?!逼褭挡坏貌怀姓J。“那就對了,”鐘昕陽像是得到了某種允許,又靠近了一些,很認真地扭過頭看蒲櫟,并且抬手扳著蒲櫟地頭,強迫他看自己,“那就不關別人什么事?!?/br>蒲櫟掙脫,抬手擋在兩人中間,尷尬地笑:“你這是要做什么?”“聽我的話,”鐘昕陽一邊說,一邊起身開始解仔褲上的腰帶,噼里啪啦的銅扣聲想之后,鐘昕陽退下了褲子,他那雙遍布淤青的腿,過了這幾天已經轉成了更加恐怖的黃紫色,“老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寧愿喜歡一條狗,也別把感情用在他們身上?!?/br>“這……”蒲櫟到吸一口涼氣,連忙把頭轉向一邊,“你這是干什么?”“這些疤痕都是他弄出來的,每弄出一塊就說一遍‘我愛你’,他喜歡玩,我就陪他玩,到最后才發現,我不過只是一個玩具,恰巧擁有了作為玩具的自覺?!?/br>蒲櫟的腦袋轟鳴,緊閉著眼睛。而鐘昕陽的聲音還在耳邊:“喜歡誰都可以,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也沒什么大不了??墒且晕业慕涷灲逃杹碚f,栗子,千萬不要喜歡老男人,尤其是有錢又有事業的老男人。你玩不過他們的?!?/br>蒲櫟深吸口氣,拉鐘昕陽坐下,躬著身幫他拉仔褲,一股憐惜油然而生。“對不起?!逼褭挡恢罏槭裁匆狼?,但他此刻就是特別想說出這一句。鐘昕陽重新穿好褲子,再次與蒲櫟對視,眼睛里漸漸生出笑意。“栗子,”鐘昕陽說,“我很喜歡這么叫你,感覺甜甜糯糯的?!?/br>蒲櫟已經沒有力氣去猜想鐘昕陽身上的傷和“老男人”有什么關系,更不愿意去觸碰那個“老男人就是慕池”的猜測。“不如我們在一起吧,”鐘昕陽嘆了口氣,“我好想好想談一場純粹的戀愛,和一個能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