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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懷瑾埋在李瑜的身下,珍之重之地吻著曾經遍布紅痕或jingye的貧賤鹽地,好像把一株株的玫瑰播種下去,讓李瑜感受到荊棘破土而出的刺痛,和春意勃然的生機。他的常懷瑾吻到了小腹和肚臍,吻到他的胸口,和流淌著鮮紅河流的脖頸。“夠了,夠了?!崩铊げ桓铱此?,手抵著常懷瑾的肩膀,“可以了,不要再……”“舒服嗎?”常懷瑾安撫地親了親他的臉,好像生怕重點李瑜就要被他吻碎,“寶貝,舒不舒服?”李瑜閉上眼睛,認命般點著頭,他不敢看常懷瑾的眼睛,害怕溺死于那股暗如極夜的涌流。“那可以做嗎?”他還要這樣克制地問,李瑜確信,自己稍一搖頭對方就會毫無怨言地暫停。但他舍不得。他睜開哭花的雙眼,摟上常懷瑾的脖子,在他耳邊說,“要,要的?!?/br>他不知道,這像極了撒嬌。常懷瑾不再猶豫,褪下礙事的睡衣,拿到潤滑液捂熱后往李瑜的股下探,小孩大概出于“搞砸了”這次性事的歉意——雖然常懷瑾不覺得哪里有一點差錯——表現得異常乖巧,不喊疼,配合著他手指的動作盡量放松,但實在是太久沒做了,好緊。“真的和你第一次一樣?!背谚剖菄@了口氣,熟門熟路地摸到李瑜的敏感點,激起一陣戰栗。李瑜悶哼一聲,“第一次,怎么了?”常懷瑾笑了一下,“緊?!庇盅a充,“還總是哭?!?/br>李瑜反思了一下,自己在床似乎的確很嬌氣,他有些赧,正欲反駁,就聽到常懷瑾喃喃地說,“很可愛。你知道嗎?雖然現在你難過了,哭起來,我也覺得要喘不過氣……但一想到是為我哭的,我還是忍不住高興?!?/br>“……”李瑜撇過頭,小聲說,“變態?!?/br>常懷瑾聽到了,也不生氣,只是加了根手指,往他的敏感點上捻了兩下,微笑著哄他,“再說一遍?!?/br>李瑜命門在這人手里,很懂進退地說,“要親?!?/br>于是被常懷瑾貼上面親。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敞開雙腿,“進來,想要你?!?/br>“怎么突然這么浪?”常懷瑾把手抽了出去。李瑜盯著他動作,說,“喜歡你?!?/br>常懷瑾便如愿以償地把自己的巨物捅進了溫熱的甬道里,那里又濕又軟,讓他忍不住喟嘆,難以自制地頂撞起來。毫無疑議,李瑜就是他的歸宿。是他生命中最熾烈感情的因緣和結果。李瑜把腿環在他的腰上,雙手把床單抓出皺褶,就像他五年來緩慢走完的丘壑,好歹等到了,他嗚咽著,橫陳在曾經的騙局上,“常、常懷瑾……”“在的,寶貝?!?/br>“要、嗚……親,嗯……親親我……”便又毫不遲滯地得到了這個人的吻。好像他要求什么,都可以馬上得到回應。他好愛他啊,李瑜摟著他的脖子,被身上人頂得模糊了神智和視線,搖搖晃晃,像擺在獨木舟里看天邊的月亮,汗水是他們的蘆葦蕩。“常懷瑾,常懷瑾……”李瑜黏糊糊地喊他的名字,把呻吟都盡力吞了下去,為了讓吐詞更清一點,“愛、愛不愛我呀?”“愛你?!背谚凰鼥V著眼像在討水喝的樣子迷暈了眼,“愛你,最愛你,只愛你?!?/br>“我的寶貝?!?/br>“嗚、我也,也愛你……最愛你?!?/br>他在常懷瑾身下斷斷續續地哭,雙腿纏得越來越緊,聲音也越來越高亢,哪里不能和常懷瑾做?他們對對方是否愿意與自己交合的考量原來如此多余,只消一眼,就可以顛鸞倒鳳,翻云覆雨,好像就能掩蔽一切不安與恐懼,性愛原來的確快樂得讓人醉迷。在于與愛的交融,同愛人最深的親密,寬宥仇恨,消解裂隙。常懷瑾撞得越來越快,讓李瑜發出一聲聲悶哼,他們都要到了——便到了,在釋放與接納間完成了對彼此的接納與釋放,在濕熱的腸道里達成最原始也最粗獷的永結同心。常懷瑾舍不得抽出來,只是起身放開李瑜,好呼吸馨香的空氣,他像狩獵成功的獵人,又像個終于回家的游子,在羊羔或稻床上嗅聞,輕吮,李瑜嗓子有些啞了,小聲對他說,“常懷瑾,還要親?!?/br>常懷瑾也不笑話他的黏人,誰能笑誰呢,他便遂了兩個人的心愿,去親親他的寶貝。第二輪情潮便又走火燃星,李瑜沒力氣跪著,便撒嬌要常懷瑾抱,抱抱我,要在你身上,還要——便又親在一起。常懷瑾托住他的兩瓣臀,讓小孩趴在自己身上,真是懶,真是無時無刻不在討他的疼愛,什么也不干,賴在自己身上還得由自己挺著腰頂——他又笑得傻氣,稀罕得不得了李瑜這樣依賴自己的樣子。性愛或許不能解決許多實際問題,甚至因為過分和恰而掩蓋了某些罅隙,但它原來又是這樣重要的——他們在緊密相連的溫柔中意識到,頂著摸著自己的常懷瑾離不得自己,嬌著軟著的李瑜需要自己,他們是相愛的,這確鑿無疑,是露骨的性吸引能給予的完美答案。裂縫是在的,疤痕也沒好完,但他們終于也能靠著汗津津的交合蒙昧起來,在時間蹣跚慢步修補完全的日子來臨之前,也能一晌貪歡。他們是相愛的,這一事實超越一切難關,在拋卻理智的呻吟與喘息中成為最高的真理。十二點的鐘聲悄然臨近,常懷瑾把李瑜用熱毛巾擦干凈,還十分認真地沏了杯茶,發覺茶葉是自己也總愛喝的碧螺春,他哄著李瑜先不要睡,乖一點,等水涼了些潤潤嗓子,不然明天會疼。李瑜裹在被子里沒什么威懾力地瞪了他一眼,“嗓子好了有什么用……”他這一身印子得裹得一絲不剩才能出門。常懷瑾說了聲抱歉,“太想你了,沒有忍住?!?/br>李瑜其實還是不太適應他這么容易認錯的樣子,挪了挪身子,常懷瑾便掀開被子躺了過去,把他摟在懷里。“怎么了?”常懷瑾問。“什么怎么了?”他想了一下,“有沒有不開心?”李瑜的小腦袋在他胸前搖了搖,讓他覺得偎貼,“那就好?!庇终f,“我很開心?!?/br>李瑜嗯了一聲,又說,“其實,你不用老是和我說對不起?!?/br>“我沒那么容易生氣的……是不是對你太兇了?感覺、有一點點生分?!?/br>常懷瑾想了一下,“可以?!彼中α艘幌?,“你還是喜歡被我欺負吧,還擔心不能做好sub?!?/br>李瑜沒有否認,“反正,你不要太小心翼翼,我們是很親密的?!彼麊?,“對吧?”“是的?!背谚橇宋撬念~頭,“你是我的最親密?!?/br>李瑜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