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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幫幫忙也不算累?!?/br>“好像不太好?!背谚行﹪烂C地與李瑜商討,“這是不對的吧?”李瑜把蘑菇湯盛好,想了幾秒,回答道,“不用分這么細的……比如我要是住在荊館,難道要給你房租嗎?畢竟做飯對我來說不是負擔,對你就說不定了,相對的,”李瑜把菠蘿飯也盛好,“常先生掙錢比較厲害,我可能只夠小康,所以在花錢上你可能做得就比較多?!?/br>常懷瑾接過李瑜做出來的熱乎乎的菠蘿飯,端到了小吧臺上,李瑜也把瘦rou蘑菇湯和蔬菜沙拉給端了過去,剛放下就又收到了常懷瑾的吻。“那你什么時候搬過去和我一起???”常懷瑾蹭了蹭李瑜的臉,“答應我吧,聽你講這些我就想馬上和你一起生活?!?/br>這人聲音本來就比較低,還在他耳邊八百年見不了幾回地黏糊著,讓李瑜覺得他蓄謀已久,“是不是就等著今天提這回事?”常懷瑾笑了一下,嗯了一聲,說,“希寶也在家里等你,你不是想它?”李瑜著實心動了,又不太想讓常懷瑾馬上得逞,有些別扭地說,“吃完飯再決定?!?/br>于是并排坐下來吃飯,李瑜還從冰箱里拿了個小蛋糕出來,他與常懷瑾都不怎么愛吃這類小甜點,但也買了個充儀式感,蠟燭是明晃晃的三十三,關了燈讓常懷瑾覺得無奈,“你這樣讓我覺得自己年紀真的很大了?!?/br>“是嗎?”李瑜有些抱歉,“我特地要的蠟燭,又是你生日,就要了數字的,不是……浪漫嗎?”常懷瑾笑了一下,“行吧,現在是不是還要唱首歌?!?/br>李瑜喔了一聲,很有自覺地獨自給常懷瑾唱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他的眼睫一如往年,彎得溫柔,在燭光下還輕輕拍著手打拍子,一點也不覺得唱生日快樂歌是件很幼稚的事,反而非常自然,又很認真,讓常懷瑾為自己年齡而產生的淺淡的不自信也被迅速融化了。他總覺得李瑜很小,適合被他保護,甚至被他圈養,卻在重逢以來逐漸認識到他的成長,和在許多方面遠勝自己的懂事。但李瑜還是很小的,常懷瑾想,他不清楚這是不是因為自己恒年長于李瑜七八歲,讓他總能發現李瑜身上明明滅滅未曾消失過的一種童真,稚嫩又通徹,似乎就是生命該有的樣子。他為這個形容感到一瞬間的怔忡,原來李瑜的平實、可愛或是澀苦,它們經久不衰,仰賴于一股生存的堅韌——李瑜從不盛大,也絕不頹萎,而僅僅是溫吞地生活著。“好了,許一個愿望吧,常先生?!彼睦铊ばχ鴮λf,“兩個也可以,新年愿望也一并許了吧?!?/br>常懷瑾隔著燭光看他,三十三是不是已經走完人生的小半?“嗯?!背谚f,“希望以后能一直和你在一起,慢慢地老下去?!?/br>李瑜說他用詞夸張,“哪里老了。而且愿望怎么可以說出來?!?/br>常懷瑾便把第二個默許在心底,他希望自己能被李瑜慢慢地愛一點點,就像自己因為愛李瑜而覺得生活可愛一樣,那樣的話,李瑜生活的鈍重多少也能減輕一點吧。他不必那樣堅韌的,常懷瑾想,也沒有人生來就是堅韌的,生活似乎虧欠李瑜太多,常懷瑾希望靠自己替他補上一些甜味。菠蘿飯嚼在齒間,李瑜照顧常懷瑾的口味沒有做得很甜,兩個人邊吃也不太說話,偶爾李瑜問他合不合口味,常懷瑾總說好吃,快點搬回荊館親手給他多做些么,李瑜就笑。他知道的,過不了多久就會搬過去了,但又有些惡劣地享受常懷瑾見縫插針展露著需要他的樣子,他也覺得自己壞。飯后常懷瑾非要洗碗,李瑜在旁邊盯著指揮,讓這人還挺不滿意,“這點事我能做不好?”要是沒有打滑了兩個碟子,李瑜也還愿意捧一下場。說好要一起跨年,常懷瑾很自覺地備了睡衣,八點多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地洗澡換上了,生怕李瑜反悔趕他走人似的,被戳破了也只說看電視無聊——你也快去洗。他總也有些不太坦誠的時候,李瑜隔著浴室玻璃影影綽綽看到常懷瑾靠在小沙發上的樣子,八成還在抿著嘴巴裝嚴肅,三十多歲了——李瑜想起常懷瑾有些介意自己年齡的模樣,沒忍住笑了一下——到底三十多歲也有著三十多歲非要端姿態的可愛。他洗完出來近九點,問常懷瑾要不要把小蛋糕一起吃了,對方沒有異議,你耍壞抹一點奶油在我臉上,我俯身去舔你嘴唇上的白漬,吃著吃著就成了親著親著,屋子原本就不大,從小吧臺到床上只消常懷瑾把李瑜抱起來走兩三步,再穩穩壓著還在冒沐浴乳香味的人,吃正經甜點。“有沒有買潤滑劑?”常懷瑾一邊舔他的脖子一邊問。“買、買了……”李瑜眼尾潮紅,手無力地抓了抓身上人的背,“在電視下的小柜子里?!?/br>常懷瑾笑了一下,撐起身來看他,“買了?是不是也想要我?!?/br>李瑜瞪了他一眼,“你沒有帶過來嗎?裝衣服的袋子里明明嗯——”常懷瑾把他的睡褲褪了下去,褻玩胯間蓄力抬頭的可愛玩意,他稍微沉了眼,欣賞李瑜迷蒙的雙眼,“這叫心有靈犀,不是我圖謀不軌?!?/br>李瑜不回話了,任由他的手撫摸自己的大腿,又游走在腰上,等到睡衣被脫干凈那舒服的觸感卻突然停了下來,叫他迷茫地看著常懷瑾,才發覺這人死盯著自己的心口看。“這是什么?”李瑜驟然褪了熱度,下意識想把自己蜷起來,卻沒成功,常懷瑾把他的腿壓著,又問了遍,“這是什么?”讓李瑜突然覺得很委屈。“是、之前的紋身?!?/br>“什么時候紋的?”李瑜不回話了,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那似乎太不堪了,他不愿意給這個紋身編造一個得過且過的含義,又不忍直面那天滅頂的痛苦。他與常懷瑾如今和好是一回事,過去沒有剝落完全的痂是另一回事,實在是太快了,常懷瑾的愛這樣迅猛,原來他并沒有好透。他仍然難忘那股鉆心的痛,此時也覺得太煞風景。“不做了,好不好?”李瑜幾乎要哭了,“別問了?!?/br>常懷瑾沉默地看了他幾秒,很殘忍地撫上那只浮游在李瑜心口的金魚,它的主人果然瑟縮一瞬,用手抵住了常懷瑾的肩膀,“不要碰了?!彼^望地看著他,“……是不是很難看?”常懷瑾親了親那只小金魚,讓李瑜渾身抖麻了一瞬。“是發燒打電話那天紋的嗎?”他不再看常懷瑾,手攥緊他的上衣,認命般點了點頭。“為什么不告訴我?”常懷瑾低聲問,又似乎不在問他,“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