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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開了家小診所…我現在是牙醫?!闭f罷我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晁鳴。他目不斜視,側臉棱角鋒利,聽我說完有所軟化,轉頭盯著我的嘴說:“張開嘴給我看看?!?/br>雖然一頭霧水,但我還是照著他的要求做。“挺整齊的,”晁鳴笑,“你現在給別人拔牙會害怕嗎?”此時已經到家門口,我邊掏鑰匙邊說:“怎么會害怕,我可是醫生?!?/br>“哦,那你自己拔牙的時候還會害怕嗎?”我正開鎖的手僵住,真他媽奇怪,那種打著麻醉躺在手術椅上被晁鳴玩頭發而產生的酥麻又從腳趾泛到小腹。“害怕,”這兩個字我講的很小聲,樓道里有回音,“我仰視手術燈就害怕,還怕疼?!?/br>我從鞋架上找拖鞋給晁鳴,新的,昨天剛買的,和我自己的同款。時隔多年再把一些甜蜜回憶扯出來是件好幸福的事情,以至于我在為晁鳴倒水的時候仍暈飄飄。“交過男朋友嗎?!标锁Q拿著水杯沒喝,我則希望他喝下去,因為那杯子是我的。我眨眨眼睛,實話實說:“沒?!蹦闩笥训故菦]少交。晁鳴喝了口水,看著我喝的。廚房里響起高壓鍋的聲音,我回過神急忙跑回廚房。掀鍋蓋的時候水蒸氣燙我的手,我邊給指頭吹氣邊吃吃地笑,嘗了口魚湯,很鮮,再燉會兒會更棒。這期間我打算再炒幾個菜,反正材料都準備好了。“我覺得魚做的很成功,”我對客廳喊道,“可能和阿姨做的一樣好?!?/br>“什么?”晁鳴在外面應我。“高中時候你mama不總是來給你送魚湯嗎,你吃不完還和我一起吃?!?/br>外面沒說話,過了會兒回答:“那是我家保姆做的,我媽不會做飯?!?/br>我立刻尷尬地閉上嘴。裝盤完成,本想著晁鳴來搭把手,可他能來我家吃飯就已經是我做夢都想不到的好事情了,我兩盤兩盤地端到把飯菜餐桌上才發現晁鳴不在客廳。“晁鳴?”很安靜,我手在圍裙上隨便抹幾下,心里不安驟升。他在哪個屋子都無所謂,只怕他在那間我用來監視他的房間,可隨即我又安慰自己,晁鳴來之前我已經把顯示屏關掉了,就算他在里面也不會發現。但畢竟是做賊心虛,我還是第一時間打開那個房間的門。晁鳴不在。什么時候打開的,顯示屏。手忙腳亂地合上門,心臟蹦跶得幾乎要沖出來,難道是我忘記了?不管那么多,當務之急就是再把它關掉,我緊張地坐到顯示屏前。屏幕上不是熟悉的布局,是一段監控回放。角度問題,晁鳴房間的攝像頭只看到后半張床。床上有截赤裸的小腿,腳趾蜷縮,被另一雙穿著褲子的腿覆著。下面的人明顯想要往旁邊躲,卻被上面的用力帶回,繼續隨著撞擊搖晃。我看不懂,這是羅宵子嗎。這時候突然彈出來一個別的數字視頻。最開始我還沒反應過來,等看仔細后才驚覺這是晁鳴家的客廳!我捂住嘴好不讓自己喊出聲,很快,視頻里出現偷偷摸摸的我,我在客廳安裝監控、我用晁鳴的杯子喝水、我依偎在晁鳴身邊拍照、我更換酒瓶…視頻很短,幾乎只是些鏡頭拼接,卻把我嚇出一身冷汗。我加速第一個回放…被壓在下面的人被晁鳴拽著胳膊拎起來,跪坐在床上,他眼睛戴有東西,緊接著被射了一臉。我暫停,死死盯著那個人——原來監控里的自己就像陌生人。我記得SS喂我水喝。晁鳴喂我水的時候看著攝像頭,好像時空相隔與我對視。我被抱起來,坐在他腿上挨cao,晁鳴掐著我的脖子,對攝像頭比中指。發抖,喉頭緊。森林靜脈,卡門,兔子面具,照片,鋼筆,絲巾,手銬,要不要出來zuoai。眼神和目光不是透明的。有人站在我身后,我扭頭。是晁鳴。下午或者晚上還有一更,我再修修吼第36章【1993】17【1993】打架、逃課、早戀。少年三部曲。我覺得應該再多加一樣,離家出走。不是?;茏?、負氣離開后睡橋洞拾垃圾,過幾天苦日子受不住再悻悻回家,而是真真正正地去過沒有家人的生活。為什么我這么說,因為我做過這樣的事,好多遍。即使我是個有蠻好強的人,可我餓呀,我冷呀,最后總要回家,要聽一句“你還知道回來”,要低頭坐在飯桌旁默默咽飯菜。姜為民仍在出差,許朵朵以他的名義沒收了我的呼機,說是怕我再和晁鳴聯系,實則是她想占為己有,現在天天掛在腰間耀武揚威的。學校停了我的課,要求姜為民帶我去治病。這和變相開除有什么兩樣,我邊給許朵朵剪膠布邊想,她在用指甲花染指甲,姜卓蓋著小毯子在旁邊玩剩下的鳳仙。“什么病能治什么病治不了,你爸心里有點數吧?!痹S朵朵瞥我一眼說。我怔怔著不言語。“你說男人之間怎么就能…”許朵朵把她的兩根被膠布纏著的手指并在一起,“怎么弄那檔子事啊。你有經驗,跟阿姨講講?!?/br>“我有什么?”我怎么聽不懂她說的。許朵朵噤聲,過了會兒瞠目,說:“挺臟的?!苯繉W她,不停地“臟、臟”。“您教他點兒好吧?!蔽覇芩?。“要我說你干脆也別去上學了,那天你們班主任罵成什么樣,我都替你丟臉?!痹S朵朵五指張開欣賞黃黃紅紅的指甲蓋。我耳朵開始發燙,把指甲尖使勁按到指肚里才好受些,那天的場景、人物,走馬燈似地旋轉。這怎么治得好,要怎么證明我變好了。“不去上學了?!蔽倚÷曊f。在家里帶小孩,燒飯,許朵朵好幾次說我做的飯不好吃。這樣壓抑而又仿佛無止境的生活成就細菌的培養皿,離開的欲望滋生,沖動信號發酵。——失蹤聲明,攜帶必需物品,拒絕太多行李。失蹤聲明不必要。情書是為了分手,絕交信是為了和好,它們和失蹤聲明一樣多此一舉,才不要。應該挑個平凡天,不是節假日,當然也應該在姜為民出差回來前。接著我趴在桌子前寫我的必需物品,原以為我會寫書、毯子之類的,可最后攏共下來只有兩樣:身份證和錢。我沒多少錢了,之前的積蓄都用來給晁鳴買鋼筆。有個壞想法在我心里跳了跳,我在紙上寫下“BP機=”,等于多少錢呢。我預備把許朵朵手里的呼機搶回來。午后明媚,我輕輕拍著姜卓的后背,確定他已經睡著了,尿布是新的,奶粉沖好放在他枕頭邊。臨走前我從姜為民口袋里順走十元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