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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可以嘗嘗?!?/br>我沒拒絕,接過煙一邊翻炒冰沙一邊看,“KENT”。“以前我抽芒果,我男朋友不喜歡那味兒就給我推薦這個,很香,有種飽滿的可可堅果味?!?/br>“回來我試試?!?/br>“您都不知道他多rou麻,”羅宵子上身傾向我,眼尾嘴角都是藏不住的笑,“他說,KENT——KissyourEyesNotyourTears,吻你的眼睛而不是你的淚水?!?/br>羅宵子的指尖掐著煙屁股,那上面有她蓋的紅唇印。我給最后的四杯西瓜上撒花生葡萄干,把它們推給那位陷入美妙戀愛中的少女。“謝啦?!?/br>“KENT——KissEvereach.”在羅宵子準備走的時候,我突然說。“嗯?”“KissEvereach,接吻無師自通,豈不是更妙?!?/br>等羅宵子反應過來,驚喜得瞪大雙眼。我坐到炒冰車旁邊的小凳子上,看見羅宵子給晁鳴說了幾句話,然后指我,他們兩個的眼神一齊向我射來。我就著這樣的眼神,摸出打火機點煙。很久沒吸了,第一口差點把我嗆死。生理淚水糊滿眼球,鼻子酸澀不堪,晁鳴高中教我抽第一口煙的時候我也這樣,他拿出的煙,白煙盒,左上角有一塊寶藍色的矩形。接吻無師自通,也是他說的。現在晁鳴看我出洋相,什么也沒表示,淡淡把頭轉回去。我就坐在那兒一口接著一口吸,感覺回來了,果然滿嘴醇香。他們的人實在太多,說話聲音又大,不止我一個攤販在看。“哦呦呦,剛才來買炒冰的小姑娘的男朋友,”我旁邊的李嬸向我搭話,“長得真好?!?/br>“您還認識他?”我說。“可說呢,你沒來之前,我聽來買東西的小姑娘小伙子講他講了不知道多少年。我孫女才幼兒園,上次見了回家就給我說長大要嫁他,真不害臊?!崩顙鹚@樣說,臉上卻是一副要馬上收晁鳴做孫女婿的表情。我干笑,不知道回什么。他們點的燒烤已經上了,正吃著燒烤玩著什么游戲,一陣陣起哄聲響起。這種起哄聲,我反感了整整七年。那種永遠是局外人、永遠要為不屬于自己的愛情鼓掌的不自在、永遠要笑著祝福喜歡的人的勉強,這一秒難捱,下一秒更難捱。他們又在玩什么冒險游戲,玩什么講出自己難以啟齒的秘密。晁鳴又在我的不遠處和別人接吻。接吻無師自通,晁鳴接吻無師自通。這使我想起他十七歲生日時候的那個吻,在大地滾軸二層的廁所隔間,他喝得醉醺醺,我喝得醉醺醺,什么酒水和口水、鼻涕和眼淚,他咬我的舌頭,流出的都是血。那個吻在我心里發了芽,我每天澆水施肥,很快就長出一個假的晁鳴。突然,晁鳴看向我。不,他在看我身后。我扭頭,身后站著施奧。我嚇得一抖,連忙要站起來,卻被施奧按住肩膀,他看著晁鳴對我說:“這就是你說的計劃,搬個小板凳坐在這兒看他和女朋友打情罵俏?”“哥你怎么來了…你說你不會來的?!?/br>“心巧說你沒什么動靜,我來看看你?!笔W動作很快,就要拉上我的手,我堪堪躲開了。“姜亮點,”施奧神色古怪,“你是在犯賤。跟我回去?!?/br>“拜托聲音小點…”李嬸時不時偷瞄我,我都快尷尬死了。施奧說罷又要去拽我,我不敢掙扎得太過激烈,怕引起更多人的注意。“我給張心巧打電話,把你的公寓炒冰攤什么亂七八糟的都退了扔了,今晚我就帶你回臨城?!?/br>“我不回?!?/br>“點點,”施奧死死攥著我的胳膊,“這是在外面,我不想把話說的太難聽?!?/br>周圍人的視線都向我們扎過來,我和施奧變成舞臺上的小丑和鉆火圈的老虎。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施奧,你沒資格管我的?!?/br>“姜亮點,你他媽給我起來,跟我回去!”施奧簡直是在怒吼。羅宵子看見我被扯著,甚至直接站起來準備過來幫忙?;艔堉形铱吹矫鏌o表情的晁鳴,他是真真正正的“局外人”,平的眉眼,看場陌生人的感情糾葛大戲一般。他拿起我給他做的提子炒冰,吸了一口。那瞬間我好像突然平靜下來,誰是跟我一條線上的螞蚱,誰是燒死我的太陽。我順著施奧的勁起身,挨著他站好。施奧見勢箍著我的腰,我溫順地靠著他,盡量說好話撫平他:“對不起奧哥,我剛說話沒過腦子,我們先回家?!?/br>施奧氣得不輕,但聲音卻放低了許多,只有我能聽見:“回家?回你哪個家,回你那個王八蛋爸爸家,還是回你為了犯賤租的家?”“回為了犯賤租的家,好了吧,別氣了?!?/br>我給張心巧打電話,讓她來把炒冰攤收一下,然后我捂著施奧杠在我腰部的手臂往公交車站走。施奧偏和我作對,把我往另一個方向帶,等我到的時候才知道他是開車來的。“你從臨城開車到上城?”我被他塞進副駕駛后問。施奧沒理我。“幾點來的?”還是不理我。“很累吧?”我裝模作樣給他按按肩膀。施奧不耐煩地把我的手拿開,打火拉手剎,車速直接壓大。我猛地往后靠,“哥你慢點…”那時候已經不早了,施奧帶我到六環去。西區有條很寬敞的公路,現在一輛車也沒有,施奧就最大速在上面撒氣。我有點害怕,就施奧這樣,敢出來一輛車我倆就死定了。全程我都閉著眼睛,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感覺車慢下來。我睜開一只眼睛偷瞄施奧,發現他也在看我,隨后又把目光收回去。“還氣呀,別氣啦?!蔽艺f。施奧最后狠狠長按喇叭,再把車往回開。我低頭玩安全帶的栓,也不再說話了。“你租的哪兒?”施奧終于忍不住了。“???”“我問你,你租的公寓在哪兒?”我知道他是不生氣了,這么些年,施奧生氣的時候就不說話,只要說話就代表他已經原諒我。我笑著告訴他地址。他很無奈,是我對不起他。改了一個小bug第14章【1993】06【1993】紫色、綠色、紅色。頭頂的蹦迪球。“你怎么不過去!”施奧扯著嗓子喊,“他們”指的是晁鳴那邊扭作一團的青年。“什么?”“我說,你怎么不過去和他們一起玩?”施奧的舉動很奇怪,我根本不明白他來找我做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