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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爺。原是前些日子,兩人在街上偶然撞見,想著兩人好歹也認識這么多年了,咱們世子就給北京王府下了貼子,小王爺今日就過來了?!?/br>原來是他……林瑯玉心下暗忖,他記得自己小時候北靜王爺覺得他帶了塊兒玉在身上十分有趣,也常和賢樞一樣來找他玩兒,只是后來京中有了個同樣帶了塊兒玉的寶玉,他便不來了。自打林家搬到京中來,兩人也不過是在宴席上見過幾次,點點頭、寒暄兩句就罷了,也沒過多交集。此時,段子真與水溶早已吃過了飯,正坐在花廳喝茶,兩人客套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兒,段子真只覺得自己臉都要笑僵了。這時,只聽外頭有人通報說林家兩位少爺來了,段子真一下子就來了精神。原以為今日是放榜的日子,兩人看了榜后定要在家中慶祝一番,沒想到這兩人還是惦記著自己的!不忘平日里自己對這倆小祖宗好!聞言,水溶朝著門口望去,只見兩個芝蘭玉樹的公子繞過錦屏走了進來,他不由的眼前一亮。林瑯玉和文曲星規規矩矩的向二人行了禮,雖說平日私下里他們和段子真、賢樞隨便得緊,但如今又外人在該有的禮數依舊少不得。人家畢竟一個是王爺、一個是世子,禮數若是失了,傳出去該說他們沒家教了。“坐坐坐!”見兩人規矩的模樣,段子真覺得好笑。水溶端著一身儀態,說道:“二位不比拘禮?!?/br>文曲星笑著說了兩句客套話,拉著林瑯玉坐下了,在這西寧王府他們確實也沒拘過禮。段子真正頭疼該如何與水溶在這二牛頭不對馬嘴的聊一下午,可巧二人就來了。還好他二人來了,水溶這人自打當了王爺后就刻板得要死,段子真方才還在后悔自己怎么就想不通給他下帖子了?“待會兒去見見我母親吧,她前兩日還念叨著你們倆和你們的meimei呢!”段子真說道。西寧王妃與賈敏關系好,林瑯玉與文曲星從前也常往西寧王府跑,王妃也頗喜歡他二人。“有勞王妃掛念了?!绷脂樣裱劬πΦ膹潖澋?。見著他這一本正經的樣子,段子真繃著不笑,他一偏頭就看見了癡癡望著林瑯玉的水溶,心下暗道不好。這小子別的都好,出了刻板還有一個就是愛美人兒、愛稀罕的玩意兒,可巧林瑯玉兩樣都占了。他脖子上那塊玉還用赤金螭項圈明晃晃的掛著,水溶這模樣應是呆了。這又不是沒見過,上回在李尚書兒子滿月酒上兩人不是還見過嗎?那時候也沒見他怎么著,怎么今日見了就癡了?段子真覺得有些頭疼。賢樞如今遠在邊關,水溶若是又點兒什么想法,如今正是時候,若瑯玉沒抵住攻勢變了心,賢樞回來還不得氣死?!段子真琢磨這,接著趕緊趕客:“王爺府上應該還有要事,我就不多留了?!?/br>“???”水溶尚未回過神來,“不是我……”“來人!備轎送王爺出府!”水溶:“……那就多謝世子款待?!?/br>“王爺哪里話,咱們是打小一塊兒長大的,如今都住在京中,沒事該常來往?!倍巫诱嫘Φ?。“世子這話有理,不來往都生疏了?!彼芑貞@段子真的話,但眼神卻是望向一旁的林瑯玉的。林瑯玉有些莫名奇妙,只得沖著他禮貌的笑笑,段子真連忙挪了挪步子擋在林瑯玉身前:“我送王爺出去?!?/br>說著,也不顧水溶留戀的目光,笑瞇瞇的引這他出門去了。說融一走,林瑯玉與文曲星二人便松快了不少。“他方才怎么老盯著我?”林瑯玉不解。“看你好看?”文曲星一挑眉。“這倒是實話!”林瑯玉笑道。“嗐!夸不得你!”不一會兒,丫頭端了茶來,林瑯玉接過茶盞,呷了一口心里止不住的空。若是賢如今在京中,此時定然是要吃味兒了。他眺向窗外,天空澄明,西疆……聽聞那里黃沙漫天,賢樞自幼也是金尊玉貴的養大的,如今到那里定然吃了不少苦。見林瑯玉又開始發愣,文曲星伸手在他面前搖了搖:“想什么呢?”林瑯玉回過神來:“沒什么?!?/br>還能是想什么,定然是在想如今身在西疆的那個,文曲星一挑眉,也沒戳穿他。兩人坐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段子真便回來了,一進廳內他就長舒了一口氣:“可真是憋死我了?!?/br>“難得見你也有板著的時候?!蔽那钦{侃道。段子真擺了擺手,坐回到兩人身邊:“別提了,我真是腦子壞了,怎么就突然想到給他下帖子?”說罷,他端起面前的茶盞灌了兩口:“還好你們來了,不然我估計得同他在這兒板一下午!”“話說,你們看了榜了?”段子真打量著兩人,“可是中了?不回家宴請賓客?”“他定然是過了,我過不過也沒什么?!绷脂樣裾f道。“中個舉人有什么好宴請賓客的,中了進士再說罷?!蔽那悄橹粔K兒梅花糕說道。嘿!口氣不??!這話要是往外頭說去,估摸著得有不少人說他猖狂目中無人了。段子真無奈的搖了搖頭。“難得你們還能想到我,這兩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每次去你們府上都說是病了?!倍巫诱姹г沟?,“我瞧著你二人活蹦亂跳的,身上的rou也沒見少,這是病在哪兒了?”“當真病了?!蔽那侵钢脂樣竦?,“這小子相思病?!?/br>聞言,段子真笑的一臉曖昧的盯著林瑯玉。林瑯玉也沒覺得不好意思,他揮了揮袖道:“這不相思成疾,就靠著世子一盞酒治病,世子是給還是不給?”“我哪里還敢不給?我要是不給你酒吃,待王爺回來還不得將我府上的酒窖給你送去?”說罷,段子真喚道,“來人!將我那幾壇山岳釀拿上來!”軍中酒烈,賢樞獨坐在軍帳內一盅、一盅的灌著。一旁的侍衛見了,忙勸道:“王爺,再喝就醉了?!?/br>他擺了擺手:“不礙事?!?/br>他用袖子拭干凈了帶著些胡渣的下巴上殘留的酒漬,如今身在軍中,許多事不能由著講究,難難免要比在京中糙上許多。賢樞看著桌上的書信,那是他皇嫂寫來的,說是京中一切都好,瑯玉……還要成親了。他原本不信,瑯玉同他說過,一生一世一雙人,他只以為這是他皇兄為了離間他與瑯玉的感情所出的計策,于是派人偷偷回京打聽。回京的探子今日回來了,說是賈夫人確實實在張羅林二爺的婚事,聽人說前幾日林府門口放了一街纏了紅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