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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說錯了話,瞿彥川拽著我和他面對面,他皺著眉頭,“是不是賀椹把你帶壞了?清清你怎么能說這種話?!”我就覺得好笑,你都覬覦你弟弟了,還想要你弟弟能從一而終守身如玉?所以我嗤笑一聲,“別總是把問題推在別人身上,你真了解我嗎?或許我就是這樣的人呢?”驀然間的沉默,徒留走廊里瞿彥川喘息的聲音一點點穿進我耳朵,他沒再說話。我也不想再說下去,垂著眼睛不再看他生氣又不忍打我的模樣。“我累了,回房休息了?!?/br>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哥,早點休息?!?/br>我慢吞吞的向房間挪去,耳朵還專注的聽著身后的動靜。他腳步動了起來,卻不是朝我靠近,而是越來越遠。我倏地回頭,就看到他拳頭緊握著下樓的身影。“你要去哪!”我可以說是叫了起來,那聲音連我自己都覺得刺耳。我死死地攀著欄桿,想要一個是我多想了的答案。他頓了頓腳步,轉頭看我一眼。那一眼忽然間就和之前走廊上我們撕打后的一瞬重合起來。這讓我猛地跑過去拉著他,我扯著他襯衫衣領,朝他吼,“我問你要做什么?!”我就像是那時候的瞿彥川,狠狠的把他推在樓梯墻壁上。他一只手還在我身側護著,“我回金港灣,既然沒法交流,那我們就都冷靜點再說?!?/br>聽到這話我慢慢地松開了手,喉頭滾動幾次,我想問他上次是不是也這么想。然而想問的話已經永遠也得不到答案。“不用你走,我走?!?/br>我的聲音帶了絲哽咽,無數的委屈升起,又生生的被我壓了下去。“清清!”我的腳步飛快,三步并作兩步跑下樓梯,把一切聲音都甩在身后,生怕會被瞿彥川拽著早我一步離開。——————四哥:我存在的第二天。【劇情結束以后他們也不會記得曾經的死亡。胃疼的二更,晚安!★33.這次我沒有傻兮兮的跑到雨里,直接到車庫把剛開回來的車又開了出去。當我把車開到路上,看著鋪天蓋地的雨水拍打著擋風玻璃,刷雨器來來回回怎么都刷不清視野。孤零零的山路上,只有這一輛車亮著燈疾馳,前面漆黑的仿佛沒有盡頭。我走在四哥走過的路上。這個念頭隨著彎曲向下的山道越來越明晰。也不知道他當時在想什么。是在想明明好好的兄弟,為什么偏偏半路走岔了道?還是在想怎么才能讓我和賀椹分的徹底?亦或是在想要不要干脆不顧后果的攤牌攤的干干凈凈?我猜不到。可我也在想,我想為什么是我承擔這一切?哪怕讓我也和他們一樣無知,也就不會這么無助。我想怎么非要是我哥,還是一直疼我寵我的哥哥?就算是憑空再來個我從來都沒見過的哥哥我也還能接受。我還想這一切荒唐又怪異的事情該怎么才能結束?是不是我這個源頭不在了,那只被掌握的命運輪盤也就會停了?山腳已經近在眼前,我好像又聽到了響亮的鳴笛,刺眼的車燈扎進了眼里。“嘭!——”我走在四哥走過的路上。四哥的盡頭曾在這里,他沒能讓故事結束,現在,我也把盡頭停在了這里。我好像聾了。在那一聲巨響后,我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只剩下了急促如風箱般,一聲,又一聲的喘息。眼前被血跡一層層的覆蓋,直至整個世界都成了血紅色。渾身被擠壓的臟器無聲的叫囂著難以忍受的疼痛,又逐漸的麻木。原來死亡是這么痛苦。它沒有一下子帶走你,而是像個調皮的孩子,和你玩起了捉迷藏,等你一步步的走向它。過程漫長而殘忍。當你找到它的時候,才昭示著結束。但愿四哥聽到我的消息的時候,別像我一樣傻到沖進雨里。但愿他看到我的時候,我那張臉也還能干干凈凈。但愿,我再也不要看到他們。我任由意識慢慢的關上了最后的門。34.我以為我成了逐光的飛蛾,在一片黑不見底的空中,向著那處猶如風中搖曳的燭火般微弱,卻唯一的光亮飛去。就像飛蛾不知道以為是目的地的燭火其實是死亡的終點,我也不知道那處光會是死亡的開始。“清清!”我又回來了。一陣昏黑的眩暈后,我又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這一下停頓足以讓身后的瞿彥川把我拽到手里,他急躁的吼了我。“外面那么大的雨你別耍脾氣!”我卻沒力氣吼回去。車禍的傷痛似乎還在體內殘留,我甚至因為他的力道而向后摔去,摔進身后結實的懷抱,帶著他撞到了樓梯扶手。這下我反應過來了。我失敗了。我以為的盡頭不是盡頭,它也成為了我的曾經。當死亡沒法讓我們停下腳步,我就只能任由它,向它妥協。“怎,怎么了清清?怎么哭了?”我這才發覺,自己的臉上滿是淚水,眼睛里還有淚源源不斷的洶涌著擠出我的眼眶,我扶著瞿彥川的胳膊張嘴無聲的痛哭。我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么神經,突然的生氣,突然的流淚,像個被寵壞的小孩子一樣,一切都沒有緣由。瞿彥川都顧不得再問,靠著扶手著急的抱著我道歉,“是四哥的錯,四哥不該吼你,不該跟你發脾氣?!?/br>他一只手拍著我的背順氣,一只手扯著袖子給我抹眼淚。“別哭了,啊,別哭”。我看著他被我的情緒感染,難過的皺起眉,滿眼都是我的身影,可他卻不了解我的絕望。我死死的拽著他的襯衣,啞著嗓子斷斷續續的哭訴,“哥……我沒辦法了……能做的我都做了……我真的沒辦法了……”聽著我莫名其妙的話,瞿彥川能做的只有不斷的安慰,“沒事,沒事,你說出來四哥想辦法,四哥幫你啊?!?/br>我想笑,卻哭出了聲,明明想問的是他要怎么幫我,脫口而出的確是,“哥,你為什么要喜歡我啊……”我知道我的抱怨是錯的,我們都不過是被劇情控制傀儡,誰都怨不著誰。也知道他聽了會有多難受,可我忍不住,現在除了他,我還能向誰開口呢?瞿彥川的手停頓在我身后,又把我緊緊的抱進懷里,一個勁的說對不起。“是我的錯,清清,四哥錯了,四哥明天就離開,你就當做不知道,好不好?”他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