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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把空調打開,讓室內溫度升高了些,凍得僵硬的手指勉強能彎曲。他打開導航,頭也不回地問道:“你住哪?”付泊如沒有回答。陳墨轉過身子看了一眼,發現他竟然睡著了。導航最終被關閉,車子沿著他最熟悉的方向一路開回了家。付泊如在下車前短暫地醒了片刻。時不時的黑暗中,所有rou眼可見的事物都罩上了一層影影綽綽的面紗,并不完全清醒的頭腦卻在瞬間辨認出前面坐著的是誰。是陳墨。他曾經的愛人。如今的陌生人。積攢多年的愛意和恨意在心里交織,一時分不出勝負,最終還是睡意突然竄出來占了上風,付泊如頭一歪,又睡過去了。?陳墨在墻上摸索幾下,摁開了燈,趁付泊如還沒進門,趕緊用腳把地上橫七豎八的瓶子跟垃圾踢開,又把沙發上的衣服胡亂一卷堆在一邊,回頭沖付泊如悻悻笑了笑:“你要不先去洗個澡?我給你泡點蜂蜜水解酒?!?/br>付泊如沒吭聲,閉著眼夢游似的往前走。陳墨怕他磕著碰著,上前輕輕拽住他的胳膊,把他往浴室方向帶。家里只有他一個人住,浴巾睡衣啥的都只有一套,陳墨不好意思把這些拿出來給付泊如用,尋思著趕緊出去買一套,幫他調好水溫后就要閃身出去,結果被靠在門邊的付泊如一把拉住。陳墨剛才卷起了袖子,付泊如溫暖干燥的手掌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掌心的溫度被那塊皮膚放大了無數倍,燒得他有點害臊。他沒掙扎,微微偏頭移開了視線,“那個……水已經幫你調好了,你洗完稍等一下,我去買……”“生日快樂?!?/br>“……”陳墨懷疑自己聽錯了,微不可聞地問了一句:“什么?”付泊如依舊閉著眼,垂著頭沒看他,一字一頓地把話又重復了一遍:“生日快樂?!?/br>“……”陳墨幾乎在那一瞬間紅了眼眶。十年了,甚至連他自己都忘了。卻被付泊如記在心里。付泊如說完就松開了手,兩人在狹小的空間里面對面站著,一時間沒有人開口說話。陳墨張了張嘴:“對……”一出聲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啞得不成樣子。他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對不起?!?/br>這話說得沒頭沒腦,付泊如卻聽懂了。酒精的麻痹作用還未褪去,他短暫地回過神來,緩緩睜開眼,跟陳墨四目相對。陳墨的眼眶還泛著紅,纖長的睫毛動了動,遮住了眼底的情緒。暖黃的燈光落在他的肩頭,窗外嗚嗚的風聲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好像也是這么個臨近冬天的日子,好像……也是在浴室。陳墨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握住肩膀按在墻上。兩人的位置瞬間調換。付泊如用一根手指勾住他的眼鏡,摘下放在一邊。陳墨茫然地眨眨眼,話還沒問出口,突然被捏住了下巴,炙熱的吻裹挾著濃郁的酒氣,不容抗拒地在唇齒間攻城略地,甚至懲罰性地咬了咬他的嘴唇。霎時間天雷勾動地火,陳墨壓抑了許久的情緒再也憋不住,兩條手臂搭上付泊如的肩,不管不顧地吻回去。酸澀的淚水在舌尖消融,付泊如動作一頓,想要仔細看看他。陳墨察覺到他的意圖,用力一勾又把他拉向自己,親到快缺氧才罷休。最后也不知道是誰先扯了誰的衣服,無意撞開的花灑淋濕了兩具交纏在一起的身體,水霧彌漫,墻上到處是滑膩的水汽。壓抑在喉嚨深處的呻吟隨著一次又一次發了狠的頂撞破碎出聲,撐在墻上的指尖泛白,倏地緊握成拳。【陳墨快撐不住了,腰酸疼得厲害,呼吸也不順暢,仰著頭鳴咽出聲,生理性的淚水混著噴灑下來的水滴在臉頰蜿蜒。付泊如一手環著他的腰,一手勾住他的下巴,把他朝自己懷里一帶,順勢全根沒入,陳墨被刺激得猛地一顫,聲音陡然轉了個彎,帶著哭腔的呻吟讓在他體內的欲望又大了兩圈。“不...不要....”陳墨的瞳孔渙散沒有焦距,情欲讓狹長的眼尾泛著潮紅,他抓住付泊如的手臂,竭力穩住聲音:“去…去床上……”“嗯?”“去床上....”結實有力的手臂將他攔腰抱起,付泊如三步并作兩步,順著陳墨的手指走進臥室,把他放到床上,又俯身壓上去。這是一個面對面的姿勢。付泊如線條分明的腹肌和陳墨平滑的腹部形成鮮明對比,兩條沒有絲毫贅rou的腿搭在付泊如肩頭,隨著既深又重的頂弄而痙攣著。付泊如的氣息中還帶著酒氣,陳墨不知道他清醒沒有,近乎癡迷的視線膠著在他身上。貪戀他汗滴落時的性感,以及時不時落下的吻。他的心底似乎有-把火在燃燒,幾乎瘋狂地席卷過四肢百骸,陳墨覺得自己快要溺死在這滅頂般的快感中了。“付泊如....”他情不自禁地叫著付泊如的名字。付泊如偏頭吻了吻他的腳踝,“嗯,我在?!?/br>陳墨閉上眼,任淚水決堤般溢出眼眶。付泊如用指腹溫柔地抹去他的眼淚,身下的動作卻兇狠又快速?!?/br>陳墨的嗓子已經啞了,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微張著嘴在快要窒息的快感中攫取氧氣,眼前白光乍現,耳邊驟然一陣轟鳴,射過之后身體像是飄在云端。在失去意識之前,他似乎聽見付泊如低沉的嗓音落在耳邊。“陳墨,生日快樂?!?/br>第17章“哎,老高,醫學系那邊你有沒有認識的人?幫我要個人的聯系方式?!?/br>老高剛打完籃球回來,光著膀子一身汗,進門的時候順手薅了一把陳墨的頭發,把球往地上一扔,“干啥?找誰?”陳墨盤腿坐在椅子里,邊吃蘋果邊含糊不清道:“找那個付泊如……”老高剛往床上一躺,聞言差點蹦起來。籃球賽已經過去三天了,老高一想起陳墨給付泊如喂酒那畫面就渾身起雞皮疙瘩。雖然陳墨酒醒后跟沒事人似的,可每次幾人有意無意說起付泊如,陳墨總是刻意回避,老高心里那根弦一直繃著,恨不得穿回過去給自己兩巴掌。陳墨要是真彎了,他難辭其咎。老高警惕道:“你找他干嘛?”陳墨把蘋果核往垃圾桶精準一投,隨意擦了擦手,說:“跟他道個歉,雖然是鬧著玩的,但總歸逾矩了,總不能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吧?!?/br>老高松了口氣:“那成,我部門那邊有認識他的人,我幫你問問?!?/br>“謝了?!标惸恍?,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