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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要求便是,這靈骨必須是靈魂干凈之人的骨頭,而且必須是位于突破邊緣,靈力充沛時的骨頭。在即將突破時,挖出的靈骨,靈力充沛,也最為干凈無瑕。衍塘背后泛起了一絲冷意,斂下心頭的思緒,掠過這些內容,直接翻到了后面。在看到上面的東西時,衍塘一愣。后半部分的內容,和飛升并沒有多少關系,而是厚厚的族譜。——風家族譜。這就是風家留下來的飛升之法,沒想到后面竟然還記載著他們家里的族譜。衍塘頓了頓,直接翻到了最后。風承。妻——溫氏憐衣。子——衍塘看著這三人,溫氏,應當就是秘境里見到的溫夫人,而風承應該就是在死陣中殺死自己妻子的那個詭異的男人。小孩兒是他們的兒子。可是奇怪的是,族譜上寫著小孩兒名字的地方,卻像是被什么東西浸染了一樣,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到頭來,他連小孩兒的名字都還不知道。衍塘合上書頁,靠在墻壁上,皺眉沉思。這本書,凌陜是怎么得到的?他和風家有什么關系?衍塘想得頭疼,闔上眼,打算暫時繞開這個問題,卻突然察覺發原本冰涼的墻壁,似乎泛起了一股溫熱感。衍塘已經,后背瞬間繃直,可離開了墻壁,這股熱量卻還是沒有消失。衍塘頓了頓,這才反應過來,這股炙熱的來源,是自己后背上的鬼印。鬼印怎么會在這種時候有了反應?溫度越來越高,甚至于讓衍塘產生了疼痛感,但此刻比起鬼印,衍塘卻更在意其他東西。可心頭的猜想只冒出了一個尖兒,還未完全浮現出來,便被衍塘掐滅了。兩年的時間,他期望的次數太多了,失望的次數也太多了。可真的到了這種時候,他卻不敢再相信了。如果真的是他——真的是他回來了。自己又該怎么去面對,該說些什么,做些什么?衍塘眼睫迅速的顫抖,顯現出些慌亂和無措的模樣,心頭的悸動還未壓下,便感覺有一個人從自己身后,抱住了他。頓時呼吸一窒。清冽的氣息撲面而來。“我回來了?!?/br>那個人說。作者有話要說: 出來了出來了!雖然還有一句話,但霽長意出來了!第五十三章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這三天內,凌陜每日都會過來看看衍塘。相貌精致漂亮,干凈不染塵埃的人,被鎖在這個陰暗的房間內,這是一種詭異卻又讓人心悸的美。凌陜喜歡這樣的衍塘。仿佛只要自己一伸手,就能得到一切的感覺。只是今天不同。今天是他們要結成道侶的日子。房內的擺設已經被凌陜換過了,多了兩根龍鳳蠟燭,甚至于還掛上了紅綢,床上的褥子也換了,看上去的確是多了一絲喜色。凌陜穿著紅色的喜服,走進這個房間,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邊,被鎖住的人。衍塘沒有換上火紅的嫁衣,只是一聲清雅的白衣,凌陜并不喜歡白色。這樣的顏色,總讓凌陜不由自主的想到另一個人。那個讓衍塘掛念了這么多年的人。他心頭隱秘的生出了一絲嫉妒,但很快就壓了下去。不因為其他,只因為眼前的這個人,無論他心里裝的是誰,從今天開始,他都是自己的。這就足夠了。凌陜看著眉目如畫的人,在心頭細細地臨摹他的模樣,衍塘是美的。毋庸置疑。可是今日又格外不同。或許是紅燭的光芒,又或許是他自己的心情不同。此刻的衍塘,就仿佛籠著一層薄薄的霧氣,讓人看不清楚,卻又讓人忍不住靠近。“衍塘?!绷桕円徊揭徊?,慢慢走到了衍塘面前,伸手撫過了衍塘的臉側,臉上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從今日開始,你就是我獨一無二的道侶,我們會一同活下去,生生世世?!?/br>衍塘看著凌陜,目光仍舊冷淡,“這不可能?!?/br>凌陜也不惱,反倒是拿起了旁邊的酒盞,倒了兩杯酒,目光柔和,“沒什么不可能,今日你坐在我身旁,這就說明了一切?!?/br>衍塘挪開視線,唇微微抿著,眼角泛著冷色。凌陜瞇了瞇眼,“衍塘,我說過,霽長意死了,我不會容許我的道侶心里還有其他人?!?/br>衍塘沉默片刻,突然開口了,“你應該殺了我?!?/br>凌陜將酒杯放到一旁,知道衍塘不會喝,倒也沒有強求,聞言一笑,“我的確想要殺了你,但是那人阻止了我,我也反悔了,我不想殺你了?!?/br>衍塘頓了頓,這是他第二次聽到凌陜的口中說出另一人,“那人是誰?”“以后你會知道的?!闭f動這里,凌陜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伸出手,摟住了衍塘的肩膀,將他轉過頭,讓他面對自己。衍塘皺著眉和凌陜對視,“你沒辦法強迫我做什么?!?/br>“是嗎?”凌陜失笑,“你已經快要突破元嬰,但你的修為還不足以威脅到我?!?/br>凌陜說著,伸手掐住衍塘的下巴,眼神深諳,逐漸朝著衍塘靠近。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近在咫尺。明明是曖昧的氣氛,卻在唇瓣即將碰觸的那一刻,凌陜猛地抬眸,一把推開了眼前的人,迅速往后退了幾步,目光陰沉。面前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下來。剛才還在風中搖曳的燭光,不知道什么時候,早就已經沒有動了。凌陜看著床上的“衍塘”,語氣發冷,“你是什么時候動的手?”“衍塘”笑了起來,站起身來,朝著凌陜眨了眨眼,這樣的動作,凌陜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了。透露出了幾分少年氣的衍塘,就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兩年前。衍塘還是那個恣意瀟灑的少年。“你猜呢?”衍塘說著,抬起手,指尖泄露了一絲光芒,在這一刻,世界翻天覆地,周圍的景象就像是鏡面一樣,翻轉過來。明明“衍塘”還站在原處,可是凌陜的目光卻泛著一絲冷意,落在了他腳下的倒影。倒影里的衍塘還維持著抬起手的姿勢,卻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突然間看向他,朝著他笑了笑。“凌陜,你關不住我?!毖芴琳f著,臉上滿是笑意。凌陜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看著還留在這里的衍塘,在他的目光下,一寸一寸的碎成了光點,什么都沒有留下。幻境。從他走進這個房間開始,他就已經走進了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