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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家可跟駙馬沒有半點關系!”殷鳴剛要再說,姬昭跳下馬車,走到他們面前:“我與秦文是好友,你何來此話?”門房不敢與姬昭對視,臉上卻見怨懟,最后急道:“我反正什么也不知道!駙馬請回吧!”說完,門房用力掙脫開殷鳴,回身用力將門帶上。“嘿!這秦家怎么回事?!一點規矩都不講!”塵星又急又氣,殷鳴還要上去敲門。“別敲了……”姬昭叫住他們,仰頭看看秦府的門匾,他回身下了臺階,“回吧……”他覺得,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叫殷鳴即刻去打聽,到家后,門房說,姬重錦來了。姬重錦在書院聽到這個消息,便匆匆來了,將此事告訴姬昭,面上有幾分著急:“可惜殷老太爺此時在揚州,你要不去找福宸公主進宮,跟陛下說說這件事?”姬家從來不過問朝堂之事,姬昭卻身份特殊。姬昭只覺得無言以對,是誰編的,編什么不好,編他要殺秦法?他殺秦法作何?他跟秦法認識嗎?!殺秦法能給他什么好處?那些人都是神經病吧!姬重錦見他這般,更急了:“三弟,此事非同小可,若真有人信了那些話,你的名聲必要受損!”姬昭不在意道:“受損便受損……”他又不靠名聲吃飯,再說了,太子那個神經病也成天盯著他,他名聲徹底臭了,太子應當就滿意了?想必不會再找他的事。姬重錦又勸他給殷老太爺寫信,他口頭應下,不過姬重錦覺得他一定不會寫信。姬重錦還要回書院,只能無奈地先走,走前也叮囑他:“記得去找公主,記得給殷老太爺寫信,一定要記得?!?/br>“知道了……”姬昭將姬重錦送到門口,笑道,“多謝大哥來告訴我?!?/br>看他這一點都不當回事的樣子,姬重錦心中直嘆氣。送走姬重錦,姬昭便收到宗禎前幾天安排「寄」來的糖。他更是立馬將秦家的事拋到腦后,抱起匣子就叫人出去,打開看,是兩包的糖球,他樂得倒在榻上。近來日子過得比較糟心、比較苦,能吃點糖,就已經是極度高興的事了。他嘴里嚼著糖球,躺在榻上,看著房內柱子上雕的花,越嚼,心里越甜。他想要什么,徽商哥哥都立刻給他!他的話,徽商哥哥都放在了心里!若是徽商哥哥就住在金陵城里,那就好了,他隨時隨地都能見到他!徽商哥哥本尊,太子殿下,在書房里聽人回話,不免震驚。姬昭干的?鑒于上輩子姬昭干的那些事,宗禎還特地在心底與腦中分析一番,萬一這輩子的姬昭真有這個能耐,隱忍到此刻才發作?他從前不也常常懷疑姬昭是在做戲?然而無論他如何分析,這輩子的姬昭也只知道吃喝玩樂,萬事都懶得管,他也一直注意姬昭的動靜,如今杜博更是就跟在姬昭身邊,姬昭上哪里找人去刺殺秦法?不是姬昭干的,又是誰在背后害姬昭?很快,京里的傳聞便給出了回應,說駙馬是因為嫉妒秦法,才要去殺秦法。姬昭在做駙馬前,也是熙國出了名的少年名士,因為被賜婚突然成為駙馬,生生世世只能困在金陵城內,而秦法,小小一個郎中,家世也不如姬昭,卻因為侄女當了太子側妃,便連升幾品,當梓州路轉運使去了,怎能叫人不氣?這理由,乍一聽起來,還是挺像那么回事,挺能唬人的。輿論、傳聞這種東西,從來不怕沒人信,只要傳得多,傳得快,總有人信,很快,金陵城里的人們就信了這話,宗禎也算是自己嘗到了「惡果」,再前些陣子,他找人放出消息抹黑張家,放的太多,人人都知張家作惡太多,以至于秦法已經成了百姓們眼中代表絕對正義與公平的青天大老爺,是去拯救被老天爺懲罰過的梓州百姓。此次秦法被刺殺,還是被嫉妒的駙馬給刺殺,百姓們無比憤怒,現在金陵城里都是在罵姬昭的。宗禎也沒想到是這么個結果,他不由生出幾分不忍,即刻便想替姬昭出頭,卻又猶豫,他憑什么要替姬昭出頭?他們本就是世仇,那么多人痛罵姬昭,他應該高興才是啊,他為什么會這么擔憂?這時,陳克業從梓州回來了,他親自看過秦法妻子的刀口,告訴宗禎:“殿下,那刀口看起來使的兵器,并非我國所有?!?/br>聽了這話,宗禎沉默。宗禎發現他一直忽略了一點,這時終于知道是哪一點,熙國以北,可還有個國家。上輩子姬昭成事,是否也與涼國有關?涼國與熙國之間看似平和,甚至上輩子的時候,直到他死,也一直沒有再起過戰事,涼國難道就從未覬覦過熙國?姬昭兵變那夜,靠的僅是鄭王府的兵力?姬昭會否早與涼國有所勾結?宗禎越想,腦中越是清明,何七娘那兒永遠存在的部分空白終于有了填補的方向,他立即吩咐陳克業再去一趟平江府。陳克業即刻便帶了人去平江府,次日便迅速趕了回來,找對方向,也終于有了些許成果。收養何七娘的何家,沒有任何不對,土生土長的平江府人,何七娘所謂的親生父母則是從鄭州搬來的,鄭州盡管離涼國已是很近,卻也是熙國地盤,看似沒有大礙,陳克業蹲守在附近,一個一個人地仔細看過,這家人都長得極像,一看便是一家人,卻都其貌不揚。何七娘卻是個難得的美人坯子,據聞與這家的兒子還是龍鳳胎。有這樣的一家人,有這樣的龍鳳胎?陳克業留下人繼續打聽,先回來把這個消息帶給宗禎,可見,有七八成可能,何七娘根本不是這家人的親生女兒,何七娘的身世必定另有說法。至于那輛曾經進過何七娘院子的騾車,離開金陵后往兩浙去,進了山里,車夫棄車準備跑的時候,被他們弄暈,倒也沒從身上發現什么不對,只是隨身的匕首,也不是熙國貨。陳克業看過后,稱此與那刺殺秦法的兵器,想必是同一個來路。他們已經將那人活捉回來,捆著等審問。且陳克業又想起一件事,告訴宗禎:“殿下,您可還曾記得去年,駙馬在城外莊子上的事?!?/br>宗禎瞇了眼睛,想到那匹被刺了一刀的馬。何七娘到底是什么人,似乎已經有了答案。到底是誰去刺殺秦法,也已很明朗。宗禎較為謹慎,即便如此,也不能萬分肯定此事定是涼國人所為,陳克業問他:“殿下,城中消息越傳越亂、越多,如今人人都說是駙馬所為,就連部分官員都如此認為,據聞已有御史要上奏。咱們,可要出手?”在陳克業這些人看來,他們殿下雖說監視著駙馬,看似提防,可時刻又將駙馬放在心上,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