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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殿下!又來了一封!”保慶遞給他。“知道了,出去吧?!弊诘澖拥绞掷?。保慶一出去,程深立馬問:“怎么樣,怎么樣?!”“嘿嘿,我進去的時候,殿下在笑!”“我的天爺!”程深夸張地長嘆口氣,“可算是要好了吧!殿下這些日子,可真是嚇死人了!”宗禎拆開新一封信,這封更短,主旨倒是明確,姬昭說他糖吃完了,跟他要糖來了。宗禎抿了抿嘴,抿出一絲笑容,笑到一半,他驀地冷下臉。怎又不記打?又要被姬昭哄騙不成?他就這么好性子?他何必還要把精力浪費在姬昭身上?回頭姬昭又得當面罵他。宗禎嚴肅地坐到書桌后看奏章,坐了足有半個時辰,一個字也未看進去,又很無奈地叫保慶進來,叫他拿個匣子來,往里裝了兩包的糖,無奈道:“過幾日,「寄」給駙馬?!?/br>“是是是,小的知道!”保慶喜笑顏開地跑了。宗禎更無奈地嘆氣,想必是因為張一緋的事情順利,他今日心情不錯,才會如此好說話?就當把姬昭喂得肥點,到時候好宰吧。反正他往后是不可能再多放一絲精力在姬昭身上,絕對不可能。很快,金陵城里便開始流傳起國舅爺一家在梓州殺人的事來,且事情越傳越離奇,死的十來個人,也成了死了一百多人。傳到后來,去年梓州地動一事,也是因為老天爺看不下去,替道。秦法人還沒出發,事情便傳得沸沸揚揚。事情也傳到仁宗耳朵里,仁宗不是明君,卻也并非昏君,他心中是有天下與百姓的,只是能力有限,也太過感情用事。知道整個金陵城的百姓都在罵張一緋,他自不會去斥責百姓們,而是又自我反省一回,同宗禎說:“朕的確待張家過于優待,是朕的錯?!彼聪虼巴?,長嘆口氣,“這般看來,梓州地動怕是的確是老天爺的警示啊?!?/br>這次的消息就是宗禎命人給特地放出的,他就是要父皇徹底看清這些,也叫張家再也不可能翻身。仁宗感慨著,差點就要寫罪己詔,嚇得宗禎趕緊勸,好不容易才勸回來,宗禎哭笑不得。仁宗也過于相信文余二位宰相,宗禎趁機又道:“父皇,這次舅舅的事,畢竟不是小事,尋常百姓哪里能知道?何以就傳得滿城皆是?這事其中怕也有蹊蹺?!?/br>仁宗也不是真的蠢,只是善于把人往好處想,聽了兒子這話,沉吟半晌,問他:“你認為,是朝中有人故意為之,好叫張家再也無法翻身?”“朝中人心復雜,父皇也不可盡信他們?!?/br>“唉……”仁宗道,“朕無治國本領,卻需對天下負責,是以重用這些朝臣,只愿他們別叫朕寒心、失望?!闭f著,他看向宗禎,露出真切笑容,“好在,你的身子漸漸好了,父皇往后也放心將這片江山交給你,你比父皇有本領,你長大了,放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父皇在你身后給你撐著?!?/br>宗禎扯了扯唇角,眼睛微酸。幾日之后,秦法在前往梓州的途中被人刺殺,險些喪命,秦法的妻子卻因救治不及而亡,隨行的,鄭王府四公子宗語也受了輕傷。消息傳到宮里時,宗禎正在書房里聽陳克業回話。有人夜訪何七娘的那個小院子,當時是騾車進,騾車出,沒人下車、上車,陳克業卻是肯定道:“鋪子里一定多了個人,是男是女尚不知,對方極為謹慎,屬下這邊還盯著,過幾日定會露出馬腳?!?/br>“那輛車可曾跟著?”“騾車出城了,已經派人跟著?!?/br>宗禎點頭,接著就知道了秦法被刺殺的事,他立即起身去延福殿。延福殿里已經站了好幾位官員,大家不敢說,但是幾乎人人都認為這事是張家人干的,畢竟把秦法干掉,直接受益人就是張一緋,只是大家看著仁宗的臉色不敢說。仁宗氣得不輕,他也認為是張一緋干的,拍了桌子差點就要叫人去抓張一緋回來。多虧文、余兩位宰相向來想得多,也想為自己牟利,他們害怕陛下派人過去,將來又會迅速反悔,畢竟陛下常這么干,他們立即表示抓人還需緩緩圖之,先派人去調查事情才是要緊事,也把秦法叫回來,先養傷,他們明顯就是還想派自己人去梓州當轉運使,秦法這么一傷,正中他們下懷。仁宗剛要答應,宗禎開口:“秦法不必回來?!?/br>官員們怔了怔,看向這位鮮少開口的太子殿下。宗禎直接道:“梓州之事不可再有波折,秦法必須立即到梓州赴任,哪怕帶傷?!?/br>文、余二人語塞,不過也能理解,秦法好歹是未來側妃的叔父,太子不可能不替秦法出頭,事關顏面,本還想再掙扎一番,仁宗一錘定音:“立即派人過去,務必調查清楚此事!再調幾位御醫去,醫治好秦法,原樣上任!將秦法妻子帶回金陵?!眳s也是惱了張家,“立即將張一緋等人給朕帶回來!從速!”眾人也沒有再多說,紛紛散了,各行各事。宗禎回到東宮,陳克業還在,納悶道:“殿下,此事,可是您派人去辦的?”宗禎搖頭,這件事真的不關他的事,他是希望秦法好好幫他守著梓州的,他道:“你帶幾人,親自去,別叫人發現,好好查探,最好能看一眼幾人身上的刀口?!?/br>“屬下知道!”陳克業領命而去,宗禎皺著眉在想這件事到底是誰干的,他不相信是張一緋,張一緋沒這個腦子,那除了張一緋還能是誰?朝里那幾個老東西?誰料,到了次日,京里開始流傳,秦法是駙馬姬昭派人去殺的。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會見面啦,怎么說,這件事之后,太子的心態會發生挺大改變60、心軟有二姬昭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恰好在去秦家的路上。他沒什么朋友,如今稱得上是朋友的,除了宗諺,也就是秦文。鄭王府,如今還在大門緊閉,他跟太子吵架的時候說得痛快,實際上他也不會真的跑到鄭王府去找宗諺,否則反而是在害鄭王一家。殷櫞前天回揚州了,殷家有親戚辦喜事,他們都回去參加婚禮,姬昭也想去的,誰讓他是駙馬,又剛跟太子吵完架,出城是別想了。在家悶了幾天,也只能出門找秦文說說話。當他到秦家門口,秦家大門竟也緊緊關著,姬昭非常納悶,除了犯事的,白日里,哪家大門不是敞開?他叫殷鳴去叩門,出來一個門房,瞧見是姬昭,什么也不說,回身就關門,殷鳴用身子抵住,不悅:“你們這是做什么?我們郎君是來找你家三郎君的!還不進去通報?”門房急道:“你別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