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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酸了鼻子。明明兩人談戀愛的時候,感情好得像蜜一樣甜,為什么結婚后,反而漸漸冷淡了呢?心里悶得難受,蘇凌摸出枕頭下的手機,點開相冊,發現里面什么都沒有,才想起這部手機是新買的,原來那部手機,怕被藺封定位,就關機擱在家里了。點開應用,下載了個小睡眠APP,播放舒緩安眠的音樂,放松精神,不知不覺想起剛和藺封戀愛那會兒。三年前,他和藺封還是S大的在校生,藺封比他高兩屆,即將畢業。兩人一個是藝術系,一個是金融系,平時沒什么交集,直到那年的校慶聯歡晚會,蘇凌被同學慫恿著去報了個節目,終于有了近距離接觸。作為晚會的策劃,藺封面面俱到,排練出一點錯,便不厭其煩地要求重來,力求做到完美。他話不多,但氣勢驚人,只要一個眼神,學弟學妹們立即乖乖地糾正錯誤。蘇凌的節目在很后面,不過總是早早地過來,抱著吉他坐在角落,邊彈邊輕唱,等待排練,偶然會感到一道灼熱的視線落在身上,他抬頭去尋找,那道視線又迅速地消失。當他排練結束,等待藺學長挑刺時,結果對方只朝他點了個頭,什么話都沒說。這令蘇凌困惑。其他人的節目,藺學長都能指出缺點,為什么輪到他,學長就成了“悶葫蘆”?說給林舟聽,林舟笑他大驚小怪。“咱們小凌凌人長得漂亮,歌唱得好聽,吉他彈得棒,往臺上一站,明星范兒十足。你都不知道,你一唱歌,臺下的學妹和學姐有多瘋狂?當然,還有一群學弟學長們為你著迷。藺封要是個同,絕對過不了你這個‘美人關’!”蘇凌覺得林舟夸張了!藺封一看就是個正兒八經的人,怎么可能會為“美色”所惑?何況,蘇家和藺家是商業上的競爭對手,藺封沒有對他冷嘲熱諷就不錯了。校慶那晚,蘇凌為了舞臺效果,打扮得華麗而優雅,表演結束,獲得了臺下熱烈的掌聲。蘇凌鞠躬下臺,在后臺卸妝,一大束玫瑰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他驚訝地抬頭,怔怔地望著近在咫尺的俊美男人。“演出很成功?!碧A封聲音低沉,含了一絲溫柔,聽得蘇凌耳根酥軟。“謝……謝謝?!碧K凌伸手抱住玫瑰花,臉蛋發燙。“一起出去走走?”藺封問。蘇凌對上他深邃的黑眸,不由自主地點頭,回神時,人已經在校園的約會圣地了。那天晚上自己說了什么,蘇凌早就模糊了,只清晰地記得藺封立體英俊的五官,高大的身材,以及筆直的大長腿。學校里追求蘇凌的人很多,蘇凌都無動于衷,因為他對自己的性向還不明確,所以不想盲目地談戀愛。直到藺封出現,送他玫瑰,拉著他的手靜靜地在校園里逛著,如大提琴般悅耳的聲音,輕輕地在耳邊回響,蘇凌的心“怦怦怦”地亂跳,愛情的小苗冒了尖,水嫩嫩的,散發著清香。“我……我可以請你做模特嗎?”回宿舍前,蘇凌傻愣愣地脫口而出。美術生的共性是追求一切美好的事物,用畫筆一點一滴地記錄、享受和贊美。他擅長國畫,也精通素描和油畫,藺封的五官和身材,簡直是絕佳的模特素材。“可以?!碧A封點頭。蘇凌捧著玫瑰花,樂呵呵地回宿舍,被林舟好一頓取笑。就這樣,他們慢慢地交往起來。藺封很少說動人的情話,常用行動來表達他的愛意。大方地脫光衣服做蘇凌的專屬模特,送蘇凌昂貴的名表,每天給蘇凌帶早餐,蘇凌在畫室呆得晚了,他會默默地坐在一旁看書。一時之間,他們成了S大最令人羨慕的神仙眷侶,但只有蘇凌知道,兩人確定關系后,還沒有進行任何的親密接觸。蘇凌曾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魅力不足,否則男朋友看他的眼神為什么沒有一絲欲.念?終于,交往了兩個月,蘇凌和藺封親吻了。那天是元旦,很多情侶出校約會,他們也不例外。都說女為悅己者容,談了戀愛的男人,一樣會在戀人面前展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蘇凌穿了一身時尚的衣服,放下及肩的微卷發絲,打扮得像位典雅高貴的王子,走向等在宿舍樓外的男朋友。藺封顯然也精心打扮過,但他比蘇凌保暖,穿了件黑色的長款呢大衣。見蘇凌穿得單薄,他沒說什么,只是握住蘇凌的手,帶著插進自己的衣兜里。蘇凌莫名地感動,與他的手指在衣兜里緊緊地相握。兩人打車去了繁華的市區,逛步行街,看商場表演,喝咖啡聽音樂,吃了牛排晚餐,最后來到S市最著名的觀賞碼頭,靠著欄桿,欣賞海上煙花表演。凌晨,夜涼,海風吹得蘇凌哆嗦,他連打幾個噴嚏,后悔自己為了好看穿得太少,突然身體一暖,厚厚的呢大衣披在他的肩上,擋去了寒氣。蘇凌鼻子發酸,眼睛濕.潤,仰起頭,情不自禁地啄了一下男朋友的唇。當他要退開時,整個人被一雙強壯的手臂給擁抱住了,藺封低頭銜住他粉.嫩的唇,加.深了這個吻。蘇凌被動地嵌.在他的懷.里,被吻.得頭暈轉向,渾.身.燥.熱,差點在男朋友的懷里化作了一灘水。許久,兩人戀戀不舍地開分,深情地凝望,絢麗的煙花在夜空綻放,成了最美好的背景。“我們結婚吧!”藺封低啞地說。“——好?!碧K凌毫不猶豫地答應。那時那刻,他確定以及肯定自己想和藺封過一生。——————“叮咚——叮咚——”急促的門鈴聲,吵醒了蘇凌,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摸過手機一看,竟然已經早上八點了。他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翻身坐起。“嘶——”他皺著秀氣的眉,扶住腰。硬板床太膈應了,即使鋪了一層棉花被褥,仍然睡得人腰酸背痛。門鈴還在響,他顧不上酸痛,掙扎著起床。屋里沒有恒溫空調,從被窩里出來,瞬間接觸冷風,連打了兩個噴嚏,吸吸鼻子,蘇凌下床,從箱子里找出衣服,匆忙地換上,翹著一頭微卷的及肩發絲,迅速下樓。昨天他和張嬸約好了時間,早上七點半她過來清除院子里的雜草,但他夜里睡不著,胡思亂想到凌晨,結果睡過頭了。“咿呀——”院門一開,露出張嬸圓圓的臉蛋。“抱歉,張嬸,我起晚了?!碧K凌不好意思地說。“沒事,沒事,是我定得時間早了?!睆垕鹌唿c半來過一趟,見院子的門緊閉,就知道蘇凌還沒起床,于是特地等到八點才過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