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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可愿同我合作,我想大哥也不想看著皇后太過得意吧,聽聞蓉娘娘和您當初被遠送越州,和皇后脫不了干系呢?!?/br>孟言摩挲著酒杯,揚唇輕笑,“若能幫得上三弟,我自然是愿意的,只是我剛來一年,很多事情并不是十分清楚,如今也沒有政務在身,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br>“這個好說,泰州這趟差事大哥辦的這么好,父皇肯定要給你安排朝堂上的差事的,或許他忙忘了,改日我會提醒父皇?!泵铣忻Φ?。孟言笑道:“等對朝政熟悉了,能幫上三弟的地方大哥必定鼎力相助,也是感謝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三弟對母妃的照顧?!?/br>“照顧蓉娘娘是我應該做的?!泵铣心弥茐卣酒鹕?,替孟言和自己斟滿酒,端起酒杯沖著孟言,為兩人達成共識而干杯,待兩人都飲盡杯中酒,孟承忽而問道,“大哥口口聲聲說幫我,難道不想幫幫自己嗎?”孟言夾了一筷子菜喂進嘴里,無奈搖著頭,“我就算了,從前自在日子過慣了,懶得費那心思,到時候父皇許我出宮建府,做個自在王爺就是極好的了?!?/br>孟承聽后不置可否,只是淡淡一笑,又給孟言續上酒,“大哥說笑了,你剛回來,本不該拉著你說這些事,咱們今日不醉不歸,好好替你接風洗塵?!?/br>“這酒真不錯,仿佛不是宮里的?!泵涎云分?。“大哥好見識,這是京城望江樓里最好的黃藤酒,千金都難買的,我碰巧得了兩壺,不敢獨享,特拿來與大哥同飲?!?/br>孟言捉摸著這兩個名字,“望江樓,黃藤酒,誰取得名字,這樣有趣?!?/br>孟承曖昧一笑,“大哥少出宮門,沒聽說過汴州有句話‘千金難買黃藤酒,萬金難求顏如玉’,這黃藤酒和顏如玉姑娘可是望江樓的二絕,下回出宮,三弟帶你去看看?!?/br>孟言也笑,“這樣的風流福氣,大哥只怕無福消受?!?/br>兄弟二人坐在長定宮廊下說笑著飲酒,天色漸漸暗下來,夜風拂過,白天還算清爽的空氣凝了一層水汽,不多時,淋淋漓漓下起雨來。孟承喝醉了酒,被桃枝和三七扶著回了正殿,孟言依舊清醒,他站在窗前,看著一窗之隔外面朦朧的夜雨,心里想著許多事。他這次辦事回來,有意無意都讓大家留意到了這個初來乍到的皇子,朝堂經過這么久的沉寂,大概是時候要有動作了,三個皇子能力地位各不相同,每個官員心中都各有思量,即便再不喜歡,也很難不隨波逐流,卷入奪嫡的黨爭之中。哪些人可用,哪些人需要打壓,這些他一個人無法下定論,還需和虞清討論。孟言無力輕嘆一聲,再不愿,也該去一趟重華宮了,別的不說,他看顧母妃的恩情也該親自去道個謝。吩咐玉芙替他打點長定宮,孟言踏著細雨輕車熟路翻進了重華宮的后院,院子里安靜的很,只有雨水從屋檐落下來的聲響,正殿亮著微弱的燈光,看來虞清還沒休息。孟言拋開腦海里那些不自在的心思,抬腳走上臺階,推門而入。虞清坐在床邊,裸著上身,正借著燭光給自己上藥,他的后背對著門口,孟言看到上面布著幾道鞭痕,深淺不一,縱橫交錯,都鮮紅可怕,一看就是新添的傷。虞清聽到動靜,輕輕拉上上衣,轉過頭來,有些吃驚,“下著雨,殿下怎么來了?!?/br>孟言顧不得和他說話,沖上前去,一把扯開他的衣裳,指著那些鞭痕,怒道:“誰干的!”虞清被他這一吼嚇得愣怔片刻,不明白孟言怎么突然這么激動。他背上的傷是陳美人做的,陳美人的貓今日不知為何又跑到重華宮了,她吩咐侍衛進來找,卻怎么也找不到,貓就這樣不知所蹤,陳美人一時生氣,說是虞清看顧不周,沖進來派人狠狠打了他一通。陳美人一直很受恩寵,然而皇上萬壽節時,有官員獻上了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子,皇上自從收了那兩名妃子,幾乎就沒理過陳美人,陳美人憋著一肚子怨氣,無處發泄,只能尋個由頭對付一下虞清,曾經虞清還是正妃的時候,處罰過不安分的陳美人幾回,她記恨在心。這些話虞清不會和孟言詳說,只是淡淡道:“陳美人的貓在重華宮丟了,說是我看顧不周,賜了鞭刑?!?/br>孟言臉色陰沉,氣道:“她有什么毛??!自己養的畜生照顧不好,拿旁人出什么氣,你這里不是不許外人隨意進出的嗎,她怎么堂而皇之進來打人,皇后也不管?”虞清苦笑,“不許外人進出殿下不是照樣來去自如?這話不過是說給守規矩的人聽的,我如今廢人一個,后宮的主子們還不是誰想進來便進來了,至于皇后,她從來不會多管閑事?!?/br>“你倒能忍?!泵涎缘皖^去看那些傷痕,是下了狠手的,背上被打的皮開rou綻,虞清雖然自己上了一些藥,但是一個人還是不方便,很多地方沒顧得上,孟言拿過虞清放在凳子上的藥膏,翻來覆去地瞧,“這什么藥,管用嗎?”“從前托魏太醫捎進來的白藥,專治外傷的,不算什么好藥,但大概能管些用?!?/br>虞清說著又要再次穿上衣裳,孟言按住他的手,皺眉道:“你這好多地方都沒涂到,準備放任不管了?”說著就打開白藥的盒子,預備幫虞清上藥,虞清慌亂站起身,制止道:“我剛才自己已經上過藥了,殿下前來定是有事商量,不如先來說正事吧?!?/br>孟言盯著他,不悅道:“你到底在別扭什么勁,我還能吃了你不成,你是我的謀士,你若死了,我有事找誰商量去?!?/br>說著扯過虞清的手臂,將他按在床上坐下,拿過小勺,取了白藥,一點點小心翼翼涂在虞清的傷口上,虞清不好再拒絕,只好乖乖坐著,讓孟言替他上藥。孟言涂的仔細,每一處都照顧到了,那些藥刺激在傷口上,有些刺痛,虞清本就是個怕痛的體質,暗自咬著牙,極力忍耐,臉都皺在了一起。孟言看到他的表情,有一瞬的錯愕,他沒想到一直以來在他面前清高冷漠,宛如冰雪人一般的虞清,竟也有這樣生動的模樣,他手一抖,藥就多撒了些,正好撒在最深的那道傷口上,虞清悶哼一聲。孟言忙低下頭吹了吹,道:“抱歉,是我不小心,你要是疼就叫出來,不用忍著,我又不是外人?!?/br>他的氣息輕輕拂在虞清的后背,帶著絲絲熱氣,傷口經了溫熱氣息的吹拂,變得溫和起來,仿佛也不像剛才那樣疼了,虞清垂下眼眸,沒有說話。所有傷口上好藥后,孟言還不忘幫虞清把衣裳拉起來,他看著用掉半盒的白藥,道:“明日我去太醫院拿些好藥過來,這東西看著就不太管用?!?/br>“魏太醫能拿來的藥,都是用得上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