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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主子回來啦!”玉芙掀簾而出,忙迎上來請安,孟言免了她的禮,“備水,我沐浴后去給父皇復命?!?/br>“是?!庇褴浇舆^孟言的披風,和幾個小宮女一起下去為孟言準備沐浴的東西。孟言泡在木桶里,整個人才完全放松下來,他閉著眼睛假寐了一會,洗去一身的風塵仆仆,換了身衣裳,匆匆往御書房去,皇上剛見完大臣,聽到董懷稟報,忙讓孟言進去。孟言走到廳中,跪下行了個大禮,“兒臣給父皇請安?!?/br>皇上走過來扶起他,上下仔細打量著他,孟言曬黑了,也比出門時候結實了,站在皇上身前,已經差不多和他一樣高,皇上拍拍他的肩膀,“這次的差事辦的很好,不愧是朕的長子,果然沒叫朕失望!”孟言謙遜道:“泰州的知州和各位縣丞大人出力不少,兒臣不敢獨自居功?!?/br>“他們的功績朕心中明了,自會論功行賞,你的作為朕也看在眼里?!被噬腺澰S道,“好了,朕知道你記掛蓉嬪,先去給你母妃請安吧,其他的事情明日再說?!?/br>“謝父皇!”孟言跪安后退下,一路快速朝翠微宮走去。蓉嬪得了消息,早已站在宮門口等候了,看到孟言,立刻笑起來,她月份大了,肚子高高隆起,孟言上前扶著她往里走,邊走邊道:“入秋了風大,母妃怎么站在風口?!?/br>“知道你回來了,心里高興?!比貗逍Φ?。二人進了正殿,孟言還是恭恭敬敬跪下行了禮,“兒臣給母妃請安,出門數月,累母妃記掛,是兒臣的不孝?!?/br>“快起來?!比貗宸銎鹚?,眼中已有了淚水,“出門一趟,黑了,也瘦了,一定很辛苦?!?/br>孟言笑道:“不辛苦,泰州民風淳樸,兒子并沒有什么不習慣的,唯一放心不下母妃?!?/br>蓉嬪拿帕子擦去眼角的淚痕,欣慰道:“我一切都好,倒是你,因為這個差事在外逗留幾個月,連生辰也沒能好好過,如今又大了一歲,看著倒像是個大人了?!?/br>“在母妃這兒,兒子永遠是小孩兒?!泵涎匀鲋鴭?,看一眼蓉嬪的肚子,“他還老實吧,有沒有禍害母妃?”蓉嬪臉色微微一變,很快收斂起來,嗔怪道:“胡說八道,他怎么會禍害我?!?/br>她的情緒被孟言敏銳地捕捉到了,孟言屏退左右,殿內只留下母子二人,他收起笑容,鄭重問道:“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蓉嬪猶豫半晌,輕嘆一聲,把之前忍冬告訴她的事情對孟言說了一遍,末了問道:“這個忍冬,能信任嗎?”她是虞清的人,孟言此前和她沒有什么接觸,不太敢保證,但他知道虞清此時并沒有理由害他們母子,便道:“還算可以信任,您沒有喝太醫院每日循例送的安胎藥,太醫院有察覺嗎?”“暫時沒有,甘草每次很小心的悄悄倒了,魏太醫另開的,也是偷偷送進來的,無人發現?!?/br>“那就好?!泵涎缘?,“如今我回來了,一定好好看顧母妃,再不會讓他們有機可乘?!?/br>蓉嬪抬眼看著孟言,略有些躊躇,孟言見狀問道:“母妃怎么了?”蓉嬪輕蹙著眉,問,“這個忍冬,是什么時候開始為你做事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在宮中還有親信,言兒,如今太子已立,你可不要起什么別的心思,咱們安安穩穩過自己的日子就很好?!?/br>孟言自然不能告訴她自己和虞清的來往,笑著勸道:“是去年剛回來的時候,我幫她尋過一只貓,讓她免受陳娘娘的責罵,她心懷感激,才暗地照看您的,您別多心?!?/br>蓉嬪半信半疑,然而孟言這樣說了,她也不好再多說。孟言揚聲把興兒叫進來,接過興兒手中的盒子,打開遞到蓉嬪面前,“母妃,這些是兒子在泰州買的一些小玩意兒,留著給我將來的弟弟meimei玩?!?/br>蓉嬪也沒見過這些民間新奇的東西,好奇拿過一個不倒翁,愛不釋手,一掃剛才的陰霾,笑道:“你有心了,還知道給弟弟meimei帶禮物,有點哥哥的樣子了?!?/br>孟言又問了蓉嬪平日的衣食起居,看到蓉嬪臉上有了倦意,才起身告辭,“母妃歇下吧,兒臣告退,改日再來給您請安?!?/br>“不用來的太勤,明日記得去給你母后請安,別讓人拿住錯處?!比貗逄嵝阉?。“兒子明白?!?/br>從翠微宮出來,暮色漸濃,行到巷口時,一陣秋風吹過,夾雜著陣陣桂花香氣,孟言轉頭去看,遠處那座破敗的宮殿墻頭里冒出幾支桂樹的枝丫,嫩黃色的小花隨著秋風簌簌落下,落在紅墻綠瓦上,像是結了一層冷霜。“殿下,怎么了?”興兒見他停下,在一旁問道。“無事?!泵涎哉碇伙L吹亂的衣袍,轉身走了。他本應該去給虞清說一聲自己回來了,可是他突然不想去了,那個夢里虞清婉轉承歡的陣陣低吟,讓孟言覺得自己簡直十惡不赦。作者有話說:孟言:一時沖動給小媽買了香水(?)卻不敢送了,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第18章上藥次日早朝,皇上宣布了對泰州一干官員的封賞,泰州知州李大人年歲已不小,皇上將他調進京城給他安排了個閑職,而空缺出來的知州位置,則由沈尋頂上。孟言還未封王,身上也無官職,還不能去早朝,但這些消息他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沈尋是他向皇上舉薦的,他有心提拔此人,卻知道不能做的太過,從此后他仕途怎樣,要看他自己,若他沒本事來京城,也不配為孟言所用。傍晚時候,孟承要御膳房準備了酒菜,特意提前從南書房回來,拉著孟言給他接風。孟言從玉芙口中知道孟承已重獲恩寵,并且開始在兵部做事了,如今只有他,還未開始涉及政務。孟承給他倒滿酒,笑道:“大哥出門一趟,看起來精神多了?!?/br>孟言飲著酒道:“從前在越州,雖然偏遠,但從未遇到過什么災禍,如今去泰州見到了民間疾苦,心境自然不同了?!?/br>“大哥在外辛苦,不知宮中情勢,前些日子蜀國來使,是太子殿下奉命全程接洽的?!泵铣袪钏撇唤浺獾卣f。孟言道:“他是未來的儲君,這些事自然要早些歷練的,只是他一個人難免有忙不過來的時候,父皇沒有讓三弟從旁協助嗎?”孟承冷笑,“即便父皇有那個意思,母后也會借故替我做主推脫了,蜀國的使臣對太子殿下贊不絕口呢?!?/br>“其實論待人接物,學識講究,咱們誰也比不過三弟?!泵涎远似鹁票?,暗自觀察著孟承的神色。孟承面上的不甘一閃而過,他抬頭看向孟言,定神壓低聲音道:“多謝大哥之前對我的提點,既然如今太子殿下風頭正盛,不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