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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臨風聞言坐直了身子,一臉期待。是時候讓小爺我大展身手了!“這是出自的一道題:今有雉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雉兔各幾何?”這道題的意思是:將若干只雞和兔子裝在同在一個籠子里,從上面數發現有三十五個頭,從下面數發現有九十四只腳,那么請問這籠子中各有多少只雞和多少只兔子呢?出現了!雞兔同籠問題!蘇晏一時間覺得槽多無口。到底是哪個老農熱衷于把雞和兔子裝進一個籠子??!老大哥,倒也不必如此節省籠子!我代表雞和兔子對此做法表示不同意。不過這道題蘇晏倒是會做,畢竟二元一次方程組他還是有印象的,只是這解法不方便跟人解釋。謝臨風眼睛轉了轉,思索一番高聲道:“有雉二十三只,有兔十二只!”他話音剛落,眾學子的目光都落到他身上。傅夫子雙眼熱切地看著他。不錯,這小子果然很有前途。“你如何解得此題?”傅夫子決定讓謝臨風展示展示。“令雉、兔都抬起一只腳,則雉就變成了獨腳,而兔就變成了雙腳,總共的腳數就變成了四十七只,總的頭數就變成了三十五只?!敝x臨風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此,雉的頭數與腳數相同,兔的腳數是頭數的兩翻。由此可知,有一只雙腳兔,腳的數量就會比頭的數量多一。所以,獨腳雉和雙腳兔的腳的數量與他們的頭的數量之差,就是兔的只數,即四十七減去三十五,得到兔有十二只。再用頭的數目減去兔的數目就是雉的數目,即三十五減去十二,得到二十三只雉?!?/br>謝臨風一口氣說完,眉飛色舞。他心里感慨,我也想低調,可是實力不允許??!“不錯,正是如此解得?!备捣蜃訚M意地點點頭。蘇晏挑眉看向謝臨風,可以啊,沒想到高人竟在我身邊。接下來,傅夫子開始講解這算學的課程安排。云山書院的算學主要以為基礎,講解其中提及的“方田、粟米、衰分、少廣、商功、均輸、盈不足、方程及勾股?!钡膯栴}。的內容十分豐富,有各個關于生產生活的實際問題。例如“粟米”,講解了谷物、糧食的比例折換問題,而“均輸”研究了合理攤派賦稅的問題。傅夫子還稍稍談及了參考書目——算經十書,并強烈建議學子們去文津閣將這參考書目借來好好。蘇晏顫顫巍巍地記下這十本算學書目。上午被算學折磨的身心俱疲,下午還得繼續上律法的課程。這教授律法的夫子姓岳,是個看起來就精明強悍的中年男子。岳夫子清爽的頭發用樸素的發冠緊緊箍好,不留出任何一縷想要破壞規矩的發絲。一身衣袍干凈整潔,裁剪得當,就連袍角也安安份份地垂墜著。岳夫子一雙眼睛掃過,大家立馬正襟危坐,都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壓迫感。“法,國之權衡也,時之準繩也。權衡所以定輕重,準繩所以正曲直。唯奉三尺之律,以繩四海之人?!痹婪蜃泳従徴f道。他的聲音抑揚頓挫,鏗鏘有力,聽得眾學子都為之一振。岳夫子花了半個時辰來講解律法的重要性,旁征博引,讓學子們聽得一愣一愣的。接著他又開始闡釋律法在科舉考試中的考法。關于律法的考察也是大衛朝科舉中必不可少的部分。除了用簡答題的方式考察大衛朝律法的條文,還需要考生們能作書判。鄉試、會試的考試一般是從各府、州、縣的公文案卷中選取真實存在的疑難案例,讓考生依據案件寫書判,進行裁斷處理,以此來考察考生對于律法的理解,考量其是否有為官辦事的處理能力。書判指的是正式裁判文書,這是裁判的官員根據實際案情明辨是非之后所撰寫的公文,對嫌犯科以刑名處罰、對民事爭端進行恰當解決。書判有規定的格式,得寫明罪犯人的姓名、籍貫、年齡、住所、職業等。當然也少不了犯罪事實,犯罪理由,證據云云。當然,最關鍵的是援引何法律條文,做出什么判斷。書判中對于疑難案件處理的“判”,按照考試要求具體呈現出來的就是判詞。判詞若是能語鋒機巧,讓人眼前一亮、贊嘆不已,那至少科舉考試中書判這一關是過了。書判難就難在,如何將儒家思想中的人文關懷理念與公正嚴明、不偏不倚的律法條文相結合,化惡緣為善緣,達到四兩撥千斤的效果,做出讓老百姓心服口服的斷案。“說了這么多,還是得讓你們見識一下案件,才更有感受和體悟?!痹婪蜃游⑽⒁恍?,負手而立,他抬高聲音說道:“諸位請聽!”課室內的學子們都屏住呼吸、豎起耳朵。蘇晏也睜大了漂亮的杏眼,眼眸里頭亮光盈盈。“某鄉村有兩戶人家,一家住在村頭,一家住在村尾,他們各自喂養了一頭大牯牛?!痹婪蜃舆@說話風格講起故事來也是抑揚頓挫,停頓得當,讓人好奇接下來的事情發展。“有一日,兩頭牯牛跑上山包吃草。結果吃飽了肚子不知怎的就紅了眼互斗起來。兩牛頭抵著頭,角抵著角?!?/br>岳夫子這寥寥數語生動形象極了,仿佛真有兩牛吃飽了撐著開始要對方跪下叫爸爸。“一不留神,這村尾牛松了腳跟沒站穩,就這么掉下懸崖摔死了。而村頭牛則是在斗毆中受了重傷。兩牛一死一傷,兩家人為此鬧得不可開交,告到縣衙請縣官大人做主?!?/br>“村尾牛的主人白白喪失了一頭牛,當然氣不過要對方賠償。而村頭牛的主人則不肯,只道畜生打架怎能讓人來賠?那么,你若是此時那縣官,該如何判案?”岳夫子意味深長地問道。這……兩頭牛沒事找事打架斗毆,怎么都不關主人的事情才對。但是死了牛的人家就白白損失了一頭牛也說不過去。課室里響起窸窸窣窣的討論聲,岳夫子見狀也沒有不滿,仍然是淡定從容地站著,等著學子們思索這判法。“要我說,這村頭牛的人家就應該補償村尾牛的人家?!敝x臨風和蘇晏他們討論道,“畢竟人家牛都沒了?!?/br>“但如何賠償?賠償什么?怎么才能讓兩戶人家都滿意?這都是值得商榷的,難也就難在這里?!敝茉饰闹赋鲞@判案的為難之處。蘇晏的纖細的右手微微彎起,指節輕輕叩了叩桌面。他一面在心里頭思索著:該如何定義這頭牛的價值呢?難道要尋一位懂牛的老農鑒定這死去的村尾牛還能耕地多久?然后再折算村頭牛所受傷的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