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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快發現金菩像中的暗信。等梁銘入京,安排人手爆出這東西,以他和沈君兆互相不信任的狀態,這挑撥離間穩穩當當,不知要給這狗賊留下多少可乘之機。信任不信任這個話題太過危險,不適合多聊,雍理又道:“昨日你說有計策對付梁銘,說與朕聽聽?”沈君兆竟沒再繞圈子,說道:“不能讓他死在大雍,也不能讓他剛回六州便暴斃身亡,只能循循漸進?!?/br>雍理:“作何講?”沈君兆:“大雍一統十年尚且內亂不休,六州亂了數百年又豈是梁銘短短一兩年光景能震住的?”雍理蹙眉:“你沒見過他,他這人有些邪性,還不知從何處學了些妖術,很能唬人?!倍莅傩丈駲啻笥谕鯔?,還真是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沈君兆又道:“既是妖術,破了便是?!?/br>雍理一愣,驀地想到些什么。沈君兆已經說出口:“萬壽節上,六州蠻族大不敬,其罪當伐?!?/br>此伐非彼罰,是征伐的伐!雍理抬頭盯他:“大雍剛修養十年,如何能再起戰亂!”沈君兆:“不破不立……”雍理又道:“不可!朕如今走不開身,老將斷不會接這吃力不討好的事,這兩年扶持的衛鴻等人又年輕稚嫩,如何擔得起此等……”沈君兆忽地柔聲道:“我可以……”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感謝支持正版的小天使,mua!24、曾幾何是我,不是臣。這樣的自稱,雍理多久沒聽到了?可在這樣的情況下聽到,他寧愿自己耳朵聾了!征伐六州,的確能斷了梁銘的狼子野心,甚至還能一舉滅了前朝余孽的癡心妄想,若是再強勢一些,順道收了那些擁兵自重的各地總兵,整合軍備,鞏固皇權,任世族再張揚跋扈,也得俯首稱臣。屆時雍理恩威并施,徐徐圖之,重定國策,才能真正開大雍百世昌平!雍理不心動嗎?心動……可是不行!這絕不是信任與否的問題,沈君兆想反了他,大可不必舍近求遠,去征伐什么六州蠻族。以沈君兆的心計,玩弄十個梁銘都不在話下,梁狗還想與他「結盟」?怕不是要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單單是沈君兆借著梁銘的勢,以他這把刀搞個暗殺,雍理那些暗衛就攔不住。屆時皇帝被蠻族暗殺,又沒有留下子嗣,沈君兆是抓雍珠上位當個傀儡,還是直接自己登極改朝換代,都沒人敢多說半個字。便是烏弘朗……哦,老烏十有八九得給他陪葬。如此簡單的造反路不選,沈君兆去討什么六州蠻族!不行!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雍理絕不允許。雍理立刻道:“大雍初定,百姓們好不容易緩過勁,不能再給他們增加負擔?!?/br>沈君兆:“糧草物資一事,臣自有主張,不會動了國本?!?/br>雍理心一緊:“那也不行,征兵入伍,將士百萬,要讓多少婦孺徹夜痛哭?”沈君兆:“由臣領軍,在役兵卒夠用?!?/br>旁人說這話像胡鬧,偏就沈君兆說了讓人無力反駁。雍理絕不會松口:“在役兵卒也是各家棟梁支柱?!?/br>沈君兆眸色微沉:“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他們若連此覺悟都沒有,大雍千萬軍備養他們有何用?”雍理:“…”話到這,說不下去了。但元曜帝還有個看家本領——耍賴。“我不管,你休想離了朕!”雍三歲重現江湖。沈君兆:“…”雍理抱胸而立,身高頎長俊美,神態嘛,至多三歲半。沈君兆原也沒想過他能立時答應。何況征討之事也不在這一時,屆時萬事俱備,雍理攔也攔不住。正如三年前,他攔不住他那般。“陛下一夜未歇,這會兒倦了吧?!鄙蚓咨钪绾螌Ω队喝龤q。“朕年輕力壯,三日不睡也沒妨礙?!庇豪聿焕Р庞泄?,他上眼皮親下眼皮,離當場睡去最多兩口氣。沈君兆輕聲道:“臣到底是比陛下虛漲一歲,竟覺得十分困倦?!?/br>雍理:“!”沈君兆眼睫垂著,透白的面龐似乎真有倦意。雍理心一晃悠,便有點好了傷疤忘了痛:“你……你……”他還是惦記著沈君兆的胳膊,不敢過分撩他,生怕他又氣不過了折騰自己。誰知沈君兆竟說:“不如一起用了午膳,歇個晌午?”雍理:“…”cao,天上要下刀子雨了嗎!這要是不順桿爬,雍理明天改姓蠢!“趙泉!”元曜帝生怕自家丞相反悔,忙喚人準備午膳。趙泉小跑進來,行了福禮:“陛下圣安,沈大人午好?!?/br>雍理吩咐他:“午膳擺在長心殿,朕要與沈相把酒言歡?!?/br>趙泉:“!”把、把什么,言、言什么!趙總管幾乎以為自己聽到的是——刑場擺在長心殿,朕要賜毒酒給這佞臣賊子!雍理:“愣著干什么!”趙泉哆哆嗦嗦應下,離殿時都是順拐的,也是雍理心情好不計較,要不單單趙泉這殿前失儀就能罷了總管之職!實在不怪趙泉胡思亂想,時至今日,誰不知帝相關系僵到冰點?誰不知國之將亂天之將變?誰不知這倆帝國最尊貴的年輕人勢如水火,不可兩立?如今竟要一起用膳。趙泉實在怕自己會錯意!可真讓他搞杯毒酒來……泉總管沒那個本事啊,他雖是御前太監,可真沒混到與陛下交心的能耐!總之先備膳,腦子不夠用,全靠聽話湊。等人出去了,沈君兆板著臉道:“不可飲酒……”雍理:“小酌一二睡得香?!?/br>沈君兆眉峰微挑。雍理:“好嘛,朕全聽你的?!?/br>說著就想去纏他手指,好歹是想起他的胳膊,又老老實實收了手。兩人相談甚歡地去了長心殿,雍理越發覺得飄飄然。美人計也好,有所圖也罷,眼前的鉺不咬,著實虧大發。只是雍理今日很有分寸,他不敢過分撩撥沈君兆,他很清楚沈君兆胳膊上的傷是怎么來的。自己收著點就不會刺激到他。既談不了情愛,能這般說說笑笑也是天大的慰藉。宮里的膳食自然是一頂一的好,御膳房的廚子全是精挑細選的大家,一輩子為的就是皇帝的這一口飯菜,如此匠心獨運之下,必然可口美味。只可惜人是個奇怪的生物:終日吃糟糠,偶爾咬一口rou,只覺唇齒留香,人間美味不過如此;若每日都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