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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斯回道,“普通人的一滴血,就能引來數千米外的鯊魚。覺醒者的一滴血,足以讓地淵的怪物瘋狂。更何況,地淵也開裂了,怪物只會越來越多?!?/br>“地淵也……開裂了……”“是呢?!奔o斯轉眸,輕笑,“你們將親眼見證這個大劇變的時代?!?/br>突然,權杖上的金絲拉緊。猛地,眾人的神經也跟著繃了起來。紀斯握住權杖一撥,就見金線筆直地往右側竄去。底下的東西力道極大,竟是拽著小船往右側偏移,滑出一段很長的距離。紀斯起身,像是紡紗似的把金線纏起來,一圈又一圈。越收越緊,他抬臂轉過弧度,暗示海底下的司諾城往哪一頭轉向。很快,金線往船頭滑去,紀斯猛地一扯。伴隨著愈發洶涌的波濤,船只一改溫吞的前進速度,幾乎是像離弦之箭般飛射出去。“嘩——”飆起浪高無重數!見識過海上飛車嗎?感受過海上漂移嗎?紀斯就像個老司機,穩穩地把住了方向盤。船只即刻達到每小時200公里的速度,海風迷了眾人的眼,亂了眾人的發。在姜啟寧和俞銘洋的臥槽聲不斷中,直接駛出了爆炸范圍。阿芙羅拉:……這也行?“司諾城能撐住嗎?”拉基握住了斧頭,“既然已經駛出了危險區,那這只怪物也沒什么用了。紀斯,你能把它拽上來嗎?我一斧頭劈死它?!?/br>“別著急,多給他一點時間?!奔o斯感受著金線傳來的波動,笑道,“或許會有另一種形式的突破呢?”水深一千米處,司諾城撐起淡金色的“竹竿”頂著怪物的上下顎,順手將金線綁在了它的牙齒上。他時不時轉動竹竿,調轉怪物的前進方向,一路乘風破浪,cao作溜得至極。只是,渾身的鎧甲已盡數潰散,持續性的消耗令他臉色蒼白。司諾城倒想上浮跟人“換班”,或是拖著怪物上去讓隊友來一錘子,但是,尋常人的做法不能讓他得到長足的進步。他記得“心咒”,自然也記得“符號”。紀斯說過:【符號,是宇宙的通用文字。有時候,用幾個簡單的符構筑陣法,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br>符號是什么呢?他記得是三角形、五芒星和六芒星。而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極簡”。以極其簡單的造型囊括形象的造詣,以極致簡約的紋路瞬發高爆的能量。它們是宇宙的通用符,也是能量的通行證。如果符號的形狀代表著一種能量的具現化,那么,水的符號不就一目了然了嗎?水,就是波浪的符號。就算畫波浪線的是個小孩子,大人見了也能明白這是“水”。原來如此,這就是“通用文字”的意思。司諾城伸手,在怪物劇烈的顛簸中,硬是在竹竿上畫下了幾重波浪線。符文滲透在竹竿里,又借著能量揮發出去,他能明顯感覺到流動的水產生了變化。它們對他造成的壓力不斷減小,僅僅是環繞在他身側,卻沒有對他造成壓迫感。相對的,怪物卻是萬分難受,當它想要突破水圈時,發現自己怎么也繞不出渦流。有戲!司諾城的眼睛亮了。一個符號是一種能力,它牽引的是自然力量,而不是覺醒者自身的消耗。那么,他再套上幾個是不是能組合運用?紀斯說過,老祖宗的陣法就是符文的組合,既然他們可以做到,他怎么就不可以?這么想著,司諾城在水符外套了個圈,他在心中默念:【這是枷鎖,這是束縛?!?/br>顛簸愈發劇烈??蓻]多久,怪物停止了掙扎。它像是被套上了枷鎖,在這片水域里動彈不得了。直到這時,連司諾城都不禁感慨,就算是地淵冒出來的怪物,在自然之力面前也是不堪一擊。得虧他們經歷的是“毀滅日”,而不是天崩地裂的星球爆炸,要不然誰也浪不到這時候。禁錮住怪物后,司諾城心想總得讓這“工具獸”動起來吧。否則等他們飄回沿海,估計黃花菜都涼了。出來也有兩天了,外交署的鐵嘴還等著他們回去保平安,這鏈子可不能掉。那么問題來了,什么符號能讓工具獸游起來?司諾城左思右想,干脆往前畫了個箭頭符號……很好,他成功了!……烏拉千頂城,丹尼亞城堡酒店。鑒于覺醒者三天不見人影,烏拉的老將終是提出了“探訪”的要求。千頂城是烏拉的首都,也是樞紐和要塞。在這里有一批實力強大的覺醒者“莫名失蹤”,委實讓人放不下心。說白了,即使烏拉與中洲世代交好,也辦不到讓中洲的強者在千頂城隨意行走,他們要是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后續事件的處理會極為麻煩。“探訪?我怕年輕人還在睡覺?!敝兄薮砣宋罩乇?,雖然心里慌得一批,但是面上依舊輕松愜意,“不過沒什么關系,我對覺醒者的睡相也很好奇,要不一起去看看吧?”以進為退。按一般人的思維,下一句應該是“那還是算了,等他們醒了再去看看吧”。遺憾的是,老將思維清奇,他是真被激起了好奇心:“好?!?/br>代表人:……握著保溫杯的手,微微顫抖。但沒有關系,他帶來的小伙子們身形與覺醒者差不多,只要他們往床上一躺,被子一蓋,保管誰也看不出問題。他們笑著起身,一道往覺醒者住的樓層走去。身后,一隊中洲的小伙子迅速離開。同一時刻,悄無聲息爬回酒店的覺醒者們累成了狗。他們渾身濕透,拖著一衣服海鹽滾到地攤上,幾乎是癱成貓餅大喘氣。“媽呀、媽呀!總算趕上了!”俞銘洋感動落淚,“我、我們,居然能在五小時內跨越半個大洋,還摸到千頂城酒店,我們太牛逼了!這根本不是正常人能辦到的事情!”祁辛黎攀著床撐起身體,抖了抖U盤:“我、還得……工作?!彼涿奄Y料公布在外網,讓所有人戒備起還未死絕的X組織成員。阿芙羅拉說不出話,他徹底暈死過去了。“不愧是同胞?!崩蟠瓪?,扒掉了濕衣服,“覺醒、干架,海上超音速飛馳都沒暈,這時候才暈過去。教練……不,紀斯,像這種能控制自己要不要暈的能力,我想學?!?/br>紀斯見拉基開始扒褲,眼皮一跳:“南雅還在這里?!?/br>拉基一頓,停了手:“抱歉,我忘記她是女孩了,我一直把她當兄弟?!睋狭藫项^,語文水平不好的拉基強行解釋,“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夸她特別虎?!?/br>南雅:……眾人:……外頭有腳步聲響起,門房被數名年輕的軍人打開。他們正打算進門,卻看見客房里不僅狼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