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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波濤洶涌的海面被掀起了一個弧狀的頂,海水織成簾幕,從頂端順著怪物的表皮落下,像極了大型瀑布奔流的畫面。借著慘淡的月光,落盡水簾的怪物露出了原形。它確實是蛇頸龍的模子,只是這頭怪物通體覆蓋著猩紅的鱗片,額頭中央嵌著一個泛黑的字符。它的身軀十分龐大,幾乎與環島等同。它的齒縫里還掛著一只妖魔的殘骸,盯著覺醒者的眼神充滿了食欲。“昂——”是龍吟。只一聲,就將南雅驚醒。她本能地召喚金屬凝成槍,即刻進入了搏命的狀態。哪曾想這蛇頸龍特別想不開,放著不鍛煉的俞銘洋不咬,擱著快累死的姜啟寧不吃,就挑了距離它最近的紀斯下嘴。當它張開大嘴俯身,一口覆蓋住紀斯的身影時,阿芙羅拉沉痛地別過頭:“愿地獄沒有紀斯?!?/br>南雅:……誒?然后,就沒有然后了。怪物的身體忽然膨脹,鼓起一個個弧狀的包。它“咕?!睌德暫?,猛地炸開成緋紅的泡沫,環成雙螺旋的軌跡繞在紀斯身側。有風吹來,泡沫四散。沒有血rou模糊,沒有腥味沉重。怪物仿佛在死的那秒變成了另一種物質,明明匪夷所思,偏偏真實存在。當覺醒者們親眼目睹這個場景時,他們真切地發現,現實與虛擬的界線似乎模糊了。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莫復如是。這究竟是……怎么辦到的?“很奇怪嗎?”紀斯揮開泡沫,淡笑道,“那就自己去找答案吧。以后如非必要,我不會再為你們做解答,關于世界的奧秘和維度的神奇,憑你們自己去發現吧?!?/br>該成熟了,覺醒者們。眾人微微頷首,隨后埋炸彈的埋炸彈,造船的造船。環島基地的資料已經獲得,這個罪惡之地就沒什么存在的必要了。但要炸毀這里,首先得保障自身的安全。他們本該乘坐直升機或大船離開,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南雅一早就毀掉了工具庫。無法,他們只能收集金屬,拜托南雅熔一條足夠大的船。“安裝完畢,二十分鐘后引爆,我們快走?!?/br>一窩人呼啦啦地上了友誼的小船,卻發現人太多,船不大,還沒有船槳。幾個大男人一上來,船只就到了吃水線,實在不能再拆一重做槳了。這可咋整?游不動怕是得跟著島一起炸了!眾人四下環顧,急著找替代品,可環島光禿禿一片,什么也沒有。難不成他們要用手劃嗎?要不跳下去幾個推著船游?片刻后,司諾城沖紀斯伸出了手:“借我用用?!?/br>紀斯:“嗯?”“你的權杖?!彼局Z城道,“我拖著人爬了三千米,目前沒余力凝出船槳。反正你也不用手上的權杖,就借給我劃船吧?!?/br>紀斯:……你·說·什·么?!他手里的的權杖名為‘宙心’,用失落之域的圣樹打造,用生命樹的精華熔鑄,是全宇宙獨一的圣器。可現在,司諾城卻告訴他:“借我用用,拿來劃船?!?/br>他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司諾城:“不要舍不得,大不了我賠你幾根?!?/br>紀斯:……※※※※※※※※※※※※※※※※※※※※PS:司諾城:我不是說說的,我覺得我真的賠得起。PS:之前的阿芙羅拉:真是恐怖如“斯”!之后的阿芙羅拉:好吧,是恐怖如“司”……第98章第九十八縷光紀斯一笑,生死難料:“其實,我有一個比劃船更省事的辦法?!?/br>“什么辦法?”“我的友人稱之為‘釣魚執法’?!奔o斯撫摸著權杖,語氣溫柔得讓人毛骨悚然,“比如,我以權杖為釣竿,以金絲為魚線,以你為餌食,定能釣到一只怪物。等它一口吞了你,我再慢慢把線收攏,何愁沒有拖著船行駛的工具呢?”說著,紀斯拍了拍司諾城的肩膀,揶揄道:“借用你一下,拿來釣釣魚。不要舍不得,大不了我賠你幾副身體?!?/br>司諾城:……神仙吵架現場,凡人鴉雀無聲。誠然司諾城腦子轉得快,但紀斯也不是善茬。一波交鋒下來,顯然是紀斯的嘴皮子更勝一籌。眾人本以為司諾城會另尋他法,結果發現這倆一個比一個狠。“好,就這么辦吧?!彼局Z城直接應下了。紀斯:……“我們出來已有兩天,劃船回去確實太慢了。而且,海底是地淵的話,事情會好辦很多,釣魚這方法可行?!?/br>不得不說,有本事將生意做大的人都是一群瘋狂的賭徒。司諾城敢想就敢做,敢做就敢做絕!他微微勾唇,眼眸緊緊鎖定了海面,視線仿佛能穿透波濤,直達魔氣翻滾的底層。耳邊傳來姜啟寧的聲音:“城哥,你想清楚??!這不是開玩笑,外海太危險了,要不我們還是推著船游吧?”司諾城搖頭,在拉基不注意的瞬間,張開手摁在了他鋒利的戰斧上。一用力,血就滲了出來。他伸出手,將覺醒者的血液滴入海中。“你……”紀斯止住話頭,忽然笑了,“且安心,你有膽子成為餌食,我自然有本事保你性命?!?/br>這感覺真是久違了。如同賭徒一樣破局的戰法,全身心交付給隊友的信任,以及計劃擬定后立刻執行的魄力,像極友人們的作風。難怪光精靈盡數隕落,唯獨他能一直輪回轉世,想來與這性子是分不開的。好勝好強,不計生死,要是司諾城當初也在輪回小隊,或許諸神王座又能有一個位子被點亮。可惜,他們相遇在不同的時間線。司諾城凝出一縷金線,纏縛在紀斯的權杖上。他躍到船沿,一層薄薄的金色鎧甲覆蓋住全身,若隱若現,像是隨時會消失似的。到底是拖著一隊人且戰且爬了三千米,還要與漫上來的海水作斗爭,司諾城第一次嘗試超負荷的戰斗,感覺……疲憊的同時居然還有點興奮?他決定做一次嘗試。畢竟,紀斯說“我保你性命”。有這么一塊后盾在,他不造作豈不可惜?“我下去了?!彼局Z城一躍入海,權杖上的金線陡然拉長。紀斯垂眸不語,只盤膝坐在船中央,握住了宙心。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司諾城毫無回應。船只順風蕩開了幾十米,可距離逃出爆炸中心的波及還遠遠不夠。波濤起伏,月光慘淡,氣氛沉悶得讓人窒息。俞銘洋扒著船沿,憂心忡忡:“嶺東界門的怪物是一只只往外冒,倫多剛火山也是。剛才已經出來了一只怪物,還會再出來第二只嗎?”“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