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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書。那本書已經被浸紅了,但仍然可以窺見書籍封面上三個大刺刺的字——心理學。隔壁鄰居察覺到這家人的不對勁,他前來敲門,卻發現門根本就是開的。他走入內,看清房內情境時,震驚地指著蕭禹:“怎么回事,蕭禹,趕緊..趕緊報警?!?/br>多重刺激下,蕭禹任由淚水模糊著視線,他木訥地看著門旁的鄰居,想說些什么,最后卻直接昏倒了過去。“卡?!瘪T棋在溫枕倒地后,叫了停。還沉浸在現場戲中的演員紛紛不解地望著她,只有溫枕仍然闔著眼,像真的昏了過去。她走上前,掐住溫枕的鼻子,令他無法呼吸后,溫枕才睜開了眼。“醒了,剛看你狀態不對,就猜到你真入戲了?!彼龔目诖贸鲆恢?叼在嘴里,“演員入戲固然是好事,但是如果入戲太深,反而會適得其反?!?/br>溫枕點了點頭。他剛剛確實入戲了,他想控制,卻又不由自主地沉浸在蕭禹這個角色帶給他的情感體會中。“還可以繼續往下拍嗎?等下還有場畫像戲,如果你可以,我們就接著往下。如果你承受不住或者還需要點時間理一理情緒,那就明天再拍攝?!瘪T棋問。溫枕堅定道:“不用,我沒事,接著往下就行了?!?/br>“行,那先休息十分鐘,你準備一下,待會接著往下?!?/br>“嗯?!?/br>見狀,剛沉浸在現場戲份中的眾人,紛紛開始了議論。“演的好好啊,怎么之前都沒看到他演過什么???”“應該是接不到好劇本吧,之前他拍的都是小制作網劇?!?/br>一個學校女學生群演低聲說:“以前溫枕在圈里是出了名的嘴臭,經常語出驚人,就算演技再好,誰敢找他拍啊。但最近幾個月,他好像變了不少,人看起來也溫和了很多?!?/br>“改了不就行了嗎?至于揪著人家之前的錯事不放嘛?而我覺得他人挺好的,前幾天我還看到他很耐心地指導另外兩個演員拍戲呢?!?/br>坐的遠,溫枕自然聽不到,但離這邊比較近的于暮清卻聽的一清二楚。他悄然聽著,等他們說完后,再起身上前去拍了拍溫枕的肩膀。他問:“怎么樣?剛才拍的?”“還行?!?/br>“嗯,我看過你之前拍的戲,跟現在相比,進步好大,恭喜呀?!庇谀呵逍χf。“謝謝?!睖卣碓谕馊嗣媲柏瀬砩傺陨僬Z,只有在面對親近一點的人,或者是盛臻那樣的老狗幣時,他的話才會多起來。“真厲害,希望以后,我的演技也能像你一樣好?!庇谀呵逭A苏Q劬?,問,“溫枕,你閑的時候,能不能教教我???或者我們兩一起琢磨演技這一塊也可以啊?!?/br>溫枕立馬想起了他的徒兒徐以臨。他還欠著徐以臨的打戲沒教,更何況,他跟于暮清根本就算不上熟絡,不管是教還是一起琢磨演技似乎都不太合適。這么一想,他委婉地拒絕道:“最近應該挺忙的,沒什么空閑時間?!?/br>“這樣啊?!庇谀呵暹z憾地說,“那你什么時候有時間了,記得告訴我,我再找你?!?/br>“可能不會有?!睖卣砗鋈幌肫饎偛旁谟谀呵迳砩峡吹降奈呛?,自覺地避嫌,“我家里養了一條很愛..很兇的大狼狗,我每天都要帶它出去遛彎,不然它會咬人的。我的閑暇時間都用在了它的身上,所以暫時擠不出更多時間來跟你琢磨演技了,不好意思?!?/br>于暮清垂在右側的手微微握緊,但他臉上仍然笑容不變:“沒關系,你忙你的就好?!?/br>“溫枕,準備開始了??!”遠處的馮棋走近大喊,立即將兩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我先去拍戲了?!?/br>說完,沒等于木青回答,溫枕就跑了過去。他擔心會影響拍攝進度,跑的比較急,所以沒注意到后面的于暮清正一瞬不瞬地盯著他。馮棋給他遞了一瓶水,問:“聊什么呢?這么久?!?/br>“沒什么,開始了嗎?”他擰開瓶蓋,微微揚起雪白的脖頸。馮棋戲謔問:“你這脖子,怎么比你臉還白,干了什么事???這么遮遮掩掩?!?/br>溫枕:..回去就鯊了盛狗!“開始了開始了?!彼止玖司?,“小年輕身體真好?!?/br>溫枕嗆到后,一張臉都咳成了粉色的。他若無其事地揮手扇風:“有點熱?!?/br>攝影師不解地看著兩人,提醒了句,就沒再說什么了。馮棋叼起煙,又恢復了那副正經地導演模樣。“開始?!?/br>接著劇本往下。蕭禹被鄰居緊掐人中后,就醒了。他剛醒,附近的警所派出的警察也隨之而來了。他們嫻熟地封鎖現場,保護案發現場,并戴上手套開始尋找罪犯的蛛絲馬跡。“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四起案件了?!币粋€面色沉重,身材高大的警察肅聲說。“是啊,這個殺人犯手法高超,反偵察能力很強,現場幾乎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專門挑沒有監控錄像的地區下手。到現在,都沒有線索?!?/br>一旁呆在角落的蕭禹聽著,喃喃出聲問:“第四起?”他們待在柜子角落旁,所以警察一開始進來的時候,都沒注意到他們。直到一個年輕警察過來搜索,才發現了他們。年輕讓他們離開,鄰居沒多說什么,就走了,只有蕭禹環著腿坐在角落里不肯離開。兩人驚覺有人在后,立即大聲呵斥:“怎么還有人在現場,不是說了第一時間就要封鎖現場嗎?”剛才勸蕭禹走的那位年輕警察,立即垂下腦袋:“報告隊長,這是受害者的家屬,他不愿意走?!?/br>刑偵第一支隊隊長嚴薪立即噤了聲。他們常年面對這樣兇殘的案件,所以在發現現場有人時,都會第一時間勒令出去。但面前這位受害者的孩子,他的精神顯然已經面臨崩潰。蕭禹眼眶通紅,剛說完話,就緊緊咬著下唇,即使唇上已經溢出了血,面色也沒有絲毫波瀾。嚴薪摘下警帽,蹲下問:“小朋友,叔叔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但你別擔心,我們一定會找出背后的兇手,給你一個交代。你的情緒狀態不適合呆在這里,所以跟叔叔先出去,好嗎?”蕭禹沒動,也沒說話。一雙黑瞳木訥地看著嚴薪。嚴薪放足了耐心,等待他的回應。一旁的警察一絲不茍,條理清晰地尋找著現場的蛛絲馬跡,即使仍然沒有任何發現。許久,蕭禹動了動嘴唇,一滴guntang的眼淚砸在了他拱起的腿上:“找到了兇手,兇手可以把爸爸mama還回來嗎?”年輕警察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