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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政,“殿下……”齊政看了一眼冊子,這才點了點頭。無論如何不能開天窗,現在也只能借這妖怪的身份一用了。不多時,從府內跑出一仆人,手持一令牌。齊政接過,然后交給陳柏,“持此令牌,從今以后,便為我府上門客,進出通達無阻……”無外乎就是說些冠冕堂皇的話,算是對此人的認可。這是常規流程。陳柏接過令牌,令牌一面刻有“山君”二字,一面刻了個“政”字。這是門客令,字應該是剛刻的,通過此令,能順暢地進入齊政的府邸,甚至能方便見到齊政。太子蛟也在看著陳柏,他不惜將齊政那些死忠的門客抓了起來,就是為了讓齊政立府當日丟臉。現在居然被這個什么山君攪合了。也有些疑惑,這到底是哪里跑出來的不識時務的家伙,就如同突然莫名其妙竄出來的一樣,真正的名士大家哪個不是早就名聲遠播。實在猜不到這人是誰。不過,齊政雖然沒有開天窗,和他想要的效果差了很多,但僅此一個門客,依舊是天大的笑話。太子蛟整理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開口道,“恭喜皇弟,山君之名最近可是傳得沸沸揚揚,哪怕皇兄身在東宮也有所耳聞,只不過我二人現在皆在此處,你這門客還戴著面具,似乎有些不合禮數?!?/br>說完也不等反應,繼續道,“也對,皇弟多年待在大趙,或許大趙的禮儀和我們大乾不同,有教導不周的地方也不為怪?!?/br>周圍的人反應過來,太子蛟說得可不就是這理,太子和皇子當面,居然還戴著個面具,他們大乾可沒這規矩。眼睛不由得看向齊政,果然如市井流言所傳,皇子政從小去了大趙,少了些教養,連府上門客也不懂規矩,從這些細微的地方就能看出一二。齊政沉著聲,“我府上的規矩如何,倒不勞煩皇兄cao心……”話沒說完,就被太子蛟打斷,“皇弟,除了山君之外,怎不見其他門客?”沒能開天窗,效果差了一點,但依舊是笑話。話題被太子蛟不經意地拉了回來。眾人被剛才一箱子瓷器鎮住,一時間差點忘記了他們來這看熱鬧的原因。太子蛟臉上不經意地露出了一絲笑容,剛才不過是意外,看齊政今天如何收場。陳柏也笑了,來了,他等了這么久沒有開口,不就是等太子蛟這股囂張的氣焰。有什么比直接將這氣焰掐滅能讓他更加的痛快。他花錢請隊伍,不求回報的花錢買賀禮,他的錢是大風刮來的不成?但只要能讓他出一口惡氣,這些都算不得什么。心中怒氣會讓人失去理智,做出一些不利己的事情,但他并不排斥。在所有人看笑話一樣的目光中,在太子蛟一副道貌岸然的惡心模樣中。府前,那一抹妖異的紅色突然上前幾步,用手拿起了那本冊子。張開了嘴,聲音不大,確讓現場安靜得落針可聞。“太子蛟說笑了,上面既已落下我的名字,又豈能再有他人?”“既是天下無雙的門客策士,一人足以?!?/br>“可不像某些人,為了充典門面,什么人都收,說得好聽點,叫做門庭若市,在我眼中,不過爾爾,一群用來炫耀的工具罷了?!?/br>嘶。他們聽到了什么?齊政都張了張嘴,這妖怪現在就如同散發著光一樣,邪光,耀眼得讓人睜不開眼。而在場的其他人,心都縮了一下,實在太狂妄了,居然將其他人的門客策士,稱為是炫耀的工具,不過爾爾……太子蛟平時可沒少在正式場合炫耀他那一府的門客,以前都是被稱贊夸獎吧,從來沒有人想過,炫耀得太過了,是不是太虛榮了一點,找這么多門客,難道沒有充典門面的意思?至少不是什么謙遜之人。太子蛟臉上的笑容就那么僵硬了,他今天是來看笑話的,可沒想過居然會被拉下場。雖然陳柏沒有點名道姓,但無論如何他都有一種對號入座的感覺,這是在當著所有人的面諷刺他。“不過爾爾?!碧域缘哪樕蝗蛔兂闪藚柹?,和他平時道貌岸然的樣子相去甚遠,“皇弟倒是收了一個好狂妄的門客,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br>陳柏看著開始色變的太子蛟,心道,他就差直接上手扇耳光了,看太子蛟還能忍到幾時。今日,他說不得要借齊政之手,來出一口惡氣,不然意難平,怨難消。太子蛟繼續道,“你這是在貶低其他所有門客策士”“還是你覺得,你真能以一抵百,憑一人之才,抵過別人一府之力?”聲有厲色,平時身居高位,倒是挺有威儀。陳柏卻是一笑,“早聽聞太子府上門客個個天下第一,吹噓得整個上京無人不知,難道連以一抵百的自信都沒有?”陳柏眼睛一瞇,“若是如此,在我看來,太子養的也不過是一群酒囊飯袋,也不過是圖一個數量多罷了,不值一提?!?/br>太子蛟最得意的就是他一府的門客,只有在對方最在意的東西上下手,才能讓對方知道徹骨之痛。至于得罪太子蛟,他用的山君的身份,他怕個屁。周圍的人聽得有些晃神,都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他們不過是來看熱鬧,沒想到居然會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但好像人家說得也沒錯啊,以前天天聽人吹噓太子府的門客多厲害,如果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又怎們擔得起那些虛名。現在情況很明顯了,二皇子府上就這么一個門客,本該是天大的笑話,但這門客卻口出狂言,說那名冊上既已寫下他的名字就再容不下他人,有以一抵百之才。將明明是一天大的笑話,扭轉了過來,甚至有借此為二皇子府傳名的意思。還隱約有點貶低太子蛟收了一府烏合之眾,貪圖虛名的感覺。“好好?!碧域赃B道了兩個好字,酒囊飯袋?不過是圖一個數量多?怎們看都是在隱射他,好一個皇子政,明明是他來看笑話,現在卻將他放在了風浪之上。齊政那邊,管家心里也在哆嗦,一個勁給齊政使眼色。怎們辦?這要是收不了場可該如何是好?豈不是雪上加霜,笑話中的笑話。齊政眉毛上挑,這個妖怪居然在挑釁太子蛟!雖然沒有直接點明,但他有一種感覺,這妖怪所說的每一句話似乎都是朝著太子蛟去的。現在這妖怪可是他府上的門客,一言一行從某種程度上也代表著他的態度。阻止嗎?齊政嘴角上揚,他為何要阻止?只有一個門客本就已經是笑話,既然已成事實,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