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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顧南一簡單收拾了一些東西,雖然他本來就沒什么可收拾的,可想了想,還是決定把身上那些除了四方印的東西,全部摘了下來,放在了一個小匣子里,好好保存起來,以防戴在身上,引起賀非沉的懷疑。他收拾完畢,就起身去了內院,憑借著四方印,也就是神佛石,成功進去了。院子里正對的就是一條小路,山上的霧慢慢地飄蕩在內院里,小路兩旁不遠就站著一個畢恭畢敬的人,像是在刻意引導著顧南一往前走。氛圍莫名有些壓迫。顧南一往前走著,一路的人都穿著統一的服裝,每個人都低著頭,顧南一問了個人往前走是哪里,對方也不應他,顧南一無奈,只能繼續往前走。到了路途盡頭,顧南一才反應過來——這個看起來陰森森的地方,怎么也也不像是賀非沉住著的地方啊。而在此時,從里面隱隱約約傳來的嘶吼聲,更加證實了他的想法,門口守著的二人聽見腳步聲,猛地抬頭,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道,“請吧,先生?!?/br>顧南一看那人,瞳仁金黃,瞳孔無光卻如貓科動物一般豎立了起來,怎么看也不想是個正常人。顧南一握緊了自己的小包袱,直接大步跨了進去。這是千山堂的牢獄。跟電視劇里面很像,透過每個細密的玄鐵柵欄,都能看到里面的人手腳被釘在木樁上,面上帶著鐵面罩,不得動彈絲毫,吊著一口氣,茍延殘喘。顧南一吞咽了一下口水,繼續往前走,在里面的下屬刻意引領下,顧南一走到了賀非沉所在的房間。他在審問一個人。這房間比起牢獄的其他地方十分干凈,角落里點著熏香,尤其是賀非沉周圍,干凈得跟舔過一樣,即使這樣,賀非沉臉上的嫌惡之情也沒有少半分,他冷冷地看著被架過來重新釘在他面前的人,直到聽見顧南一的腳步聲,才漫不經心地抬了頭。顧南一一進去便能看見那個在處刑架上的人,皮rou已經腐爛,能看見上面隱隱約約有些蟲子在蠕動,不斷啃嚙著他的爛rou,他的手腕處不知道被釘了多少次,傷痕深見骨,指關節早已被人砍斷,其中一根砍得不徹底,還能看見被人硬生生抽下來的指甲。一絲嘔吐感涌了上來。賀非沉嫌棄是對的,再重的熏香都掩不去這里nongnong的血腥味兒。賀非沉抬眸看了看他,輕聲下令道,“過來?!?/br>顧南一站在原地,突然有些不敢上前,半晌,才強迫自己扭著頭,不去注意處刑架上的人,將目光完全放在賀非沉身上,走近了低聲恭敬地道,“真君?!?/br>賀非沉挑眉看他,“這就怕了?”顧南一不說話。賀非沉嗤笑一聲,道,“怎么去了一遭梵天舫,性子跟以前,沒有半分相似之處了呢?”第101章去見你哥哥?顧南一瞇了瞇眼睛,不知道他這句話是發現了自己假冒,還是只是單純地詢問,只能低著頭道,“性子當然和以前一樣,只不過喜歡的人卻變了?!?/br>顧南一聽千面佛說過有關于他那個弟弟的行事作風,雖然不能模仿到十成,但大概也能摸得出來他是一個為自己喜歡的人可以奮不顧身的癡情種,只可惜愛上了賀非沉這個無情之人。賀非沉揪住顧南一的前襟,將人拉至他的身前,長腿一伸,卡在了顧南一的雙腿之間,按住對方的后頸將人往下一壓,顧南一就順力跨坐在了賀非沉的身上,他皺著眉頭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賀非沉道,“那現在心悅于誰——是解子陌?”他嗤笑一聲,好似自己在思索著這個問題的準確性,接著又加了一句,“還是余負塵?”顧南一怔愣了一下,哼笑了一聲,道,“與真君有何關系嗎?當初將我棄如敝履的是你,現在質問我的也是你,倒是讓真君兩頭占便宜?”顧南一說這話極其沒有底氣。他不知道為什么賀非沉會突然這樣問,如果他只說起解子陌,可能還是因為他脖子上綁了神佛石,可是好死不死為什么提起余負塵?他莫非看出來自己是個假貨了?但顧南一轉念一想,賀非沉難道還要和一個假貨還搞得這么曖昧嗎???!他那種資深潔癖,怎么可能犧牲自己試探他人呢。而且讓顧南一覺得神奇的是,賀非沉抱著他的時候,沒有任何潔癖的過激反應。主角光環!牛批!賀非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底卻滿都是冷意,直接低下頭將顧南一攔腰摟在了懷里,頭也不抬道,“施刑?!?/br>房間里很快出現了另外兩個人,顧南一扭頭去看,其中一個人拎著一桶熱水,騰騰的蒸汽不斷地順著桶壁J交T棠DJ往上飄升,而另一個人手里拿著個鐵絲纏繞成的球,虎視眈眈地看著受刑人。顧南一吞了一下口水,心里越發不安。施刑人皆穿著一身黑衣,下半張臉帶著一個泛著金屬光澤的黑色面罩,其中一個人目色平靜地提起那桶熱水,從里面拿出一個葫蘆狀的瓢,舀了一瓢水,看了一眼對面的搭檔,在兩個人確認過眼神之后,他便冷漠地將guntang的開水,細細地澆在了受刑人的傷口上。顧南一看得身體一瑟縮。受刑人只是微微地抖了一下,并沒有出現多大的反應,或許是因為他的傷口早已潰爛麻木,燙水澆灌上去時,外面厚厚的痂保護住了他,讓這guntang的水并沒有引起他的注意。顯然兩個施刑的人也清楚這一點,并不將這作為正式的刑罰,然而含哥兒整理此時,另一個人拿起那個鐵絲纏繞的球,慢慢地放在了受刑人的傷口處。顧南一仔細觀察那個鐵球,上面的每根鐵絲都異常猙獰地翹起來,絲毫不服帖,隱隱約約還能看見上面斑駁的銹跡。這東西就像是一個鐵質的洗碗鋼絲球,不過鐵絲更加粗了一些。顧南一在心里估量著,這種東西,哪怕常人被這輕輕一劃,就有很大的可能發炎感染,別說一個已經傷痕累累的人了。拿著鐵球的人若有若無地看了顧南一一眼,接著,就抬起手,狠狠地將那鐵球從受刑人的傷口上劃了過去。尖銳的鐵絲毫不留情從結痂的傷口上再度劃過,淋漓的鮮血瞬間溢了出來,可見劃得有多么的深,顧南一瞬間就聽見了受刑人的尖叫,分不清是痛苦多一點還是恐懼多一點。顧南一也瞬間扭過了頭,不敢再去多看一眼,但是耳邊不斷地縈繞著鐵絲與皮膚刺耳的摩擦聲,這頻率越來越大,好似硬生生地要將人骨頭上的rou全部搓下來一般?;厥幵谒叺?,還有受刑人的哭喊求饒聲。顧南一閉上眼睛,寄希望于思考其他事情